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也是修真界中最为有名的一等世家,专门培养和训练修士的兽宠,跟灵兽宗的关系密切,家主的长女田欣琴,还是灵兽宗寒尘长老座下的五弟子。
“近来真是好无聊,爹给我找的传授功法的师傅已经好久不来了,也没个人来管我。”田欣琴坐在庭院湖边,撑着脸喃喃道。
一旁满身肌肉的星月兔也跟她一个姿势。
“家主应该是不想让主人太累,让主人好好休息几天。”
“可爹以前不是这样说的,我是田家的长女,就该有最好的师傅,学最好的功法,往后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要管着呢。”
正当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远处突然穿过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嗯?”田欣琴登时站了起来,“那不是楚嫣然吗,她怎么敢来我家的!”
“什么?楚嫣然!”星月兔也弹了起来,一脸的警戒。
田欣琴已经怒气冲冲地朝着那边走去了。
“真晦气,首席大比上她丢大脸了,竟然还敢来我家转悠,得把她给叉出去!”
“叉出去!”
田欣琴一路追寻着楚嫣然的背影,不曾想竟然来到了前院的大堂。
大堂可是田家主经常会在的地方,看到楚嫣然竟会来此,田欣琴更是火冒三丈。
“楚嫣然,你给我站住!”
闻言,楚嫣然转过了身来,见到是田欣琴,眼中没有半点惊讶,缓缓笑道:“五师姐,你许久不回来灵兽宗了,我本还想着等下去探望探望你呢。”
“回灵兽宗跟着你这扫把星一起丢脸吗?还探望我,你配吗?赶紧出去,我们田家不欢迎你!”田欣琴抱起了双臂,不耐烦地说道。
但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不等楚嫣然回答,那大堂中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欣琴,你怎么说话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教养都没有,”田家主从大堂内走出来,面色冷肃:“嫣然是我请过来的,她不光是你的师妹,还是咱们田家的客人,你岂能如此无礼,快些赔礼道歉。”
“我?给她赔礼道歉?”田欣琴恍然瞪大了眼睛,“爹,你脑子没事吧,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听到田欣琴后面的这句话,田家主的目光也闪动了两下,正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幸而楚嫣然开口了。
“不用不用,都是同门师姐妹,哪里需要如此生分了。”
田家主便再次看向了田欣琴:“你还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田欣琴脸上的表情愈发愕然:“爹,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你找她来有什么事吗?”
闻言,田家主皱皱眉头:“难道我要做什么事情,还得过问你的意思不成?若无事的话,便回你的院子待着去,不然就去灵兽宗,你已经是宗门弟子了,日日往家中跑,像什么话!”
“你竟然说这种话,你,”田欣琴被气得脸通红,圆瞪着一双眼睛,“那我真走了,你可不要后悔!”
田家主冷哼了声:“赶紧走。”
“我真走了!”田欣琴忿忿地转身,而后等着自己的父亲喊住自己,可迟迟都没有动静。
一双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心中也犹豫着自己究竟要不要走,正此时,她看到了自己的星月兔带着田家的一众护卫,人人手里都拿着根长叉,径直朝着楚嫣然的方向冲来。
“啊啊啊叉出去!”
“叉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懵,在那一根根长叉将要怼上楚嫣然的时候,田家主身形一动,便拦在了楚嫣然的身前,紧皱着眉看向了眼前这一众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简直胡闹!”
“家……家主。”护卫们见到田家主后瞬间怂了。
星月兔也疑惑地挠了挠头,然后指一指他身后的楚嫣然。
“把她给叉出去。”
田家主怒瞪向了田欣琴:“他们都是你唆使的?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看来不罚一罚你还真是不行了,从今天起,在你院里关禁闭,关满三年后再出来!”
田欣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田家主又冷眼扫向了家中护卫们,“还不赶紧将大小姐押下去!”
“我看谁敢动!”
田欣琴也扬声说道,目光在田家主和他身后的楚嫣然身上来回地看。
“好你个田有辉,我娘走的时候,你是亲口保证此生永不再娶的,这才过了多少年啊,你竟然就跟这灵兽宗的小贱人勾搭上了,还是你女儿的师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田家的脸面还能不能要了,怨不得,怨不得啊……”
田欣琴想起了过世的娘亲来,眼眶倏然就红了。
“五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楚嫣然听得一阵哑然,赶忙开口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田欣琴看向楚嫣然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给生吞了。
而田家主此刻也头疼得很,根本不知该如何来应付田欣琴。
“田有辉!你现在把这小贱人赶出田家去,还来得及。”
田家主脸色阴沉了许久,空气中一片寂静,而后目光又转向了田家护卫。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让你们将大小姐带下去,还不动?!”
即便如此说了,护卫们还是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
“不必他们带我下去,我自己走。”眼中满是失望,田欣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待她转身后,星月兔和一众护卫们也匆匆忙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见此一幕,田家主的眉头皱得愈发紧。
直到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方才沉声道:“这田家,究竟是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惯成什么样子了!”
“既然有了新的身份,还得先小心一段时间,莫要让人察觉出不对劲来,”楚嫣然看着眼前人的身影,遮下了眼底的那抹浮躁,“尤其不能被五师姐给认出来啊,师尊。”
闻言,田家主的眼中也满是不耐。
“若非是原本的身体大限将至,本座怎会看上这平庸之身,简直是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