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看着手机屏幕，又抬头看了眼屏幕，听着方木的哭泣声，微微一怔。
她在那些小心翼翼求证的文字和现在的哭泣声背后看到了一个历经苦难负重前行的人生。
还不等温姝继续感慨，身旁就传来隐隐的啜泣声，温姝偏头，就对上了一双红彤彤的、委屈巴巴的眼睛。
温姝：……
“好了，你别哭了，明天早上眼睛会肿成核桃的。”
温姝抽了几张纸递给万雨晴，哭笑不得的安慰。
“可是木木真的好不容易哇！终于熬出头了，我替他高兴嘛！”
万雨晴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嘴巴一瘪，看着又好笑又可怜的。
温姝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抬眼看向屏幕。
方木只释放了几分钟，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继续直播了，就是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此时依旧没能平静下来的心情。
温姝之所以会加后面那句，除了的确看好方木的游戏能力外，最重要的是系统的这个任务。
这任务看似随机，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主播？
温姝想不出来，但肯定有原因，加上她想要打造的公司业务也涉及这一块，就干脆顺水推舟。
至于方木接不接受她这个橄榄枝，就看他自己了。
凡事讲究个缘分，就比如她跟万雨晴。
想着，温姝偏头看向万雨晴，见她强忍着抽泣擤鼻涕的模样，莫名想笑，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宠溺：“专心看直播，或者睡觉，两个都不想的话，我们来讨论一下明楼的发展也行。”
“明楼？”
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困了，瞬间那是眼泪也收回去了，抽泣也没有了，盘腿挺直腰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温姝，“温姐，你说，我都听你的！”
这情绪转换的，温姝都有点望尘莫及，不过经过刚刚那事，她也没了睡意，便认真和万雨晴商议了起来。
“好，那就从明楼的销售模式开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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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是热闹的。
在触发全频推荐之后，方木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最高达到了三千万，几乎是恐龙直播平台一晚上的一半日活量，差一点点服务器就要崩了。
不过，推荐过来的观众也不全都是喜欢看游戏直播的，增增减减最终稳定在了八百万左右，粉丝关注数停在了近两百万。
方木这一场直播持续到凌晨，直到烟花的特效结束这才结束直播。
这几个小时，说最温柔的话，爆最圆的头，说的就是方木。
与此同时，几条热搜悄无声息的挂在了热搜榜的尾巴上。
#kl—#
#富婆怒赏四百万！只为求看主播真容，主播竟然……#
#一夜怒涨两百万粉！#
#爱吃鱼的木木#
周末的夜猫子总是格外多，随着热搜顶上去，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好奇点了进去。
最前面就是营销号截取的直播cut。
一共十多分钟，从第一个巨型烟花开始，到方木控制不住哭泣。
“不爱吃鱼的木木：所以，我之所以没有被富婆打赏，就是因为我不爱吃鱼嘛？嘤嘤嘤~鱼鱼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鱼鱼？”
“一个赞一本练习册：这主播也是真牛逼！我蹲了六个小时，天都亮了，他都没开摄像头！！！！”
“楼上又在骗赞：刚刚好，天亮了，你该写作业了。”
“实在是想不出来昵称了：热搜你是会取名字的，最近有Uc员工跳槽过来了是吗？”
“作业虐我千百遍：我现在去恐龙直播注册个账号当主播还有机会嘛？富婆姐姐看看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恐龙直播真垃圾：笑死，这肯定又是直播平台的营销模式，有钱买热搜打赏，不如好好改一下后台吧！恐龙biss！”
“……”
万谨言指尖滑动着屏幕，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白色的光，照亮了他的侧脸，冷峻、疲惫……
“万、万总？”
就在这时，手机里突然传出另外一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万谨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嗓音有点冷，“所以，你半夜三更把我叫醒，就是想让我看这个？”
对面那人：……害怕，瑟瑟发抖jpg
“万、万总您说过，如果任何紧急的事，都需要立刻、马上向您汇报……”
万谨言眼下乌青浓厚，跟画了眼影似的，他加班到凌晨一点，好不容易睡着了，三点又被电话吵醒，睡眠不足加上被人吵醒的起床气让他整个人都在爆炸的边缘。
万谨言深吸了一口气，反问：“你觉得这件事算紧急事件吗？”
呃……不算吗？
“可是后台差点就崩了……”那人弱弱反驳。
差点不是还没有吗？
万谨言只觉得脑壳似乎更疼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道：“查了Ip吗？是套牌身份证吗？”
一般大额打赏按照惯例都要查一下，防止其他人通过一些手段进行洗钱。
“查了，资料现在就发给您。”
那人说完，万谨言就感觉到手机振动了一下，点开，是一张截图。
打赏的前提是要实名认证，不过也不需要拍身份证，只需要输入身份证号即可。
Ip地址：京城
实名认证姓名：温姝
性别：女
下面是她的身份证号，为了保护隐私，号码中间打了码。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万谨言放大看了会，轻声说道。
“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万总，热搜需要处理吗？”
“不用了。”
目前来看，这些热搜反而是在给恐龙直播引流，有流量不蹭王八蛋。
“好的。”
挂断电话，万谨言又看了会那张截图，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名字像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