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亭。
言谨直勾勾的盯着卓卿,看的卓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去捂言谨的眼睛,“你看我干嘛?别看,别看。”
“我没想到,小白兔卿卿,竟然是只黑色的。”
言谨躲躲闪闪的,顺便调戏一下,直接让卓卿脸上羞红一片,瞪着眼睛去看言谨。
“我也不知道,谨谨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呀,我是小黑兔,你就是小黑狐狸。”
卓卿呲着牙,言谨发着呆,两人对视数秒,随后齐声大笑起来。
良久后。
卓卿停了下来,眼中带着不舍,“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言谨也停下来,眼中带着水光,吸了吸鼻子,便凑过去抱住卓卿。
“记得想我,要多来信,若觉得没人陪你看画本太孤独了,就再找个朋友,不过我一定要是最重要的那个,还有,以后我就是你娘家人了,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景天过去揍他。”
“噗!”
卓卿被言谨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轻轻捏了捏言谨的脸。
“他都那样了,你觉得还有机会欺负我吗?”
言谨一听,再一想,是这个理儿哎,随即认可的点点头。
“也是,兔子急了咬人可疼了,你不就是典型的代表吗,黑兔卿。”
“哼,黑狐谨。”
卓卿说着,拉着言谨,向马车那走去。
“等我们定居好了,就写信告诉你,欢迎你和王爷来我们家做客。”
“好。”
卓卿跳上马车,朝言谨挥挥手,钻了进去。
“记得多写信。”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言谨鼻子一酸,回头撞进君景天怀里,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好了,等我这儿忙完,陪你去找他们可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
“真的。”
言谨可算是高兴了,在君景天衣服上蹭了蹭眼泪,抬起头,笑的多少有点不怀好意。
“王爷,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就要回来了。”
“……”
——
璃月国再次恢复宁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此时的言府门前,言谨正满面笑容的看着仆人擦拭言府的牌匾。
“都抓紧点,外祖母他们就要回来了。”
随着言谨的话落,只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言谨一怔,扭头便见越来越近的车队,打头的正是自家男人和表哥。
“祖母,外祖父,父亲,母亲,舅舅,舅母…”
言谨跑过去,一个都没得罪的打着招呼,只是里面的人却不再像往常一样去热情的回应自己,言谨一顿,扭头看向君景天,君景天也正在看言谨,视线交汇,言谨了然。
马车停在门口,言老夫人先一步出来,言谨立刻跑过去。
“祖母,您慢点。”
言老夫人躲开。
“母亲,谨谨扶您。”
言夫人躲开。
“外祖父,我。”
“哼。”外祖父躲开,甚至和言谨亲切的交谈了一个字。
“父亲。”
言谨这回直接抓住言奇山的袖子,言奇山被狗皮膏药黏住,傲娇的甩了两下,没甩掉,便放弃了挣扎。
而一旁的言老夫人和言夫人:不是说好不搭理我的乖孙\/乖儿子的吗?怎么抓着你呢?言奇山,你耍赖。
言奇山接收到来自母亲和媳妇的眼神,只得顶着言老夫人和言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硬着头皮被言谨搀扶着向院子里走去。
一旁的江家舅舅,看着被忽视的君景天,想了想,凑了过去。
“咳,王爷,要不去里面坐坐?”
“舅舅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景天说完,特意做了个请的动作,等着江舅舅先走一步。
“……”真是厚颜无耻,舅舅是你叫的吗?江舅舅表面笑容有多灿烂,内心的吐槽就有多强烈。
就在江舅舅与君景天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时,言奇山却拦住了君景天的去路。
“王爷,下官家里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人物,况且,今日是家宴,王爷在此不太方便吧?”
“言伯父说的是,那晚辈今日便不打扰了。”
“伯父二字实在不敢当,下官恭送王爷。”
言奇山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君景天无法,只得委屈巴巴的三步一回头的向马车走去。
‘晚上。’言谨嘴唇微起,君景天一看,瞬间开心起来,几步跨上马车,离开了。
见君景天已经离开,言奇山直起腰,冲着言谨哼了一声,走到正堂坐下。
“你给我跪下。”
言谨听着言奇山发飙,立刻求救似的看向女性长辈们,只见几人都自觉的不去看言谨,言谨嘴角一抽,得,又得自己来了。
“父亲,谨谨错了。”
“呦呵,错了,你还知道错?看不出来啊,这是我儿子?”
“父亲,您打谨谨吧,谨谨让你们这么生气,内疚的要死,您打我出出气,我还能好受点。”
言谨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眼神偷偷瞄向祖母和母亲,果然见到两人有点心疼了。
“我打你,我可不敢打你,皇上的宠臣,我敢打你。”
以前在御书房,但凡惹到皇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皇上的态度出奇的好,当时自己还傻不拉几的以为是自己的工作完成的太出色呢,现在算是明白了,合着在这等我呢。
“父亲,您别这么说,谨谨心里难受。”
旁边的言老夫人听见孙儿的话,再看孙儿委屈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了,连忙咳嗽一声,示意言奇山稍微收敛点。
言谨可是时刻关注着祖母呢,此时一见,绝佳时刻呀,立刻蹭蹭蹭爬过去抱住了言奇山的腿。
“父亲,求求您别生气了,只要您不生气,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我让你和他君景天分开呢?”
“父亲,若这是您的要求,谨谨岂敢不从,只是,我的命是王爷给的,一面是孝,一面又是义,既然不能两全,倒不如,父亲您直接打死孩儿吧。”
言谨说完,退回去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随即又爬到言老夫人和言夫人腿边?
“祖母,母亲,父亲要打死谨谨,谨谨不能尽孝了,谨谨不怪父亲,只怪自己气到了父亲。”
言谨抱着言老夫人的腿,偷偷在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下,瞬间酸爽的眼泪鼻涕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