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阿斯代尔的市长西德尼·萨特爵士是带着些许畏惧送走了这位森夏公国的伯爵。
虽然远房表哥沃恩伯爵提醒过他对方的性格不太正常,但真正面对时,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自己一开始是怎么觉得对方是个正常人的?
回想起舞会上,对方一边与一位贵族女性跳舞,一边放对方的血,在有些昏暗的烛光下,还有人惊讶这位女士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入场。
还有将整个高脚杯硬塞进一位子爵的嘴里,然后在此人耳边说了些什么,这位子爵最后只捂着流血的嘴巴,边保持着笑容边退场,假装自己身体不好。
除此之外还有种种骸人的举动,但都因为暧昧的烛光、面具与帷幔,将这些的掩盖住了,加上市长叫人帮忙,总算让这场假面舞会平稳的落地,没有闹出更大的风波。
虽然舞会结束之后对方又搞了一次事,但总体上的结果还是对他有利的。
市长看着面前这封盖着火漆与纹章,边角画有印花的信,再看了一眼面前彬彬有礼的管家,叹了口气。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只能做到这了。
特里维廉伯爵,祝您好运……他在心里嘀咕。
——
塞特王国,伊塔市。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边去了,正准备向里奇先生上报你的死讯,召集人替你举办葬礼。”
一团聚,塞缪尔便嘴上不饶人的对卢诺道。
“我去熟悉了一下获得超凡力量,才回来得晚了一点。”卢诺嘿嘿笑道。
“这叫晚一点?再晚两天,我真的要给你办葬礼了。”塞缪尔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看来成果不错。”
塞缪尔表面上浑不在意,暗地里却有些吃惊。
卢诺的气质产生了不少变化,以前那种有点懒散以及畏畏缩缩的气质消失了,变得靠谱了不少。
让他不由有些嘀咕,魔药的改造有那么强吗?
卢诺可没有在意到他是怎么想的。
“那是当然。”他自信道,“塞缪尔,有没有兴趣过过招?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超凡者,你应该早就想找人练练手了。”
人要是一朝有资本了,心态总是很容易膨胀起来。
塞缪尔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略有些狰狞的笑容:
“好啊。”
卢诺脸色僵硬了一下,但想到自己锻炼的成果,很快就重新自信起来。
两人接下来为了避免被官方或教会逮住,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几名教徒在远远守着,避免等一下会出什么事情,并防止有路人闯入。
卢诺嘿嘿一笑,虽然是空旷的野外,但场地也对他有利,他对获胜更有了几分把握。
他脱掉外套,身体微躬,大腿肌肉紧绷,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塞缪尔。
而几米外塞缪尔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锋利的小刀在指尖旋转。
卢诺才不在意对方的轻敌,这样等一下把对方给打败之后才更爽。
寻找一个破绽,他脚下用力一踏,速度极快,几乎不过眨眼的时间,便来到了塞缪尔面前,拳头朝对方的脸招呼了过去。
塞缪尔总算露出惊讶的表情,就算他有预判避开,脸也稍微碰到,导致被擦伤出些许红痕。
卢诺得意一笑,正准备乘胜追击,就见塞缪尔指尖一抖,小刀飞过朝他眼睛扎了过去。
卢诺避开这把飞刀,重新稳步落地后,塞缪尔已经从袖口中走出了另一把小刀。
锋利的刀锋沿着惯性在手腕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随着塞缪尔手腕一抖,飞到空中,然后被灵力打散成血雾。
于是卢诺一回过头,就看见大片火焰扑面而来。
没过多久,衣服和头发都被烧的破破烂烂的卢诺不得不举手投降,承认自己还是技不如人。
“你以前不是都喜欢近身战斗的吗?”卢诺怨念不已。
“没办法,这种能力只适合暗杀和远距离攻击,等我早日晋升二阶情况应该会好不少。”塞缪尔道。
他往手上上好药,拿着纱布缠好手腕,好在成为超凡者之后,身体素质提高了一些,血很快就止住了。
“什么时候才能晋升第二阶啊?”卢诺想早点迫不及待的推翻压迫自己的大山。
“太急了不好,超凡者每晋升一阶,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去调养,越往后,需要的时间越长,否则容易导致畸变。”塞缪尔道。
“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霜风神使大人告诉你的?”卢诺疑惑道。
塞缪尔看了他一眼,“以后平时要多去一些非凡者聚会或者黑市里逛一逛。”
“……”卢诺目瞪口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空闲了?自己一直可是忙的要死要活的。
实际上,塞缪尔也是最近才找到准确门路的。
为了招收新成员,他寻思着自己的补充一些基础知识,教团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基础,神使那边又不敢打扰。
而里奇先生一直走光明正大的白道,还不怎么涉及到黑道那边,同样也没有这方面的路子,他只好自己想办法从黑市入手。
虽然他们现在做的是涉及些许非凡的工作,但只能算是非凡世界浅层的皮毛。
好在兜兜转转,总算是接触到了那方面的世界。
好在艾达还是靠谱,能够在他“出差”的时候,能顺利的组织人干活。
“休息好了就回去吧,我已经挑选好了几个合适的人员,作为新的发展对象,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具体计划。”塞缪尔道。
虽然卢诺不怎么敢反驳他的意见,但到底是和他平级的同事,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让对方在手下面前有足够的威信力。
否则的话,不仅会让对方在手下面前失去面子,连带着自己这个上级的性格与能力也会被人质疑。
“行。”卢诺点点头,心里确实舒服了几分。
他心里暗暗决定,一有空闲就多提升一下自己的战斗能力,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人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