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到底是流了多少眼泪,才能把秋姨的衣服弄湿那么一大片。
羞死人了,她要怎么样才能若无其事当做看不见溜走呢。
“噗嗤~~~哈哈哈~~~”
正当轻颜想着解决的办法时,一阵爽朗地笑声突兀地出现,打断了轻颜的思绪。
被打断思绪的轻颜刹那间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有些不太开心。
原本尴尬得很的场面就已经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今还听到笑话她的声音,让她着实欢喜不起来,眉头一皱,转过头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当看到来人时,眉头倏尔舒展开来,又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伊雪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都没听到声音。”
只见原本应该在客厅的简伊雪突然出现在房间,还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霎时间轻颜的脸色一红,愈发地不好意思。
可她也知道不能一味地躲着,假装若无其事地模样,像不知道简伊雪再笑什么一样,大大地眼睛看着眼前的简伊雪。
闻声,简伊雪看到轻颜脸上那故作镇定地神色,顿时心里的恶趣味作怪,故作神秘地笑着说道。
“你猜?——刚才是有发生什么吗?轻颜怎么这么在乎我什么时候进来的?”
轻颜一听,看着简伊雪脸上的表情,她便知道简伊雪肯定是早就进来的,至少她哭鼻子的时候她就进来了。
想到这,轻颜脸上愈发地不好意思。
丢脸丢大了这次。
她可以给自己刨个坑把自己埋了不!
想到自己哭鼻子被简伊雪看到,她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人。
一旁的秋姨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往地对话,嘴角带着一抹慈祥地笑容,神色也已然不复之前。
看着眼前的两人,秋姨想起当初她与夫人也是如此一般的交情。
两人之间也是无话不谈,除了身份上夫人是主人,其他方面,夫人都如同姐妹一样关照着她。
而夫人是主人这件事,夫人是一直让她和她姊妹相称,是她一直要求这样主仆分明。
夫人救了她,给了她新生,她就应该报答夫人,而不是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最后夫人也是拗不过她,便随她了。
但夫人待她的好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其实,若是轻颜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她也是很乐意看到小姐多交一些朋友的。
若是夫人还在世,大抵也会希望如此吧。
小姐的前面二十年太苦了,幸好还好幽菊那群人一直陪着她。
可她也看的出,幽菊那些人都是听小姐的话的,可想而知这背后小姐付出了多少,才能让幽菊他们对她这么信服。
她很心疼,心疼小姐在本该享受父母庇佑的时光,独自撑起来一切,而如今小姐还要为了夫人的事情操劳着。
这件事的背后有些什么,在查明真相的道路上会遇见什么时候,谁也无法预料。
她只希望小姐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次磨难,往后余生小姐要幸福。
秋姨看了看眼前的两人,眼神里满是慈祥有爱地目光。
也许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小姐如今也是成年人,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应该要学会去信任小姐。
既然小姐选择相信轻颜,她也要相信小姐的眼光。
见两人僵持着,秋姨笑着开口道,“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补个觉,你们一起出去聊聊吧。”
简伊雪听到秋姨的话,微微一怔。
刚才秋姨不是对轻颜还有些戒心吗?
怎么这会就开始帮轻颜解围了?
就一会的功夫,两人之间就建立起革命的友谊了?
这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想起刚才进来轻颜趴在秋姨身上哭泣那一幕,她愈发好奇轻颜是怎么做到一会的功夫就让秋姨对她刮目相看的?
不过轻颜和秋姨两人之间没有矛盾,对简伊雪来说也是件好事,她也就没有准备当面刨根问底。
原本她着急进来就是怕两人之间气氛尴尬,也怕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谈完事情她便急忙进来了。
进来的路上她想了无数种可能,而两人之间不和,互相看不顺眼成为最大的可能。
她也做好准备,准备进来哄人的。
而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简伊雪看了看秋姨,秋姨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简伊雪便明白秋姨是真心赶人了。
简伊雪朝秋姨点点头,随后走上前拉上低着头而轻颜离开了房间。
秋姨看着手拉着手的两人,嘴角的微笑愈发灿烂。
希望你能不复小姐的喜爱,别让小姐看错人。
随后慢慢起身走向了床边。
出了房间的简伊雪,看着自己手拉着的轻颜依旧低头不语。
看了看客厅里忙碌着的幽落等人,想了想便拉着她回了轻颜的房间。
有些事情,即使目前看轻颜并没有在意,而秋姨那边也表明了态度,她也不能因此不说明自己的态度。
简伊雪推开了安排给轻颜的房间门,牵着轻颜走到了床边坐下,轻柔地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轻颜与她冥冥之中总有一丝不同于幽菊等人的情感。
简伊雪牵着轻颜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道,“轻颜,之前的事情我代表我和秋姨跟你说一声抱歉。秋姨其实人是很好的,只是我母亲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执念。这么多年秋姨她一直以为我母亲讨回公道而活着,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她不能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床榻上坐着的轻颜听到简伊雪的话,抬头望向简伊雪快速地点了点头,打断了简伊雪的话说道。
“伊雪姐,不用道歉的。我知道的,秋姨告诉我了。其实刚听到秋姨的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是失落的。
之后想了想也觉得秋姨也没有,大家都没有错,只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感受和所思考的东西不一样罢了。我没有怪你和秋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