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有拗得过托瑞铎,众目睽睽之下,言谨端着饭菜坐到沙发旁边的小桌子前,刚拿起一个鸡腿准备开啃,便见血族长老们正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要不,来点儿?”
“不用,不用。”面对自来熟且客气的言谨,血族长老们再次齐刷刷的摇头。
“哦。”言谨也没再谦让,收回举着的手,一口一个腿儿。
“……”吃的还挺香,血族长老们默默咽了咽口水。
“都别看了,接着说上午的事。”托瑞铎说完直接挥手,在言谨前面隔了一道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结界。
“对于这次的迁移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
“大人,我觉得全部迁去人类的世界确实不太妥当,若是血猎背后偷袭,咱们就只能被动接受挨打了。”
说话的是唯一的女性血族长老,紫色的大波浪,紫色的眼睛,媚而不俗。
“希林娜,你太谨慎了,血猎早就不如从前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血族长老满脸的不屑,血猎想灭了血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血族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我觉得希林娜的想法很对,防患于未然非常有必要。”
“哼,乐高,你不就是看上希林娜吗?什么都同意,小心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少在这儿跟我呛。”福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对着乐高开始挖苦。
“福特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自己悟。”
两人说着齐齐站起来,若不是被旁边的人拉着,早就打起来了。
砰砰砰,白发血族敲敲桌子,“适可而止,大人在呢。”
两人听到白发血族的话,这才收了浑身的刺,坐回到原处。
里奥握拳咳了咳,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既然大家都认可自己说的,那不如取个中间的方法。”
里奥环顾一周,见没人接茬,用脚踢了踢布鲁。
“啊,哦,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我觉得可以这样,咱们划分三队,一队继续留守大本营,防备着血猎搞偷袭;一队前往人界,提前适应适应;一队暗中搜寻血猎的踪迹,先一步诛杀,防患于未然。”
里奥说完,又一次踢向布鲁。
“嗯,我觉得可行。”
这貌似确实是最合适的了,慢慢的,其他血族也附和起来。
“附议,这个主意不错。”
“对,确实可以。”
“挺好。”
…
里奥见乐高和福特都同意了,这才转向白毛血族,“大长老,您觉得呢?”
老头子也不吱声,而是直接面向托瑞铎。
“行,那就交给里奥去做吧,尽快处理。”
“是,保证完成任务。”里奥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礼,坐回到原处。
而早已经被遗忘的言谨,此时正揉着肚皮,暗暗评价着血族长老们。
“那个福特谢顶这么严重,说话也不中听,一定不是他。”
“乐高?这名字起的,哈哈哈,不过他有喜欢的人了,也一定不是他,我男人绝对会为我守身如玉的。”
“这个怎么还豁牙呢?也不是,不是。”
“这个,pass掉。”
“那个?也pass。”
“……”系统听着言谨碎碎念,额头遍布黑线,我这都提示那么明显了,你为什么非得往远处瞅。
“统儿,你说会不会真是白毛呢?”言谨拄着下巴看向白毛血族,思考着一会儿要怎么撸胳膊。
“怂谨谨,咱就说,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就是托瑞铎。”我都提醒到这步上了,孩子哎。
“恩?”言谨看向那个认真思考的男人,真好看,言谨被他的颜值恍惚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那么美,不可能。我男人才没那么肤浅呢,我告诉你,统儿,他要真是,我就把这玻璃杯吃掉。”
纵观前几世,无论付衍晨,还是周凛,哪个不是棱角分明的硬汉风格,哪像托瑞铎似的,美的跟女人似的。
“……”行,我就等着你打脸吧,系统直接隐匿,不再搭理言谨。
然而,言谨还不知道,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的男人马上就要打他的脸了。
……
“行了,就按这些来行动,都散了吧。”托瑞铎挥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谨谨,你久等…了…”托瑞铎刚想和自己的王妃亲热亲热,结果自家王妃跑的比兔子都快。
托瑞铎追了上去,一出门便见言谨正站在大长老面前。
“王妃,有什么吩咐?”白毛血族停下脚步,恭敬的向言谨行礼。
“没,没这么严肃,那个白,长老,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我叫劳伦斯,王妃可以叫我的名字,不必客气。”白是什么?自己应该没见过这个人族小王妃吧?叫我干嘛?
“那个,劳伦斯,是这样的,就是我看见你,就是,对,就是觉得你特别像我爸爸,我想给我爸做个袖套,但是吧,我忘记具体的长短了,您能不能撸起袖子让我看看,不是,量一量。”
暗暗看戏的系统:……,神特么像我爸爸,还做袖套,鬼才信你这么蹩脚的借口。
“没问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这种请求怎么可以拒绝呢?
系统:“……”打扰了,原是我不配。
劳伦斯撸起袖子,言谨一扫,别说牙印了,连根毛都没有。
“呵呵,您这皮肤还挺好。”
“您过奖了,保养的也就一般般,比不得大人。”提到托瑞铎的劳伦斯同样的目光崇敬,看的言谨嘴角直抽抽。
“呵呵,那个谢谢啊,回见。”托瑞铎这么会给属下洗脑吗?
“诶诶,还没量呢。”劳伦斯拦住言谨,这孝顺的孩子忘性还挺重。
“哦哦,是是,那个我忘记带皮尺了,我回去拿,赶明再量。”
“要不我一会儿回去量完给您送去。”
“不用不用。”
劳伦斯以为言谨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心说这小王妃还挺懂礼貌。
“没关系的,您别怕麻烦我,在咱们血族,好久没有遇见过如此父慈子孝的画面了。”
说到这儿,劳伦斯眼神带着一丝怀念,一千年了,自己早就忘记当年做人的往事了。
“呃,爸爸,不对,劳伦斯大叔,您别太难过,要不我也给您做一副?”呜呜呜,想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要给你做袖套,快给我心怀感恩。
“真的吗?王妃,您,您太好了。”劳伦斯用袖子抹抹眼泪,双手拽住言谨的胳膊,异常激动。
“……”大叔哎,您高冷的人设呢?您可真是刷新我对血族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