面具人先是被言谨吓到,又被撕烂脸皮,现在又被当麻袋丢,短短几日遭受那么多伤害,直接吓到口吃,如今还要因为这个原因被威胁,可委屈死了。
“......”言谨无语的踹了面具人一脚,若不是人多注意自己温柔的人设,他早就拿鞭子抽了,真够丢人现眼的。
“你们没中蛊,那怎么都不站起来?”
“我们中了黑苋草的毒,四肢无力,无法站立。”
“黑苋草?这附近也没有它的气味啊?”黑苋草需燃烧散发毒气,类似于软筋散,毒气持续三日,散后会出现一种类似铁锈混合着西瓜的味道,这里可没有这种味道,想到这儿言谨闻了闻,再次确认了没有。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被下的。”
“可是此草的药效只能持续三日啊。”
。。。。。。
合着他们受的这小半年的苦都是因为他们蠢?
于是被救出的‘蠢货’们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回到族中准备解决掉那个让他们出丑的人,以至于言谨和北宫溯等人回到鹰族时,假乌羽儿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了城墙上。
“啧啧,也是难为这幅躯壳了,乌羽儿得心疼死吧。”言谨放下望远镜,挑挑眉,他怎么就那么兴奋呢。
“好奇啊?咱们马上就能看到了,下午鹰族设宴。”北宫溯递上手中的信纸。
“在鹰族设宴?真有意思。”
言谨打开瞅了两眼便叠好塞回北宫溯的手里,眼中一喜,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走,吃席去。”
...
鹰族王城因地处荒漠,很少能让各族的王齐聚在此,今日这样的场合百年难得一见,人声鼎沸,众人三五成帮聚在一起,热闹不已。
“狼王,狼王后到。”
随着侍卫的声音,热闹的宴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全都井然有序的码齐自己,目光紧紧盯着北宫溯和言谨,此时的北宫溯除了妖族第一强者这个身份,还有便是整个妖族的救命恩人。
“狼王,狼王后...”
“狼王,狼王后...”
“狼王,狼王后...”
...
所过之处打招呼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条不太长的路硬生生走出了千米的效果,言谨嘴都要笑僵硬了,直到乌拓的出现才解救了他。
“狼王,谨谨,你们来了,本殿等候多时了,来,快上座。”
“恭喜六殿下,不对,是太子殿下。”
“这都是你...们的功劳。”乌拓快速瞥了一眼北宫溯,只当做没看见他的脸,将人引上前座,这才走回到主座坐好。
“今日将各位都请过来,主要为了三件事,这第一,便是向大家道歉,我孔雀族出此败类实在是为祖上蒙羞,今日便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处决了她,来人,将她带上来。”
乌拓话落,孔雀族的士兵押解着‘乌羽儿’走进来,将其重重踢倒在地。
“乌羽儿,你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我们饶过你,可妖族死去的族人不会,今日你也算是偿还自己造的孽了。”
乌拓站起身抽出侍卫的剑走向‘乌羽儿’,至于跪着的‘乌羽儿’只是轻蔑的看向乌拓,若不是嘴上堵着白布,怕早就骂出来了。
“姐姐,永别了。”
“住手。”
可惜门外的声音还是晚了一步,利刃划过,‘乌羽儿’的头掉落在地滚了几圈,吓得一些胆小的惊叫连连,门外的‘乌金’也是如此,直接被吓的昏倒在地,被侍卫快速的抬了下去。
“毕竟是同胞兄妹,我这个哥哥人虽然坏,可对他的妹妹是真的好,如今妹妹没了,他自然受不了,别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来人,快收拾一下。”
乌拓将手中的剑递给侍卫,径直走回到座位上,如此行径倒是震慑住了其他种族。
“这第二件事,便是我个人的事,如今我父王被伤了根本,已于昨日将孔雀族的事务全都交给了我,今日也算是请各位认个脸,晚辈初来乍到,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原谅。”
“殿下客气了,你我本是同源,以后该守望相助才是。”说话的是鸵鸟族,族人众多,却不善于打仗,一直依托孔雀族,如今孔雀族交由乌拓做主,自然要及早处好关系。
有了一个带头的,众人也纷纷起身道贺。
“多谢各位,晚辈敬各位一杯。”
乌拓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有样学样,对着乌拓敬过去,随即一饮而尽。
“礼多人不怪,本王还是想再给各位行个礼,感谢各位的舍己为人。”乌拓从桌子内侧绕出来,对着在座的深度鞠了一躬。
能来到这儿的,哪个都不是傻子,乌拓如此反常的举动和奇怪的话让众人突然有些警惕,全都面露疑惑的看向乌拓。
“孔雀王,你这话是何意思?”
“鼠王问的好啊,这可是帮本王大忙了,若是您不问,本王都不好意思唱独角戏了。”此时的乌拓哪里还有原本的模样,噙着一抹笑容,看着比乌金还要阴险。
“这就是本王要说的第三件事了,妖族分分合合,已过万年之久,如今也该合并了,乌羽儿有其心没能力,如此不如让本王继续替她完成心愿吧。”
“乌拓,你孔雀族胆敢如此?”
豹族的王是个急脾气,推开酒杯站起来,就要去拔剑打乌拓,可谁知还没走两步,人便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众人一跳,齐齐站起来,可下一秒却又没了力气似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乌拓,你做了什么?”
“乌拓,你大胆,本王可是一族之长,杀了本王于你有何好处?”
“有何好处?自然有天大的好处了,你们死了,群龙无首,那本王就容易多了。”乌拓抬起双手,仰面朝天,迎接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乌拓,你...你...”
药效慢慢发作,除了北宫溯和言谨,最终全部都没了气息。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没让你们俩死的这么痛快吧?”乌拓走近言谨,眼带迷恋的伸手想要抚摸言谨的脸颊,被言谨一把拍开。
“呵呵,脾气还挺大。”
“你忘恩负义。”
“我怎么是忘恩负义呢?你冤枉我了,我就是不忘恩负义才放过你的,至于狼王吗...”
乌拓歪着脑袋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