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道歉好吗?别生气~”
“你再用这个调调我就真要生气了,小沐同学。”少女手撑着下颚,眉眼懒散,漫不经心的轻飘飘威胁着。
祁白本想继续逗她的。
在对上那清冷的眸子时,心跳漏了一拍。
忽然哑了声。
他呆呆的盯着她,仿佛能透过自己的皮囊看见少女原本的模样。
有点可爱……
“你耳朵怎么红了?”
秋子迢从身后拍了一下祁白的肩膀。
出神的祁白被吓了一跳。
“干,干嘛?”
秋子迢又重复了一次,“你耳朵怎么红了?”
祁白把碎发别耳后,故作镇定,“热,热的吧,没什么,我先收拾东西,收拾东西。”
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
夏甜甜坐到沐灵前面的空位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低声问:“你俩刚刚聊什么呢,聊得那么起劲,不打算走了?”
沐灵对上她八卦的目光,坦然自若,“没聊什么。”
“没聊什么他耳朵红了?”
祁白被夏甜甜指到,“蹭”的一下站起身,转移话题,“我收拾好了,走,走吧?”
他耳朵刚消下去的红又蔓延上来。
夏甜甜和秋子迢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八卦神色。
这两人有情况!
“诶,灵灵,说我们现在去那个巷子会不会还遇到那群人啊?”夏甜甜勾住沐灵肩膀,询问。
“不会。”
这段时间那巷子是警察重点关注的地方,那群人现在蹲那边就是自寻死路。
“那么肯定?”
“那边现在是重点关注。”
“哦哦。”
那个小巷基本没有人路过,很偏,这条偏僻的路却是曾经沐灵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因为近。
几人望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巷陷入沉默。
祁白手敲了敲墙壁,打破沉默,“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秋子迢视线落在昏迷过去的地方,走过去拿起角落的棍子,掂了掂。
祁白也跟着秋子迢走过去,秋子迢握紧棍子,站直身子,看了他一眼,说:“那天下雨打斗痕迹都没留下。”
“当时我们是昏迷后醒来就互换了,如果我们现在在原地昏迷,按理说醒来应该就能互换回来?”夏甜甜说着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沐灵,开口问:“要试试吗?”
“我们是被砸晕的。”
秋子迢提醒。
看向夏甜甜的眼里仿佛在询问“你确定承受得住被人砸晕”。
夏甜甜对上他询问的视线也是回想起那天被砸晕的感觉了,不自觉抖了一下,前几天受伤的肩膀还有些不舒服。
犹豫了。
沐灵知道原剧情,现在再怎么弄也是白费力气,只能隐晦开口提醒:“我和他不是被砸晕的。”
“啊?那这样砸晕昏迷可能就行不通了。”
夏甜甜苦着一张脸,看向秋子迢,“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她真的不想装学霸啊!
秋子迢:“真想试试?”
夏甜甜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嗯嗯,想。”
她想回家。
秋子迢:“那就试试吧。”
“真的?!”
“嗯。”
“好!”
一个小时后——
医院多了两个昏迷的人。
哦,还有两个快累瘫的人,小巷离医院很远,他们背着两个昏迷的人还打不到车,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的医院。
差点没把两人累死。
祁白财大气粗定了vip病房。
昏迷的两人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两张病床离得距离和当时的距离差不多。
而祁白和沐灵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寂静——
沐灵从包里拿出练习册,递给祁白。
刚打算开口打破沉默的祁白,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练习册,眼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沐灵说:“他们应该没那么早醒过来,正好我放学前也给你列了几道题,你做做看。”
祁白:“……”
“我能拒绝吗?”
“下周有测试考,你有信心拿第一就可以。”沐灵说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她的死亡微笑他不敢直视。
也不敢再推脱。
迅速拿过练习册,开始认真做了起来。
若是曾经他可能还会自信些回应“当然有”,现在摆烂那么久了,他的成绩他自己能预估到,别说年级第一,中上游他都悬。
沐灵见他那么乖巧的模样,心情好了很多。
认真做题的祁白没有发觉。
他一心在题目上,主要是害怕他万一考砸了,以他同桌对成绩的重视程度会把他杀了灭口。
今晚的题目和之前的不同,有些题他犹豫了许久才动笔。
全部做完的时候已经过去40多分钟了,抬起头才发现少女早已经不在身旁,他看着空空的沙发愣了几秒。
他站起,找寻她的身影。
他仔细回想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会去哪。
沐灵怕打扰到屋内人做题就轻手轻脚的推着餐车进来,刚进来就看到祁白盯着黑屏的电视机很认真的模样,走到他身后,疑惑问:“你在看什么呢?”
祁白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都亮了。
他转头,她靠近。
差点吻上。
两人眼神出现轻微呆滞。
看着对方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本该平静的心跳此刻却跳动异常,气温慢慢身高……
此时开门声音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氛围。
“呜呜呜,灵灵,怎么办?我们还没换回来。”
夏甜甜刚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张开手就朝沐灵模样的祁白去。
祁白侧身躲过她的拥抱。
她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打转,仿佛在看负心汉。
祁白有些无奈开口提醒:“我是祁白。”
沐灵无奈又好笑,拉过泪眼朦胧的夏甜甜,抱在怀中,“我在这。”
夏甜甜抱住了沐灵就崩溃大哭。
“怎么办啊,我想换回来,灵灵,我不要在别人家里演戏,呜呜呜,我想换回来,我想回家……”
沐灵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索性就没有开口,只是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
等她平静下来。
秋子迢在夏甜甜哭诉前就醒了。
他安静的站在门边。
是祁白最先注意到了,他拿过餐车前的水走过去递给秋子迢。
秋子迢接过,声音沙哑道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
他拍了拍秋子迢肩膀。
秋子迢能懂他的意思,看向他,扬起一个笑,仿佛在说“他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