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铸青年时分,他又铸造出了第二把天上天下无双剑。
这把剑就不一样了。
彼时的唐铸已经成名,剑成的时候,他那铸剑山庄的庄外就守候着上百名剑道强者了。
在唐铸将这把剑拿出来之后,最终经过了一番血战,这双天刀落入了一名准帝的手中。
那人是比凌剑阁阁主雷一更强的存在,同为准帝境界的剑修,传奇剑修西门忘情。
这把名剑在他手中已经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人敢去争夺过。
唯一一个需要名剑,也能抢过他的存在就是剑帝独孤凌云。
但是这位至尊无上的存在,却看不上这把在当时来看已经是天下第一的天上天下无双剑。
很多人私下会觉得他太过孤傲了,这么好的剑都瞧不上,多少有些愚蠢。
直到唐铸晚年,这位传奇铸剑师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换来了一把出世时轰动了世界的名剑,那把名字虽长,却让人听说一遍就再也难以忘怀的无敌名剑。
这一次,铸剑山庄外就只有一个人。
剑帝,独孤凌云。
有他在,没有剑修敢来抢。
能与他一战的大帝们,拿了剑也用处不大,自然是没有理由来触怒这位正无比兴奋的同级强者。
自此,天下第一的名剑落入了天下第一的剑修手中。
这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已经成为了传说。
“老公,你这剑竟然是人家的玩具,要不咱还是扔了吧?”
听完自己父亲的讲述,夏娉婷表情有些怪异,她对剑是比较无感的。
这才会让夏一戈教她无剑胜有剑的流派。
叶萧闻言摸了摸她的头,立马否决道:“开什么玩笑!世界第一铸剑师的产品,哪怕是少年时所铸也很珍惜的好么。再说了,这天下无双剑已经跟了我这么久,有感情了。”
夏一戈眼中有些欣慰,点了点头,“好!身为剑修,理当爱剑才是!”
“对了老爹,为啥这大门处都无人护卫的啊?”
夏娉婷有些不解,这一路走来,许多宗门还是如同铁拳宗一样,是有弟子在的。
可偏偏这凌剑阁不一样,大门大开着,却不见一个人人影,即使他们在三人在这门口聊了这么久也是一样。
“你感受不到么?”
夏一戈轻叹了一口气,自己女儿还是差得远呐。
叶萧却缓缓走到了大门处,皱眉道:“好浓重的剑气,虽然藏而不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夏一戈点了点头,一脸满意地说道:“不错,这是雷老大亲自布下的考验。如果没法承受这种程度的剑意,就不够资格进入门中。”
夏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用心感悟之下,这才察觉到了这暗藏的危机。
“当然,老夫可以护着你俩进去。”
夏一戈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在意。作为凌剑阁唯一的名誉长老,他的权利可以说是相当大的。
“岳父,您带着娉婷进去吧,我想试试。”
叶萧淡然一笑,迈开步伐就往门中而去。
刹那间,凭空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剑气,如同针一样扎向了叶萧的体表。
却在靠近他身体的时候,纷纷碎裂。
“小心!”
夏娉婷有些担心地大喊道。
“问题不大。”
叶萧淡淡说道。
他已经感受到了类似剑池那里的压力,不过为了不让妻子担心,表面上依旧表现得云淡风轻。
这里的压力,比起剑池最边缘处,其实还要更大一些。
不过叶萧顿悟火之剑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今的他比之前那个时候要更能抗压一些了,所以还是平稳地走了进去。
“好!”
一声沧桑的声音传了出来,叶萧定睛一看,只见一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老头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一戈,这就是你那女儿女婿是吧?”
老头子冲着夏一戈打起了招呼,显得很是亲热的样子。
叶萧和夏娉婷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老头子的身份。
“参见大天尊!”
“参见阁主!”
蓑衣老头压了压脑袋上的斗笠,热情地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不必多礼。”
来之前叶萧在心中有个预想,不过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剑道至尊竟然会这么平易近人。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着夏一戈的缘故。
至于老头子的装扮,叶萧倒是没太吃惊。
以前在大夏的时候,蛮多有钱的大叔都穿得贼简谱,一个背心,一双凉拖,相当不讲究这方面。
许多真正的大佬,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一戈,咱俩钓鱼去?”
雷一大天尊眼神很热切,这份劲头让他看起来甚至都年轻了几岁似的。
“好吧,不过先说好了,这一次最多钓个七天七夜!”
夏一戈答应了下来。
和这位老兄一起钓鱼,自然有的是时间探讨剑道。两人聊到高兴了,也可以切磋一番。
这确实是一件美事。
不过夏一戈本身对钓鱼并不怎么感兴趣,这就有些煎熬了。
“来人,带他们俩去最好的厢房。你们记住,他们是夏长老的人,有资格随意进出本阁任何地方。”
尽管恨不能立马飞到湖边,雷一还是叫来了人,先安顿起了叶萧和夏娉婷两人。
这毕竟是夏一戈的女儿和女婿,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
听到雷一的吩咐,夏一戈立马补充道:“血池重地的话,叶萧可以去,婷婷你不准去。”
“不可能吧,难道老弟你的闺女还承受不住区区血池?”
雷一一脸狐疑,表示不信。
夏一戈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兄,一会钓鱼的时候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如果夏娉婷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那自然是不成问题的,甚至她如今会比叶萧都强上许多。
但是这不是出了意外了嘛。
那女人直到死的时候,才派人捎来了信息,让这位老剑圣得知了自己在异界竟然有个闺女,他确实很是无奈。
“知道了!”
夏娉婷答应了下来。
虽然她不明白那血池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进,但是她心中清楚,父亲是不会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