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众人拍手叫好。
苏苏的舞姿曼妙无比。
旁边的夫人对苏瑶华说道:“杨夫人离京太久,还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吧?”
“难不成这人很有名?”苏瑶华笑道,“如此姝色,称得上国色天香,莫不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那夫人捂嘴轻笑:“是不是大家闺秀,我也不敢说。不过,她可是摄政王的心头肉呢!”
苏瑶华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狐疑地打量着苏苏,又回头看向钟澜玉。
这一看,不得了了。
钟澜玉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舞姬的身上。
苏瑶华与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离开京城太久,完全断了京城的消息,难道她不在的时候,钟澜玉已经有了别的意中人?
钟澜玉现在很生气。
他的眼里、脑子里全是苏苏,根本顾及不了其他。
杨世承端起酒杯,淡道:“这女子是何人?舞不错,人不错,挺有意思。”
旁边的宫人说道:“回将军,这位姑娘叫苏苏,原是花魁,如今她的卖身契在皇后娘娘的手里。将军立了大功,娘娘本来就准备把这位美人儿送到你的府上。”
砰!钟澜玉手里的酒杯碎了。
苏苏的舞跳完了。
楚清辞开口说道:“杨将军,这位苏苏姑娘仰慕你多年,如今你回来了,正好让苏苏姑娘陪你喝两杯。”
“那是末将的荣幸。”杨世承淡笑。
苏苏柔声说道:“将军夫人不会介意的吧?”
她容貌姝丽,挑眉勾唇间风情万种,偏又带着几分清纯的诱惑,别说男人了,现场的女人都看痴了。
楚清辞也喜欢美色,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长得好看的,谁不喜欢养眼?
苏瑶华自恃美人儿,今日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要说起来,这位苏苏姑娘与杨夫人还有几分相似呢!”旁边的夫人惊讶地说道。
“听李夫人这么说,还真有几分相似。要说苏苏姑娘是杨夫人的姊妹,怕是也有人相信。”
苏苏哀伤地苦笑:“苏苏是苦命人,哪里敢与杨夫人攀上半分关系?”
“苏苏姑娘不是要喝酒吗?”杨世承说道,“请入座吧!”
钟澜玉起身,端起酒杯走向楚清辞。
“太后娘娘,小王敬你一杯。”
“摄政王的酒,哀家当然得喝了。”
“小王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太后娘娘谈谈。”
“行,那就去外面透透气吧,哀家也觉得这里闷得慌。”
出了宫殿,楚清辞和钟澜玉去了凉亭。
“为了苏苏?”楚清辞开门见山。“摄政王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苏苏是哀家的人,哀家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
“太后已经把她送于本王,她就是本王的人。”
“摄政王的身边已经有了正品,一个替身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还是你觉得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所以不想她落到别的男人怀里?”
“你说什么?”
“哦,摄政王还不知道?不过也是,苏苏应该没有机会告诉你吧!在她发现怀孕的时候,你正在高兴地和白月光约会。在你的眼里,苏苏这个替身已经没有用处了,应该替你真正的心爱之人腾位置了。”
“她有了我的孩子,你还想把她赐给杨世承!”
“那是她自己求我的。”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知道你喜欢的是杨将军的夫人,求我把她赐给杨将军。她想让杨将军爱上她,这样就可以放她的夫人离开,这也算是成全了你和杨夫人。你瞧瞧她多傻,全心全意为了你,还打算带着你的孩子勾引你的情敌。”
“不行。”钟澜玉冷道,“她是我的人,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不许你再把她给别人。”
“如果跟着你就是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还不如跟着杨将军,好歹跟着杨将军还有个身份。”楚清辞说道,“再说,杨将军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看他对苏苏姑娘也有几分意思。要是真把苏苏赐给杨将军,你和杨夫人说不定真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钟澜玉的脑海里浮现苏苏躺在杨世承怀里的画面,顿时妒火丛生。
“太后娘娘,苏苏既是本王的人,这辈子就不能有别的男人。听说苏苏的卖身契在太后娘娘手里,还请你高抬贵手,把苏苏的卖身契给本王。”
“哀家能有什么好处?”楚清辞懒懒地说道。“苏苏可不便宜啊!”
“本王要是没有记错,当初为苏苏赎身的银子还是本王出的。”
“银子是你的没错,但是那是摄政王愿意给哀家花的,那就是哀家的。摄政王不会还想翻旧账吧?”
“本王只是想要苏苏的卖身契。”
“摄政王,我要诚意。这样吧,赵明月,吏部尚书的位置。”
“不可能。”吏部尚书的位置多么重要,绝对不能交给赵明月。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吏部侍郎。”
“苏苏肚子里的孩子就只值一个吏部侍郎啊!”楚清辞轻笑,“真是不划算。”
“娘娘想要什么,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
“听说摄政王的手里有一支铁甲军,我没说错吧?我要一百人。”
“不行。”
“那没得谈了。”
“五十。”钟澜玉咬牙答应下来。
“赵明月的吏部侍郎,钟荇的刑部侍郎,五十铁甲军,还要钟荇单独建府,姨娘和妹妹跟着他过, 把这些办好了,再来宫里接苏苏吧!”楚清辞站起来,“半个月之内没办好,我就把苏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交给杨世承了。”
钟澜玉看着楚清辞的背影,眼里闪过杀意。
铁甲军是钟家世代的忠仆。钟澜玉的许多事情都交给了铁甲军来做,如果把铁甲军交给楚清辞,只怕会泄露他的许多事情。
可是,不交的话……
“太后娘娘,这是你逼的,别怪本王了。”钟澜玉自言自语。
宴席之后,苏苏被楚清辞的人带走,住在了皇宫里。
杨世承没有离开,而是在楚清辞的寝宫里和她说刚才的大戏。
“你这样逼他,只怕他已经对你有了杀机。”
“我就是要让他动手,只有他动手了,我们才能抓住他更多的把柄。他越乱,我们的机会越大。不过,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自乱阵脚。所谓摄政王,人人称赞的天才,原来也是逃不过温柔乡的莽夫啊!”楚清辞玩着手指,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