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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以为迷彩男人被枪击中,冲到峡谷边上,边开枪便放声大骂,顿时,峡谷中枪声大作,气势骇人。

却不料当枪声停下来时,迷彩男却从地上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地望着大家问:“帅子,你们在干什么?抓住敌特了吗?”

李帅他们见到,赶紧跑了回来,李帅抱着迷彩男哭了起来:“小四,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呜呜呜”

其他两个男人的眼圈也红了,他们四个是战场上结下的友谊,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因为四人都姓李,曾私下里约为兄弟,老大就是李帅,老二叫李衡水,老三叫李彪,老四就是迷彩男,叫李四柱。

但怕有人怀疑他们拉帮结派,平时互相都直呼其名,当然李四柱除外,因为他的名字本身就带有一个“四”字,年纪又最小,大家都喊他小四。

李四柱推开李帅,没好气地说:“你放开,特务没把我弄死,你快把我勒死了。我刚才只不是晕过去了,你们也不好好瞅瞅就哭,这不是浪费眼泪吗?咕噜噜”。

李四柱说着,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感觉有点尴尬,同时也很庆幸,自从落入敌特手里,他一直装晕,有一天没吃饭了。若是被敌特听到这声音,还不得当场毙了他。

李帅松开手,将李四柱放下,李彪将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摘下来,递给李四柱,又从行军包里掏出块压缩饼干递了过去,李衡水刚忙着给李四柱包扎伤口。

几人默契的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次似的。

看的楚长青一阵子羡慕。他与双胞胎兄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兄友弟恭的情形。

李帅讷讷地回答:“没有,没有抓住,不过这一阵子枪击,应该也活不成了吧。”

说着话,眼神闪了闪,看着有些心虚。他能说吗?那两个人是他们故意放的,想引出更多的隐藏在人民内部的特务来。

李四柱以为他是没有捉住特务而愧疚,便安慰他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帅子,咱们再努努力,争取早日捉住那些个狗日的。”

听了李四柱的安慰,李帅的眼神又闪了闪,那几个的眼神也闪了闪。

其实,他们几个的枪法都很好,若真要捉那两个特务,他们还真不费事。只是,楚长青说要放长线钓大鱼,就故意做出没找到的样子。

但这个事实现在却不能告诉老四,怕隔墙有耳。只好委屈老四一阵子了。

理是这个理,但欺骗同生共死的兄弟,还是感到有些心虚。

陆春妮看到这儿,心里有些好笑,这些军人,最是重感情。

她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了,就收了神识。外放神识时间过长,她精神上有些受不了,她要回到空间补充补充能量。

等四人在一起把该说的话说完,楚长青青轻咳了一声,提醒四人:咱们该说正事了。

四人都是精神一震,向楚长青看来。

楚长青一边给他们打手势,一边向他们使眼色让他们配合,一边嘴里抱怨:

“你们几个整天唧唧歪歪,像个娘们似的,要不是你们,咱们怎么会抓不住这两个敌特?”

看着楚长青指指峡谷,又指指自己,做了个握拳击打的姿势,四人都有些发愣,一向合作良好,关系不错的楚连长,什么时候会口不择言,恶语伤人了?

仔细看着楚长青的动作,李衡水最先明白过来用意,他怒气冲冲地怼过去:

“你胡咧咧什么,要不是你急躁冒进,擅自行动,咋能会让敌特逃了?因为你,还差点让我们牺牲一位同志,你还有脸指责我们。”

李衡水一开口,那两人也明白过来,纷纷指责楚长青,但却没有拳击楚长青,殴打自己同志,他们不舍得。

他们这种情形,若是不明就理的人见了,一定会认为他们莫名其妙。

但峡谷里的人看不见,还以为他们意见不合,发生了内讧。

四人一边怼着楚长青,一边向楚长青比着大拇指:高,就是高。

几人争吵了一阵子,楚长青假装气冲冲摞下一句:“一群莽夫,根本不懂营救,你们以为我不开枪,特务就会放了李四柱吗?跟你们什么都说不清”,然后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留下四人去峡谷寻找那两个敌特。

四人边寻找边抱怨:“啥也不懂,还装内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当然, 四人什么都没有搜到。此时李四柱已经明白,他们是故意给敌特留一条生路的了。

四人一无所获,从峡谷爬上来时,看到楚长青正向他们招手。

四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吐槽楚长青,一边向楚长青走去。

当他们走近,楚长青悄悄地走到李帅的身边,小声道:

“李同志,你好,有个事情我需要求证一下。咱们今天抓捕特务的行动,应该非常机密的,为什么还是被他们抓住先机逃跑了?这里面是不是有谁泄密了?你想想,咱们在策划这件事时,还有谁知道?或者谁有可能知道?”

若不是李四柱同志机智勇敢,自救及时,说不定就要损失一个好同志了,这个计策也会被迫流产。

楚长青的话说完,几个人都陷入了思索:是谁泄露了秘密呢?

几个走着想着,很快来到他们当初上山的地方,停下脚步,几人找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李帅对楚长青说:

“楚长青同志,我敢保证,我们的行程绝对是保密的,我发誓。”李衡水,李彪和李四柱也纷纷发誓。

楚长青也举手发誓:“我的行程也绝对是保密的。”

既然他们几人对自己的行程是保密的,那么会是谁泄密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是……在这腊月底的天气,几人的脸上竟然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如果上边出了问题,他们这次任务一定困难重重。想起逃跑的敌特中,一个是掌握着国研重要数据的研究员,一个是公安部门的干部,他们心理却忍不住发寒。

但愿一切都是他们在杞人忧天。他们自己劝自己,但他们就是绕不开军队高层有敌特的这个设想。

最后,楚长青说:

“虽然我们更希望我们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我们大胆假设,小心论证,坚决不放过一个敌人的做法,并不与之有什么冲突。”

这话一出,几个人顿时眼前一亮,纷纷都给楚长青送上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