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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自己进了程家都一个多月了。这才来月经。感觉不对呀,这个身体,原来是不是没来过啊?

不是都十八岁了么?

不过想想这个身子的瘦弱,完全是有可能。

但现在自己疼得很难受啊!

程志新看着那么多的血,而徐晓霜还很难受且脸色又变成刚来时那种苍白的样子:

“霜,很疼吗?我能怎么帮你?我……我不知道啊。”

想了一下,程志新发现徐晓霜这么蜷缩着,怕也是有点冷,还是坐回床上,伸手把徐晓霜抱来坐到自己的怀里。

“不要,会把你身上也搞脏,要不,要不你帮我叫一下娘?”

徐晓霜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你,你再帮我弄点热水给我喝。”

“好!”

程志新先把被子再给徐晓霜盖回去,然后就去叫老娘。

程母的瞌睡浅,一点响动就惊醒了。听到儿子在叫自己,轻轻放下怀里的笑笑,摸着就开了门出来。

程志新伸手牵着老娘出来,把棉衣给老娘披上,小声问道:

“娘,来月经是什么,晓霜肚子痛,流了一床的血。”

“啊?哎哟,这姑娘!”

程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跟着程志新来到他们房里。

“丫头,晓霜,你这是来红啊还是来月经啊?”

程母想伸手去摸徐晓霜。只在被子上拍了拍蜷缩在里面的晓霜。

但她的话,把徐晓霜问得一愣。

“什么来红?”

徐晓霜以为她说是月经叫来红。

程母回手打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骂道:

“你们是不是今晚过于了?是不是不小心孩子掉了?”

程志新和徐晓霜都傻眼了。

老娘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他们俩再纯纯的只盖被子聊天呢,哪里来的孩子啊?

程志新急道:

“娘,不是,不是的!”

他正要跟娘解释,自己还没下手呢,哪来的孩子。但徐晓霜却马上接道:

“娘,不是,我是来月经了。就是每个月那个。这次肚子很痛,弄脏了床上了。志新吓着了,就去叫你了。”

程志新看看徐晓霜,你怎么说的和我理解的有点偏差呢?

但徐晓霜急忙看了他一眼,他明白了,不能问。

程母哦了一声,但还是马上说道:

“那你找到月事带呀,要不让志新去拿把草烧点灰,先冷一下再装到袋子里,别烫到自己了。”

徐晓霜震惊加傻眼。

月事带?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

稻草灰?用这个来?

不对,记得以前听谁说过,古时没有卫生巾,有钱的女子就是用的布,用完就丢。而穷人家,就是用布条装着草木灰,倒了灰再装新的灰进去。

难道现在还是?

震惊是震惊,反应过来后徐晓霜小声说道:

“娘,我怎么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没带过来。还有,我这个有时不准时,这才来第一回,所以,没备着有。”

程母突然转身对儿子斥责道:

“快去拿个盆子,烧点热水,让晓霜洗一下,再换一个衣服。你找个干净的地方。烧一把草,那个灰冷了拿东西装起来放好。”

程志新也是懵的,涨洪水这事,自己算是听了个水响,但现在灰用来做什么?

别问,先去准备就是了。

程志新出去了,程母又回到她那边去,程志新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徐晓霜看他拿的是洗脸盆:

“不要这个盆子,你拿洗澡的那个,还有,先洗一下。再拿过来。”

程志新也就再出去拿。程母又走了进来,这次手上捏着一个东西。拿过来摸索着塞到徐晓霜手上:

“我找到一个,以前你嫂子的。要是看看能不能将就用。”

程母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塞给徐晓霜后,就又摸着走了。

而徐晓霜看着手上的东西傻眼了。

一块用那种粗毛南布缝的一个布袋子。大约有一尺长,有一寸多宽。

一看就知道这一块是洗过很多回,但还是让人觉得各应啊。

还好,看了一眼,知道这东西怎么做了。

程志新拿了一个盆子进来,把先端进来的热水倒了进去。

有些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的看着徐晓霜。

徐晓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叫他先出去。自己先洗一下。

徐晓霜起身来重新找衣服,没有以前的那种贴身的内裤,只有平角宽松的一种里裤,自己除了原来来时穿的那一条,另一条其实也是他嫂子以前的,自己还洗了几次后才换上了自己身上的。

看来,以后还得按自己的身体重新做一个。

这个月事带,自己肯定是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于是,只能起身来,先洗了洗身子。换了一身衣服。

本想端水出去倒。但程志新进来端着就走了。想扶徐晓霜去坐下。但徐晓霜咬咬牙不敢坐下:

“你把针线篓子给我拿进来一下。”

程志新又去拿针线篓子进来:

“我去烧灰?”

“嗯。你先把尿桶给我拿一个进来。”

徐晓霜感觉不好,怕是还要流出来,不能坐,也不能穿着裤子,只能先坐到尿桶上去。

程志新都拿好了。才去按母亲说的,找一个干净的地方,烧一把稻草,要干净的草灰。

徐晓霜就着煤油灯,坐在尿桶上,抓紧时间拿起顾红旗给的一件衣服,这可能是所有的衣服中,最新的衣服了。但也正因为它新,徐晓霜就拿它开剪。直接把两个袖子给剪了一大半。然后每一个袖子都可以做三条这样的带子。

这衣服还能改成短袖穿。且,这衣服是细棉布的。

徐晓霜快速的缝制,哪怕做得简陋一些也行。先总得应付起来。

她快速的缝好一个时,程志新也用一个小米筛装了一些灰小心走进来:

“晓霜,灰冷了。要怎么弄?”

徐晓霜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半光着身子坐在油灯下的尿桶上。但却又很无奈。只能面对!

“你先轻轻放在这边柜子上,我缝完了就装。”

程志新也不知道她是要怎么装怎么用,先放下后,就又拿刚用过的盆子,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拿了一块布,拧了一下把床上的凉席上擦干净。

徐晓霜从篓子里找了两条带子缝到一布条袋子的一端,又在另一端上缝了一个耳,做完这个,徐晓霜都在想,几十年后出现的丁字裤怕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