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是杀了……安德啧了一声，“你们倒是谨慎，明明我的还没查到多少，你们这就派人来杀我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件事一直都是个秘密的原因。”老弗兰克看了他一眼，“倘若上午您能听从劝告，收下金币离开，自然没有今晚的事情。”
“那我得夸你一句演技挺好。”安德道，“不过现在我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获取‘安全通行证明’的渠道？”
老弗兰克顿了一下，“当然是有的，作为‘青刺会’成员，我能够弄到这东西，只是需要点时间。”
“不过……”老弗兰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们都会对通过地下渠道获取安全通行证明的人，进行详细监控和调查，上报到……最上一级那里。”
安德“呵”了一声，“怎么感觉你们比官方查的还严。”
老弗兰克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
“你们‘青刺会’具体为谁服务？”安德问。
老弗兰克为难道：“先生，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并不是‘青刺会’高层，但肯定在那几位之中，我想您肯定能猜到是哪几位。”
“那你知道失踪的那些流浪汉在哪吗？”安德道。
老弗兰克再次摇摇头，“我并不负责这方面，实在不清楚。”
接下来安德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这个人知道的并不多后，最后道：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只需要你乖乖的应付好‘青刺会’，我并不想他们来打扰我。”
“是，先生。”老弗兰克内心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掺杂半点谎言，他知道像安德这样的强者，说谎实属不明智，那只会死的相当快。
……
半刻钟后，安德平静的走出酒馆，回到了旅店房间，开始梳理自己收获的情报。
老弗兰克不必多说，他只是“青刺会”普通成员，进行一些简单的清理与灰色交易工作。
只是这次误判了安德的实力，翻车了而已。
关于“玛格丽特”香水的事情，确实不是他所能够知道的，何况是更具体的细节。
昆蒂娜夫人背后的靠山是沃恩伯爵，“玛格丽特”香水也是沃恩伯爵交给她售卖。
来找昆蒂娜夫人购买“玛格丽特”的基本上都是比较富裕的阶层，贵族、富商、学者等，甚至神职人员都有。
除此之外，她还负责寻找合适的顾客推销“玛格丽特”香水，赚取大量金钱上交给沃恩伯爵。
当然，她同样也没有资格得知“玛格丽特”的详情。
某种程度上，她比老弗兰克知道的还要少，毕竟她只负责销售。
另外有一点，安德感觉有点奇怪。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无法理解，所以才会感觉奇怪。
按照“玛格丽特”香水的效果，除了用于勾搭异性，进行交配繁衍任务等这些低俗的欲望，他不能理解这东西，对于并不缺少交配对象的有钱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难不成是因为产品比较雅致？
“玛格丽特”香水中确实含有灵魂碎片，不过这些对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作用。
普通人无法吸收灵魂，除了某些能力特别的非凡者，大部分非凡者对于灵魂的运用，也只是用于某些仪式上。
“玛格丽特”香水中蕴含的那一点点灵魂碎片，还不如直接去杀个人收获多。
安德看着水晶瓶中漂亮的液体，“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找个实验体了。”
他自己肯定是不能用，那样得不出正确的结果。
无论是老弗兰克，还是昆蒂娜夫人这边，都暂时走不通。
安德想了想，打算再通过常规方法调查两天，不然的话，只能去闯一下“青刺会”的总部了。
打定好主意，他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安德放下东西，便开始躺床上准备给里奇托个梦。
……
第二天一早，安德再次出门。
这次他准备找些流浪汉做标记，既然有流浪者频繁失踪，只要盯着这些“鱼饵”，大概率能够追踪到“玛格丽特”香水的制造地点。
路过老弗兰克的酒馆时，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
老弗兰克说不定会清楚流浪者比较容易在哪些地方失踪。
老弗兰克看到他，愣了一下，便不动声色的按照要求给安德倒了一杯淡啤酒。
“先生，有个人找您，不知道什么来头，似乎和前两天您将其收尸的那名女孩有关。”
推到他面前时，老弗兰克轻声道，“就在您右上角，最角落靠窗那个戴着帽子穿夹克的年轻人。”
“我知道了。”安德平静道。
他早就注意到，刚刚他一走入酒馆时，那个年轻人就不时打量自己，神色犹豫，又不时看看门口。
“你知道那些人通常会在哪里失踪吗？”安德问道。
“整个普莱顿范围内都有可能，若是独身一人或是两三人的时候，失踪的概率最大。”老弗兰克小声道。
安德点点头，安静的喝着淡啤酒，培养血蝶的耐酒性，老弗兰克转身回到了吧台后面。
直到那个年轻人神色犹豫的拿着自己的酒杯坐到安德旁边。
“你好，先生，打扰一下。”年轻人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安德看了他一眼，“可以。”
“是这样的，前天有个流浪女孩被马车撞死，我听说有人见到有位仁慈的绅士给她收敛了尸首……请问是你吗？”年轻人道。
安德推了一下眼镜，“这种小事，有那么值得讨论？还有个记者来打听，普莱顿市的新闻业竞争很大吗？”
“呃……”年轻人看了看自己，有点尴尬的把不小心露出一角小笔记本和铅笔推回了口袋里。
“先生，你误会了，记者只是我的副职，本次我不是来采访您的。”
“哦，那，再见。”安德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啤酒，留下钱，转身离开。
“哎？哎！先生！等一下！”
年轻人匆匆忙忙付了自己那份酒钱，留下大半杯还没有喝完酒，便追了上去。
安德走出酒馆，没过多久，年轻人追了上来，开始喋喋不休：
“先生，我叫伯特，别看我表面上只是一个小记者，但实际上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我是一名侦探……”
“嗯，你好，没听说过的侦探先生。”安德头也不回。
“虽然我现在还不出名，但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闻名全国的！”名叫“伯特”的年轻人自信满满：
“此次我之所以寻找先生你，是为了调查一宗杀人案，布莱顿街头有一名流浪者小女孩，可她前天却被一辆马车的撞死了。
“这真是太过分了！这分明没把王国法律放在眼里！这是在藐视国王陛下！藐视议会！”
伯特义愤填膺，“我想要调查出是谁杀死了这名可怜的女孩儿，把他绳之以法！”
“……”安德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推了推眼镜：“你好，没听说过的蹩脚侦探先生。
“虽然你挺笨的，但我乐意帮你一下。”
伯特郁闷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多谢您，那么先生，我能够有幸得知你的姓名吗？”
安德回想了一秒：“威什·梅里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