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陌寒看到他动手打简伊雪,哪怕他再怎么巧言善变地解释都无济于事。
这次是真的完了!
以后想要翻身恐怕比登天还难!
帝都有关于夜陌寒的传言,他早有耳闻。
尤其是六年前夜陌寒刚刚接管夜氏,便将亲叔叔逼到了国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要说这其中没有夜陌寒的手笔,打死他都不相信。
若不是夜陌寒,说不定此刻接管夜氏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叔叔。
当初他就不应该答应夜老爷子说的亲事,要是不答应,他哪里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在简明鹏眼里,简伊雪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都是仗着夜陌寒的势力。
看着走到跟前的夜陌寒,注视着夜陌寒那幽深似黑洞地双眼,简明鹏内心深处衍生出一股恐惧,似乎在多看一秒便要被吞噬了一般。
而眼中带着如同潮水般的怒意,更是让简明鹏顾不得面子,本能地意识促使简明鹏哪怕倒地不起,身上疼痛难忍,也要不顾一切地使劲朝身后躲去。
夜陌寒看着眼前如同蝼蚁一般的简明鹏,任由他在地上拖着身体往后退去。
许久,简明鹏退无可退,已然被逼迫到了墙角,见此简明鹏紧盯着夜陌寒,生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今天他就不该离开办公室,不然哪里会发生一切,还刚好被夜陌寒看到。
夜陌寒有多么护着那个贝戋人,别人不知道,他作为被报复的那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简氏这几个月来,所承受来自于夜氏明里暗里的针对不计其数,这段期间简氏亏损有多么严重他心知肚明。
这一切都是简伊雪在背后搞的鬼。
若不然,为什么夜氏的报复是从她嫁入夜家才开始的,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相安无事,哪怕夜陌寒掌权开始也是相安无事,偏偏在简伊雪嫁入夜家便发生了。
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而之前和简伊雪少有的几次谈话,也侧面验证了他的这个猜测。
忽而,简明鹏感受到眼前一黑,回过神来看去,便看到一脸狠厉地夜陌寒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
简明鹏下意识地继续朝身后退去,只可惜这次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见此,简明鹏慌乱地眼神看向夜陌寒,“你……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我……我是你的岳父,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吗!”
说话间隐约有些底气不足。
不知道为何,面对夜陌寒时,这种平时信手拈来的假话,似乎让他有些不好说出口。
见夜陌寒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朝他走来,简明鹏心里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安全的威胁,忽而想到什么,看向简伊雪怒骂道。
“简伊雪!你个不孝女,你还不赶紧过来和陌寒解释解释,刚才我只不过气不过想要吓唬吓唬你,没有真的要拿你怎么样!”
对着夜陌寒,他做不到这般理直气壮,但是对着简伊雪他便又理直气壮地很。
闻声,被林易挡在身后的简伊雪偏头看了一眼简明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地冷笑。
心里不免觉得简明鹏这人抗压能力真弱,这么点小小的报复便受刺激,神志不清了?
夜陌寒不好拿捏,她就这般好拿捏。
她哪里给他这种自信,这种错觉了?
再说了,夜陌寒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她又怎么可能为了简明鹏而去打自己男人的脸呢。
看到这一幕,简明鹏只觉得内心暴怒,却又无可奈何。
夜陌寒赫然站在简明鹏跟前,冰冷狠厉地眼神俯视着地上的简明鹏,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一脚踢在了简明鹏的脸上,一脚不够又补了两脚。
简明鹏如同破碎地皮球一般,被踢飞了好远一段距离,整个人瞬间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生气。
简明鹏下意识地摸着脸,此刻的他只觉得整张脸剧痛无比,快要痛昏死过去。
嘴里充斥了一股铁锈地味道,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地上赫然出现一抹血迹,隐约看去里头似乎还有几粒白色的东西。
仔细一看,简明鹏发现那是自己的牙齿。
顿时,心里愤怒不已,抬头怒视着夜陌寒,却也没敢说话。
对于夜陌寒,他心里又是愤怒不甘,又是害怕恐惧。
他很清楚,夜陌寒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可他又很是不甘心这样被一个小辈欺负,只得怒视着夜陌寒。
对此,夜陌寒连同神色都没有半分改变。
在他眼里,欺负他女人的人都应该死!
若不是简伊雪留着简明鹏还有用,他如何能让简明鹏再多呼吸一分钟!
一旁的徐东升见此,神色间多了一抹赞赏。
在帝都闯荡多年,他自然也听说过夜陌寒的传言。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是他的代名词,和他作对的人到最后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刚才他还在想,这样的人如何能给简伊雪带去幸福。
可看着夜陌寒为了简伊雪所做的一切,他改变了想法,更加欣赏起夜陌寒的为人处事。
虽然夜陌寒的这种做法,在世人面前一定会被诟病,但他觉得这样才是男人对自己深爱之人应该有的态度。
他相信以夜陌寒的智商,定然是知道这样做传出去会对他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可他依旧这样做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夜陌寒愈发欣赏。
之前,他对夜陌寒的认知可能存在偏颇。
在他的认知里,传闻里的夜陌寒是不值得深交的,更别说像简伊雪这样爱上对方。
因为这样的人一旦爱上,恐怕便注定要受伤。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认同简伊雪的选择的主要原因。
可夜陌寒的做法却并没有如同他想的那般,反而是不顾一切地为简伊雪出头。
哪怕简伊雪没有受伤,甚至出口阻止,他依旧不愿意就此放过。
是说,这样的宠爱和在乎,哪个女人可以抵挡。
若是当年他能有夜陌寒一半的明目胆张,恐怕也没有不一样的人生。
哪至于如今依旧迥然一身,除了钱什么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