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玉清洲满脸不信。
一个刚起步的公司，能给出多好的条件？
而且据他了解，温姝虽然钱不少，可如果要运营一家娱乐公司，也有点难度。
公司刚起步就开那么好的条件，这不就跟送钱没什么区别吗？
看温姝那样子，也不太像是会当大怨种的人。
万谨言把从自家妹妹打听到的条件说了一遍，而且据雨晴说，她给何平溪的，还是温姝给出范围内的最小值。
玉清洲听完，沉默了几秒，也重重叹了口气，“那我能理解了。”
办公室寂静了几分钟，玉清洲抿了口咖啡，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今年老爷子过寿，除了和往日一样，还想着给雨晴那小丫头相亲？”
“嗯，爷爷的确有这个意思。”
万谨言墨眸微眯，先不说其他，如果真要给雨晴相亲，沉家那小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只不过两人跟欢喜冤家似的，也不知道雨晴到底是什么想法。
玉清洲闷笑了声，“怕不是只给雨晴那小丫头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听说这一次老爷子可是放宽了标准，可带家属。”
说着，玉清洲对着万谨言挤了挤眉，带着些幸灾乐祸。
万谨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会相亲。”
“你当然不会，你爱的人是我嘛，可架不住老爷子想要往我们中间插个女人，拆散我们~”
玉清洲做出西子捧心状。
“……”万谨言抽了抽眉角，“滚！”
玉清洲轻哼了声，终于恢复了正常。
万谨言却听进去了，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冷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玉清洲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万谨言的神情变化，见他从一开始的凝重到后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竟露出了一抹笑，不自觉地撇撇嘴。
啧！
陷入爱情的臭男人！
… …
“寿礼呀！那可以雕刻的图案不少，等我回来找几张图给温姐你看……好嘞！我尽快，温姐拜拜~”
挂断电话，车载音响继续播放动感的音乐。
汪英俊看了眼仅有一车之隔的机场大巴，默默保持着速度。
其实，就连汪英俊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踪卫渊，反正就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还连续跟了好几个站台。
机场大巴的线路挺长，但停靠的站点不多，站台和站台之间往往相隔甚远。
汪英俊已经跟了半个小时，卫渊还没有下车，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陈律之前说，卫渊是他的远房亲戚。
汪英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卫渊没钱了，于是大老远跑过来投靠陈律师。
可天伦律所也不在机场大巴的路线上，有坐地铁直达的，可见卫渊这次来京城不是为了陈律师，又或者说，不单单是为了见陈律。
大巴走走停停，汪英俊看了眼窗外，这都快到京城郊区了，卫渊怎么还没下车，他都想上厕所了。
车内。
卫渊抱着双臂脑袋靠着椅背在闭目养神，他坐上车的时候整辆车几乎都快坐满了，只有倒数两排还有空的座位。
大巴车虽然开的比较平稳，可对于容易晕车的人而言，就算再稳都很煎熬。
后座两人像是一对小情侣，从坐上大巴车开始，就一直有说不完的话，有点恼人。
“嘿！你看到后面那辆大G了吗？荧光绿的，还怪好看的。”
“老早就注意到了，从出机场的时候就跟着咱们这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大巴车里坐着大佬心爱的姑娘，要来个激情追爱呢！”
“听起来还挺浪漫的，要不你给我求婚就来这个？”
“……呃，这大可不必了吧。”
小情侣的话题一下子就从大G到了婚礼。
“……”卫渊缓缓睁开眼，凑到车窗边，探出头看了眼车后，余光的确瞟到了一抹绿，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终于，大巴车不晃了。
卫渊在终点站下了车。
不同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附近老小区偏多，当然一眼看过去再远一点的地方也建了不少高楼，看起来都快出京城市了。
卫渊在站台站定，装作无意识地往后瞟了眼，终于看清了大巴车后的那辆莹绿色大G，车前窗玻璃贴了膜，看不清车里的人。
卫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步向人行道走去。
“哎哟我去！吓死小爷了！”
卫渊看过来的时候，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汪英俊还是心虚地把脸埋进了方向盘。
直到余光瞥见卫渊走远，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都怪他这辆车太帅太亮太耀眼，汪英俊轻叹了口气，决定弃车跟踪！
卫渊走走停停，时不时地低头看手机，然后改变路线，约莫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个老小区门口停下。
一眼望去，小区里清一色都是六层楼建筑，保安亭里坐着一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旁边似乎放着一小太阳，橘黄色的灯把老大爷的皮肤显露的黢黑无比。
小区门倒像是这几年翻修过，与小区老旧的风格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自动条楞纹门，旁边是一扇两人宽的铁门，铁门上挂着锁，需要人从栅栏缝隙里把手伸进去，拿出锁，才能打开门。
显然是改进了，但改进的不多。
小区门口进出的人并不多，尤其还是大冬天的中午，老头老太太这会正忙着午睡呢，老头抬头奇怪地看了眼卫渊，见他只是在门口站着，也不进小区，也就由他去了。
卫渊站在门口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抬步向前，就见小区里面迎面走来了一个胖男人，瞧着三十岁左右，即使是穿着冬天衣服，也能明显看到他凸显的肚子。
“尾号9041，是你的外卖吧？”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匆忙的声音。
卫渊转身，就见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个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
“是你的外卖不？”外卖小哥又问了一遍。
不等卫渊说话，刚刚那三十多的胖小哥踹了下铁门，发出‘铛’一声，震下来不少灰尘，“喂！你眼瞎吗？外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