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言谨一点就透,跑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又回到医仙面前跪到地上递了过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小子,你可是比月歌那只狐狸机灵多了,好啊,拜了为师,就不要怕为师严格。”医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言谨越发的满意。
“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起来,跟为师走。”医仙将言谨带到隔壁,那里一摞摞的箱子,随意打开一个,里面摆满了书籍。
“师父,这些都是医书?”言谨咽了口唾沫,这么多,不会都要他背吧?
“没错。”
“???”言谨一愣,他还以为医仙听到了他的心声,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小姑娘的蛊虫不好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正好借此机会教教你,你将这几本穴位大全背会了,七日后为师检查。”
医仙一边说一边一本一本的朝言谨的双手上放,直到摞到言谨的头顶上,这才停止。
“......”真是要了命了,他能后悔吗?
...
第二日,言谨送走北宫溯后回到药房,此时的言曦月已经醒了,可她仿佛忘记了言谨说过的话,还停留在了与那妇人离开时的场景,言谨也没敢在提。
自此以后,言谨的生活基本上便是两点一线,每天都很充实的背书,考试,背书,考试...到后面为了方便更是直接将寝殿也搬到了药房,没日没夜的学习,除了偶尔去山顶探望探望二百五,便没在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
而二百五奶那边,如今经过神树的教导下,修为也提高了不少,在佘行舟让他两只手的情况下,也能勉强打个平手。
至于北宫溯那边,与孔雀族的斗争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好在北宫溯对乌金足够的了解,倒是赢了几场仗。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这一日,言谨刚坚持不住的睡过去,门外便传来了嘈杂声,紧着敲门声彻底吵醒了他。
“殿下,殿下出事了。”
“崔力?”这声音不是崔力的吗?他怎么会回来?言谨慌乱的爬起来打开门。
门外,崔力脸颊带伤,在见到言谨时泛起泪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狐王被捕,大王被打下寒潭,生死不知,如今只有蛇王一人在扛着,属下是来请您过去帮忙的。”
“你说什么?”言谨的相对还是比较理智的,连忙呼叫二百五,若是北宫溯出事他该提醒的啊?
“恩?谨谨,怎么了?”
“北宫溯掉下寒潭了,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啊?我没收到提醒啊?”
二百五吓得坐起来,连忙打开北宫溯那边的画面,果然在一处茅草屋中搜寻到还活着的身影,这才拍拍胸脯放松下来,“他安全的很,你听他瞎搞。”
脑海中传来清晰的画面,茅草屋中的北宫溯正被一群黑衣人围着,在密谋着什么,看到这儿言谨这才放心下来。
“进来说吧。”言谨让出位置将崔力迎进来,随后关上房门,布上一层结界。
“说吧,怎么回事?”
“鹰族战败归入孔雀族,强攻不敌,殿下准备智取。”
随着崔力的话,言谨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北宫溯设的局,为的就是要借此机会将真的乌羽儿送过去,顺便去号个丧,以此来迷惑假乌羽儿,毕竟论演戏,言谨可是专业的。
“殿下,大王让您不要将此事告知医仙前辈。”
言谨眼皮一抬,随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和北宫溯过了多少世了,还能不了解他?就这么说吧,他脱了裤子是放屁还是拉屎,一个表情就能看懂。
“行,你带着他们先去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
“是。”
崔力走出去,随后又体贴的关上门,房间里的言谨呆愣的坐了一会儿,随后软塌上一摊,又睡了过去。
......
天刚蒙蒙亮,言谨再次被敲门声吵醒,烦躁的打开门。
“谁特么...母后,早上好。”言谨硬生生憋回去,脸上一红,不敢去看北宫夫人。
“吵到你了?”
“没没没,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崔力一早上去找的我,告诉我我那个儿子掉入了寒潭,生死不知,说是小意想让你过去帮忙,我这不过来看看你,一会儿早饭过后咱们就上路。”北宫夫人倒也没抓着不放,顺着言谨的话转移了话题。
“母后,北宫他掉入寒潭,生死不知...”所以,您为什么要这么平静呢?
“对啊...对哦...我,我儿子他生死不知,谨谨啊,母后这心里好难过。”北宫夫人一秒切换心情,抽出一张手绢假装擦拭着眼泪,呜咽着诉苦。
“......”言谨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做母亲的,真了解自己儿子。
“母后,您先坐着,我去找一个人。”
“不用,我给你带过来了。”
北宫夫人拍拍手,外面一扭一扭的走进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对着北宫夫人扶扶身。
“拜见夫人。”
“......”虽然这人故意改变嗓音,可还是让言谨准确的认出了来人,他惊讶的看向女人,又围着他转了一圈。
“母后,这不会是???”
“对,这样安全,把面纱摘下来吧。”
“是。”
女人将面纱一拽,高傲的扬起下巴,正是有着乌羽儿灵魂的假乌金。
“你...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谨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勉强爬到软塌上,满榻打滚,丝毫不顾及站着的真乌羽儿的表情。
“笑什么笑?”真乌羽儿气愤的看着言谨,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该死的乌金,都怪他。
“噗~”一旁的北宫夫人捂着嘴,可惜弯弯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其实她有努力憋住的,可实在是这玩意儿能传染,这才破功的。
乌羽儿见北宫夫人也笑了,突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母亲,做什么都比旁边这大傻子强。
想到这儿的乌羽儿再次瞪了言谨一眼,侧头不去看他,十足一只双标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