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布局在紧密的筹备,柔妃也在忙前忙后,这倒是让一直监视他的言谨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最终还是理性战胜感性(八卦的魅力降服了他)。
直到这日,柔妃再度进入密室的消息传来,言谨没有带任何人,让二百五假装自己呆在房中,自己则变成兔子隐藏气息,顺利躲避暗处的眼睛,来到柔妃的宫中。
此时的柔妃正在作画,沾着掺有‘朱砂’颜料的笔在细细勾勒描摹。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你知道我会来?”言谨从暗门钻进来,站在柔妃一米远的距离,警惕着柔妃。
“不知道。”柔妃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向言谨,那眼神仿佛透过了言谨直击灵魂,看的言谨毛骨悚然。
“那为何?”
“也许是母子连心吧。”
“你说什么?”言谨瞪大了眼睛,柔妃这话岂不是在说她是他妈?
“别多想,我不是你母亲,不对...我是...也不对,我不是...”柔妃挠挠头,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该不该是了。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柔妃站起来走到箱子旁打开,招呼着言谨走过来,里面摆满了整整齐齐的画轴。
“这里面都是你母亲的画像,你看着,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柔妃的思绪慢慢飘向远方。
“传闻天尽头有一种花名为凤凰花,它象征着涅盘重生,以神族鲜血滋养长成参天大树可使六畜兴旺,当时天狗族因为至尊宝的出现而日渐凋零,为了族人,天狗族族长便寻了凤凰花,以血为引。”
“后来呢?”盲猜没有成功,要不然岂不是漫天遍野的狗狗。
“自然失败了,如今也只剩下天狗大人了,凤凰花无用,自然也不必日日灌溉,更不用留在神界,就那样被无情的抛弃到人界,干枯的荒漠,了无人烟,年年新生,受尽折磨,直到救命恩人出现。”
说到这儿柔妃看向言谨,伸手抚摸上言谨的脸,如此表情让言谨心中一怔,这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怕不是被他父王碰上了。
“救命恩人是我父王对吧。”言谨都没用疑问句,直接肯定的问道。
柔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回忆着。
“千年难得的龙蛇,地位尊崇,却没想到与我有那样的缘分,她见我魂魄将散,取了神树的叶子与我合二为一,救下了我。”
言谨听的疑惑,难不成是前世今生,可蛇最后变成兔子多少有点窜种了吧?言谨疑惑间,柔妃再次轻启朱唇。
“我努力修行,直至千年之久才重新化为人形,再去找她的时候,便听说她为了救世散了两魂六魄,只余一魂一魄投身为人,我苦寻数载,可惜生生世世每次都要晚一步,直到这一世...”
柔妃眼含泪水,这一世她是找到了,可也无法阻拦悲剧。
“这一世您找到了,可是他还是死了,所以,所以您...您这是又晚了一步?”若真是如此,那老天爷可就太无情了。
“找到了,这次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找到的。”
言谨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他就说吗,也不至于那么无情。
“可惜,她还是死了,一魂一魄再也无法轮回转世,就在我眼前断的气,我还是...还是差一步,明明就在身边,却躲不过天命。”
“......”言谨决定收回刚才的话,真够无情的,甚至比以前还过分,有什么比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要残忍的事情呢?
“柔姨,您别难过了,也许这对于我父王来说是一种解脱呢?”见柔妃哭的伤心,言谨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又有点犹豫这男女之别,最后只选择拍拍她的肩膀。
“什么你父王,那是你母后。”
。。。。。。
言谨的手停顿在半空,嘴也因为太过惊讶而合不上,他刚刚好像幻听了。
“你父王这个老东西,我没跟他抢就是大错特错,非得认一个败类当兄弟,这回好了,死的连渣都不剩,你说他自己死就死呗,非得拐带茵茵也跟着没了,老娘恨不得鞭他的尸。”
“......”言谨无奈的掏掏耳朵,在人家儿子跟前这么说真的好吗?这位差点给他父王戴绿帽子的女士?
看着本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此时暴躁的如同泼妇,言谨再次懂了什么叫宁惹小人不惹女人了。
“谨谨,你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血脉,姨姨舍不得你遇着危险,这次若不是你要去,我才不会让小白兔进狼窝呢。”
柔妃变脸如翻书,刚刚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此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站起来抓住言谨的手,怜爱的看着他。
“呃,柔姨放心,北宫溯对我很好,像眼珠子似的对我。”
“我知道,你比以前爱笑了,只有经历过爱才会有这个情不自禁的表情,唯一可惜的是我现在没了修为,若不然定会给你一个强大的娘家。”
“修为?您的修为呢?还有您为什么会是言鹏举的妃子?”按照柔妃说的,这可是神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嫁给那么个玩意儿,甚至还不受宠。
“还不是想靠近你母亲,可我总不至于勾搭你父王吧,那茵茵一定会难过的,也正巧那时候你父王和言鹏举关系好,我折中了一下,进了她的府邸。”
“后来呢?”
“言鹏举不是个东西,我没少想办法提醒你父王,可惜他太老好人了,对言鹏举坚定不移,也怪我,那段时间正好赶上修为遇到瓶颈,便去找神树帮忙,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些,等在回来就是你母亲被害当天,我将她救了出来,可惜药石无用,一炷香便没了。”
柔妃将掺着‘朱砂’的颜料拿过来,放到言谨手中。
“这里是用你母亲骨灰制成的砂,我请的神树帮我找人制作的,将其画在这特定的画纸上,可保她神魂不灭,也能与我做做伴,谨谨,你想见你母亲吗?这画你拿回去,意念进入其中便能见到你母亲了。”
“......”言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是不是有点病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