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八爪火螭,完全不把周围众人放在眼里,满心满眼,都只盯着南倾月,盯着她口中的,那一个,答案……
南倾月听喵喵提起过当时在玄苍梦境中见到八爪火螭之后发生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对那第一任冥王的痴情……
“没错,我是去过冥界,忘川之水也是在那里拿到的,可是,这万物鼎,却不是在那里得到的,我也没有见到她。”南倾月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道。这么痴情,就连自己,都有些被他的痴情感动了。
众人:“……”
冥界……
君墨宸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喵喵,冥界……
怪不得这只蠢猫会伤的这么重,可是,他们既然去了冥界,为何会出现在这伏天魔涧中?
难道冥界的入口,在伏天魔涧?
他们当时在小丫头和这只蠢猫消失的地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冥界入口,直到弑神遗迹关闭,才离开。
八爪火螭难以置信,但是他从这个人族的眼神中,却并没有看到隐瞒。
一副颓废的样子,南倾月嘴唇轻轻蠕动,但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冥宫早已荒废这么些年,他心中的那个人,或许已经不会回来了,可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南倾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唉!!!
默默的叹了口气。
殷卓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原本被打伤的身体已经看不出来,丝毫受过伤的痕迹,有些震惊……
狐灵看到醒来的殷卓,直接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小卓,你可终于是醒了,你说你打不过你就跑嘛!你非得和他打干嘛?受这么重的伤。”
众人:“……”
殷卓:“……”
一向面瘫的殷卓,嘴角也忍不住抽搐几下。
这还是那个一向妖娆妩媚的灭世境境主吗?
看着那倒了满地的傀儡,为了以防万一,众人便一致下决定将它们脑袋中的东西给挖出来,但是,那原本黑色的晶核,竟然变成了银白色,轻轻一碰,便化成粉末,从指缝流下。
狐灵有些震惊,疑惑的开口道:“这怎么回事?”
蓝忻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知道,但是这些晶核里面原本蕴藏着的暗系灵力,早已消失不见,应该是被什么给吸收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倾月一眼。
南倾月:“……”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虽然那会儿自己意识不清楚,但是,万物鼎和自己之间有契约,他干了什么好事,自己还是知道的。
而此时,空间中,吃饱喝足的某物,满意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南倾月:“……”
……
满城的尸体,众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此地安葬他们,所以……
远处的一座大山,直接被连地拔起,那下面驮着大山的白色巨兽,显然一脸的不情愿。
白泽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就是做苦力的命啊!
殷卓站在城外,看着那上面歪歪扭扭的挂着的城牌,过往在银光城中度过的时光,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现。
背影落寞,狐灵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些不忍心,眼角有些微微泛红。
小卓他,命本来就不好,这银光城,当初还是自己给他挑的,
看着那原本辉煌的银光城,到如今的断壁残垣,再到……
永久的被沙土掩埋……
大山落下,似乎是在暗示一座辉煌之城的落幕。
……
星影城
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众人,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去了城主府。
栾则:“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狐灵:“用的传送阵法回来的,你们三个赶紧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启程,浮云山。”
她没办法带走那么多人,就仅仅只是带着他们三个,出去就很困难。
……
但是,戎临却犹豫了
支支吾吾的开口道:“真的,要走吗?”
他从有意识起就一直生活在这伏天魔涧中,对自己来说,这里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样,离开了这里,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能去哪。
狐灵:“小阿则,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走,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这个地方,我也永远不会再来了。”
栾则有些纠结,“我……”
支支吾吾了片刻,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狐灵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小阿则,外面的世界,要比这里精彩的许多,你的人生还长,不应该局限在这一方天地,而且,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伏天魔涧中吗?”
栾则薄唇轻抿,眼眸低垂,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狐灵:“在伏天魔涧出生的小孩身上可不会外面那些人设下的禁制,所以,你肯定是从外面来的,但是你当时年岁尚小,对犯了何事被关进来,却是一无所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你的亲生父母,又在哪里?这一切的一切,不该有个答案吗?”
说到这儿,狐灵停了下来,片刻后,又接着道:“你好好想想吧!我还要处理一些离开前的事务明日清晨之前,给我你的选择。”
说完,直接离开,独留下一脸沉思的站在原地的栾则,韶乌和沈鸿两人缓缓从屋内走出。
栾则看向两人,淡淡的开口问道:“韶乌,沈鸿,你们,是怎么想的?”
韶乌直接好哥们似的揽住栾则的肩膀,笑着道:“咱们三个可是好兄弟,当然是你在哪,我们就在哪喽!”
沈鸿:“对,你决定吧!我们都听你的。”
栾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们不想出去看看吗?而且出了这伏天魔涧,身上的禁制应该就能解开,再也不用遭受那般痛苦的折磨了。”
韶乌直接无所谓的笑了笑,淡淡的开口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现在想想也没有多痛嘛!而且,外面的世界精彩又如何?咱们三个无论是少了谁,那外面的世界都索然无味啊!”
沈鸿:“……”
不是这家伙当时疼得呲牙咧嘴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