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儿,你给我看看岳安斓什么情况?”岳安斓的这一通电话奇奇怪怪的,言谨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一时也想不起来。
“哎呀,别看了,快办正事吧,早点晚点的哪里差这一会儿了。”
“恩,也对。”言谨点点头,系统说的也在理,反正人也不会跑,“走,先去会会那帮渣滓去。”
言谨前脚走进大厦,岳安斓的车后脚跟了上来。
吱嘎——
岳安斓停下车,看着消失在大门口的言谨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微微一笑,掉转车头朝地下停车场开去。
将车停好后,岳安斓掏出手机,拨通了顾铭川的电话。
“诶呦,大少爷,有何贵干啊?”
“把公司艺人的签约合同准备两份,规格和我一样...不,带两份空合同,你和岳华到吉祥公寓来,我在那儿等你。”
“不是,什么意思啊?”
顾铭川有点懵,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是他年龄大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别废话,麻溜的。”
岳安斓也不管顾铭川还要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言谨,一切处理妥当,电话一丢,便倚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
另一端,言谨已经走进了公司,在一众注目礼下推开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坐了七八个人。
“呦,来的挺全啊是因为我吗?天呀,我竟然能让你们这么多人出动,真的...我...我太感动了...”
言谨装模作样的擦擦眼睛,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感动呢。
这一个举动愣是让会议室里的人愣住了,最后还是刘成快速反应过来,一拍桌子,打断了这难得还顺眼的宁静。
“言谨,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
“呦呦呦,刘大经纪还挺懂我。”言谨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这幅样子成功让一屋子人手都痒了。
“行了,合同拿来吧,早点结束我还能去睡个回笼觉。”
言谨打了个哈欠,多少年没有起这么早了,还挺不习惯。
“呵,回笼觉,言谨,你现在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
“啊?什么呀?”言谨的表情疑惑,动作夸张,却又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刘成与旁边的老板对视一眼,又看向言谨,“你少在这儿装傻,热搜的事情,你想靠着装傻躲过去,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们能放过你,可不代表网友们也能放过你我看你...”
见刘成说的差不多了,老板连忙拉住他,“大刘,别吓坏了孩子。”
“谨谨啊,你这个问题很严重啊,你现在又要解约,公司没有办法保护你的,而且我听说有人都已经扒出你的住的地址了,这可很危险的。”
老板看着言谨的眼神带着慈祥,不了解他的人绝对以为他是个大善人,可惜他不是,他可是妥妥的一个披着羊皮的的恶狼。
老板见言谨没搭话,还以为劝说有效果了,连忙乘胜追击。
“言谨,公司原本是要雪藏你的,可我觉得你年龄还小,大好的年华,即便做错事了,也该有改正的机会,所以,倒不如你不解约,公司帮你解决问题?”
“哦?公司怎么解决我的问题呢?”
“哈哈哈,自然是...”
“自然是公司花点钱压热搜,等着舆论下去了,再给我塑造一个人设,慢慢转变网友对我的看法是吗?”
这是公司对他们看好的艺人处理问题的普遍方法,但前提是看好的,他言谨不傻,这帮王八羔子可都盼着自己死呢。
“对对,谨谨真聪明。”
“呵,李博士,你们能帮我?真当我傻呀。”
言谨的话落,老板的原本还笑着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咱们心知肚明,行了,别叭叭了,赶紧的,把解约合同给我。”
“言谨,你想清楚了,今天解约了,以后出了什么事可别再回公司哭着求原谅。”
只有将言谨攥在手里才能更容易拿捏,这若是真解约了可就有阻力了,老板给刘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上。
“言谨,你可真要想清楚了,解约了,公司可就护不住你了,舆论的力量有多强大你应该很清楚。”
刘成就不信邪了,言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解决,这么有种了吗,难不成傍上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可了不起的人物凭什么看上他呀?自我洗脑的刘成还是觉得言谨在装坚强,装无所谓,于是决定继续吓唬他。
“我告诉你言...”
“别叭叭了,麻溜的把解约合同拿出来,没空跟你们在这儿耗着。”
言谨再次看看时间,“5分钟,5分钟内没看到解约合同,你该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有多厉害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呢,李老板。”
“你...行,阿海,你去。”
以为这事能拿捏住言谨,谁知人家根本不在意;以为人多能震慑住言谨,谁知人家都不搭理,甚至一句话直接被反拿捏住,丢都丢不起那个人。
过了2分钟左右,男人再次走进了,将手上的合同放到了言谨面前。
言谨拿起合同,纸张还是温的,一看就是刚刚打印的,“啧啧,这么有信心能让我不解约呢?”
言谨仔细的看了看合约,见没什么问题,签上字丢给老板一份,自己则拿着另一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对了,祝你们,你们,生活愉快。”
会议室的门砰一声关上,屋内的人连忙看向老板。
“老板,这就把人放走了,那怎么和柳先生交代啊?”
“没事,公司搞不了他,那就在外面做手脚,我还不信了,他一个没名没势没钱的,还能解决不掉?真以为签了合同就自由了,哼,言谨,咱们走着瞧。”
——
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岳安斓见到言谨的身影,打开车门,几步跑过去抱住言谨。
“谨谨,对不起。”
“岳安斓,你怎么了?”言谨使劲推开岳安斓,后退了一步。
“谨谨,你刚刚总打断我的话,还冤枉我,还要和我做陌生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还不让我抱抱安抚安抚我脆弱的心灵,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what?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