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不怎么听话呢。”安德嘀咕。
他没有回头再看亚度尼斯一眼,免得对方察觉到。
提着手提箱来到自己所属的舱房,让自己这具躯壳留在安全的环境,安德意识便回到本体处。
现在他这具新的躯壳便是以【狂笑者】的身体为基础加以改造而成,这也是为什么亚度尼斯会感觉有些眼熟。
早在他干掉第一个歌剧院的人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拿现成的账号,总比自己费劲升级好,而且还不用花太多钱盗号。
回到罗丁堡的本体所在,安德继续拿着灵魂炼制的“砖头”,一点一点搭建自己的神国。
他本想用这批灵魂给自己提升一下位格,发现数量还是差了一点,于是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先铸造自己的神国。
虽然这点灵魂数量只够他搭建一个比拇指头大不了多少的神国,但他的本体能够缩小到蚂蚁大小,还是能够住进去的。
有了神国,就算现在这个壁画神像被毁,他也不用担心本体会有什么意外了。
神国是位于现实维度之外另一个空间,可以大大提高安德的生存率。
不过以目前安德手里的灵魂数量,也不够打造一个住进去就完全安全的神国。
目前的神国只是让他摆脱了壁画的限制,他的本体所在已经不是了罗丁堡了,是根本不在现实当中。
好比一张纸上凸出来一个小气泡,但在纸张背面生存的蚂蚁则看不到这个气泡。
安德对此已经满意了,这样他出去浪的本钱又多了一些。
当前阶段,虽然他还没有摆脱一个“受精卵”的状态,但他已经把孕育保护他的“子宫”升级成了钛合金打造的高科技培养槽,不用担心被别人踢一脚就会挂。
一搭建好神国,安德迫不及待就住了进去,丝毫没有留恋过去的住处。
“这是历史性的一步,但不能放松,我要继续努力。”
神国中,一个金色、黑色与白色交杂的光团给自己加油打气。
有了神国,安德便把自己意识空间的信仰池挪了出来。
这东西虽然随身携带方便又安全,但很容易让他在提纯洗练信仰之力与收集到的灵魂过程中,沾染到洗出来的“杂质”,所以平时安德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提纯洗练。
至于那些“杂质”,其实也不多,就是一些强烈到影响灵魂的情感等东西。
这若是平时放置几百年,没有理智的支撑,这些“杂质”自己也会慢慢消失,灵魂自动变得纯净,这就是时间的伟力。
可安德显然等不了那么久,只能自己手动剥离,这其中会损耗一些收获,但只有一点点,毕竟人类强烈到影响灵魂的情感并不多见。
神国这边建造完了,安德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躯壳处。
此次决定去维茵王国,主要还是为了找顾客完成交易,多攒一些从章鱼须那里换来的愿望。
安德问过章鱼须,他可以积累足够的小愿望换一个价值相等大愿望。
比如你今天的愿望是想吃两个生煎包,但不使用并积攒下来的话,以后就能换辆车。
也就是说,安德现在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个兼职工作,完成一单任务就能赚到些钱。
“我真是天生劳碌命啊。”
安德算了一下,他有一个自己当老板的“公司”,手下有“高级经理人”里奇全权负责“公司”的事务。
他自己这个空降的“公司”老板加门外汉不准备乱插手,生怕一插手就把自己直接搞破产了,交给里奇起码还在安安稳稳运行着。
他能做的好像就是找个兼职,赚点钱给自己“公司”追加资本了。
这次的旅程,顺便还要追杀维塔莉娅夫人,坑了自己这笔账,安德怎么也要找回来。
原本他看在章鱼须的面子上,打算把出卖自己那件事当没发生过,毕竟是章鱼须的信徒,祂没说,安德便不打算提这件有可能影响双方关系的事情。
不过从【狂笑者】的事情来看,章鱼须也不是很在意,加上维塔莉娅夫人坑自己比预料的还要多,安德便心安理得的开始追杀对方。
至于维塔莉娅夫人很有可能不在维茵王国这件事……安德觉得这不是更好吗?
等维塔莉娅夫人回来,发现自己家的产业都被端了,他估计那表情肯定很有趣。
单是杀人,与杀人诛心,还是后者更让他开心。
——
塞特王国首都,堤雅,隐事科总部。
此刻会议室内,四神教会的代表与相关人员,以及塞特王国方面人员,皆齐聚一堂,此次是为了讨论罗丁堡事件。
巨大的水晶镜上,显示了萨凡纳执事他们及之后的阿里亚斯大主教与安德躯壳的战斗过程。
上面的录像显示完之后,众人开始讨论起来。
“这人真名叫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霜风’这个名字很明显就是假名。”有人质问。
“群山的人,查不出来真名也正常。”有人解释。
“他是‘末日会’近年来培养的成员?这群邪教余孽又想宣战吗?”有人道。
“怕什么?刚好可以一网打尽。”有人战意蓬勃。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末日会’的?这次不是查出了还有其他邪教参与其中吗?”有人猜测。
有人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他的行事风格确实很像‘末日会’那群想要灭世的疯子,就算他不是,那就顺便收拾‘末日会’。”
“说起来……”这时候大地教会的代表开口了,他指着桌上罐子里的血蝶,“你们不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吗?”
“特性和血虫很相似,可能是被这个疯子培养出来的新魔物,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道。
“你说的是像‘噬魂蝶’吧。”为首坐着的人拿出一叠资料,分发了下去,“另外,最新消息,经过查验,罗丁堡事件受害者的灵魂确实被夺走了,没能前往伟大主宰们的神国。”
众人皆是一惊,这个意义可不同寻常,灵魂向来是比较贵重的一种非凡材料,偏偏又特殊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