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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会计家。

李会计老婆李婶子边正在为李巧巧准备衣物。这一辈子,她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对女儿关心的无微不至。她边缝着被子,边教导女儿:

“这一次,你到帝都,一定要多长个心眼,有些人呢,看着温和有礼,实际上一肚子的坏心眼,你这一去,妈的心都要跟着你去了……”

李婶子:唠唠叨叨地说着,李巧巧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嗯嗯啊啊的附和着,和谐又温馨。

母女两人正自得其乐,忽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咚咚咚”

“谁呀?”

李婶子问,心里还嘀咕着,这大冷的天,谁会来串门。

张爱国很忐忑,粗着嗓子回了一声:“我,我找李会计。”

李婶子没有听出来,就对闺女说:“你去看看是谁找你爹。”

李巧巧答应一声,赶紧向门口跑去。

李巧巧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张爱国,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就想关门。同时心里也很纳闷,怎么自己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呢?不应该啊。

张爱国赶紧上前,用脚抵住门,讨好地说:“你就让我进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李巧巧瞪了他一眼,让他进来,心说:知道不好,你还来。不过,在我家,量你也翻不出花来。

张爱国进门之后,提着东西边往屋里走,边对李巧巧说:“我找李会计有点事。”

看这丫头的态度,找她绝对成不了事。还是先让老两口答应吧,只要老两口答应了,这事就没跑了。

这时李婶子也听出是谁了,她收起快缝好的被子,站起身,对屋外的人说:“张知青啊,天这么冷,你咋来了?”

李婶子对张爱国的看法很复杂。当初,张爱国算计自家宝贝闺女,她恨不得掐死他。

但现在,她觉得张爱国还不错。不但有眼光,而且有手艺,对自家也多有关照,自家闺女嫁了他也不算吃亏。

就是闺女,她也看出来了,并不是真的对那小子无意。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闺女一个都相不中。但一提起张小子,虽是不插话,却会用心去听。

“李婶子,我这不是要回家一趟吗?走前来看看婶子。”

张爱国一面回答李婶子的话,一面顺势把手中的包裹放到了堂屋正中的桌子上。

李婶子看这个包裹沉甸甸的,而且不小,绝对不是串邻居时的伴手礼,就猜出点眉目。

想起老头子对自己说过,如果张小子再来提亲,就让自己先含糊着,等他回家了再说。她就热情地招呼张爱国:

“张知青,你怎么这么客气,串个门,还拿礼物。”给张爱国倒了一碗茶,又说:“你先坐着,我找你会计叔去。”

李婶子出去找李会计,家里就剩下张爱国和李巧巧。

张爱国平时脸皮挺厚的,但现在,他忽然脸红了。他伸出手,试探地拉住李巧巧的手:“巧巧,我却要回去了,你还不答应吗?”

李巧巧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也就任他握着,含羞答答地说:“你要回去就回去呗,碍我什么事?”

张爱国盯着李巧巧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知道,一开始我不对,但我不是改了吗?这一年多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对你的心比真金还真,你就忍心让我这么孤单单的走?”

李巧巧低下头,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低声说:“那你说怎么办?”

张爱国一听有门,高兴的说:“我们订婚吧!”

张爱国和李巧巧订婚的事,既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就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知青和村民们除了祝福之外,还是祝福。

喝过张爱国和李巧巧的订亲酒,楚长青又该返回部队了。

临走时,张桂芳给楚长青带了很多东西,有山货,有野味,还有各种罐头,果酱等,把楚长青开来的越野装得满满当当的,以至于陆春妮开玩笑的说她:

“娘,你把咱们家也安几个轱辘,让长青带走吧。”

结果被她娘作势打了一巴掌,说:“你个死丫头,你要这样做是为了谁。”

楚长青走后,陆春妮又恢复了原先的生活状态,这一天,她从古老家出来,半路上遇到抱着小宝从老知青常淑英那里出来的刘秀英。

陆春妮从刘秀英手里接过小宝,边走边问:“常知青什么时候走?”

刘秀英说:“明天一早就走,和秦远白一起,到时候让你大哥送送他们。”

考上大学的知青,如果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可以去知青办办理回城手续,档案则会直接调到学校。

“他们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许多东西都要带走,没人送很麻烦的。

刘秀英想起与他们一起生活过的那些日子,心里不由酸酸的。

陆春妮和刘秀英边走边说,忽然听到老知青点那边传来一声恶狠狠的怒喝:“胡光荣,你个黑心烂肺的!”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打人。”

陆春妮抱着小宝,和刘秀英急忙向知青点跑去。

“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吗,你个小婊子,你怎么还有问?”

“别打啦,别打啦,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样打人是犯法的。”

“是呀是呀,到底怎么回事?别打了,光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嘈杂的打骂声中还夹杂着询问声,劝说声,哭叫声,乱成了一锅粥。

等陆春妮和刘秀英赶到知青点,大队长已经被知青请过去了。

张大有到了知青点,看着怒气冲冲地几个邻村的妇人,正抓着胡知青撕头发的撕头发,打脸的打脸,拧大腿的拧大腿,不由地运起丹田气,大喝一声:

“别打了,再打把你们送公社局子里去。”

那几个人听到张大有的喝声,都停了下来,但嘴里还骂骂咧咧:

“脏心烂肺的玩艺儿,心怎么那么黑呀,连冒名顶替这事都想的出来。”

“不得好死的小婊子,毁人前程,让你头上长疮,嘴上生疔,浑身上下流脓。”

张大有看看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头发乱得像鸡窝的胡知青,又看看邻村的那几个气愤难平的妇人,又大声问了一句:

“谁来说说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