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小子啊!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办完,我就先走了啊!”崔仙笑着说道。
但是,拽着他衣领的皇甫景朔却纹丝不动。
皇甫景朔默默的扭头看向一旁一袭红衣的南倾月,“姑娘,你是来参加这一次招生的吧?”
南倾月点了点头。
皇甫景朔:“我叫皇甫景朔,是北渊皇家学院修灵院的导师,这位是北渊皇家学院阵法院的副院长,崔仙,我们都称他为‘仙老’,刚才的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南倾月”
不过,这位真的是阵法院的副院长,这也……有点不像啊!
皇甫景朔:“……”
崔仙:“……”
“你就是那个天才?”崔仙一脸震惊,声音都翻了几倍。
手上的符纸,再搭配上被拽着的衣领,还有一脸震惊的表情,着实有点滑稽。
皇甫景朔也是满脸不可思议,虽然并没有像崔仙那么夸张。
南倾月笑了笑,天才?应该……算不上吧!
“小姑娘要不要考虑来我们阵法院啊?”崔仙满脸笑意,不顾自己被拽着的衣领,满脸期待的开口问道。
双眼放光的盯着南倾月。
南倾月:“……”
嘴角猛地抽搐
阵法院,呃……还是算了吧!
“去去去,小姑娘这么高的修为,肯定要来我们修灵院的,去阵法院干嘛?跟着你卖符吗?”皇甫景朔提溜着某人的衣领把人往后拽去。
“臭小子,你这过分了啊!人家小姑娘说不定就愿意来我们阵法院呢?”崔仙也不甘示弱。
“绝对不可能,仙老,您还是赶紧回去画符吧!”
“臭小子……”
“……”
……
看着吵的热火朝天的两人,还有周围人投来的一脸奇怪的目光,南倾月无奈扶额,看着周围的人群,赶紧从一旁溜走了。
而还吵着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两个讨论的主人公已经悄悄离场了。
而与此同时
南倾月扭头看向远处的两人,唇角微勾,抬腿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片刻后
“小姑娘,你说……”
崔仙说到一半的话,再看到原本南倾月站着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人之后,戛然而止。
皇甫景朔看着某人突然停下来,也随之看去。
二人:“……”
崔仙:“那小姑娘呢?都怪你,臭小子,现在那小姑娘走了吧!你赶紧给老夫把那小丫头找出来。”
“……”
皇甫景朔眉眼抽搐了几下,轻咳一声,默默的松开了拽着某人衣领的手,“学院中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走?你给老夫站住……”崔仙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马上就要把这样的一个天才收到门下了,都怪这臭小子。
皇甫景朔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某人那狮吼一般的声音,直接拔腿就朝通往上面街市的楼梯跑去。
而此时
地下街市的一间商铺内
南倾月手中拿着一枚精致的手镯,细细的打量着,淡紫色的,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简易的花纹,泛着淡淡的流光。
“小姑娘,这手镯可是一件三品灵器,能随意变换大小,且能挡下灵王级别的全力一击,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也是不错的。”
南倾月微微抬眸,问道:“多少金币?”
“十万金币。”
南倾月点了点头,又拿起镯子随意的看了两下,“我要了”。
这手镯,倒是挺适合那个小丫头的,下次,就给那小丫头带过去。
出了店铺,南倾月又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客栈。
……
接下来的十几天,因为灵城中的人越来越多,南倾月想着出去又没有什么事情,便一直都待在客栈中。
而楚尧和南宫景两人,也在北渊皇家学院招生的前一天赶到了灵城。
入夜
南倾月悠闲地躺在房间中的软榻上。
看着窗外的皎皎月光
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北渊皇家学院招生的第一天了。
前世的时候,她因为种种原因,根本就没有踏入校园的机会,要是放在以前,打死她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样一个玄幻的世界,完成上学的梦想。
虽然,这个世界的学院,和那个世界的校园,会有很多不同。
而此时同样没有睡着的,不止南倾月一人。
趴在桌子上的通体冰蓝色的小蛇看着自家主子略带愁容的样子,缓缓爬过去。
“怎么了主人?主人是有什么心事吗?和霜羽说说吧!”
冷凝霜伸出手指,轻点了点霜羽小小的脑袋,“没怎么,就是在想学院的事情。”
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去。
大长老死的时候,放在山庄中的命牌肯定会碎,付成弘肯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北渊皇家学院,要是付成弘那个疯子突然发疯的话,只怕北渊皇家学院,他也不会放在眼中。
“主人想去就去,在学院中学习,其实挺好的,主人为了躲避追杀,已经活的很小心翼翼了,而且,从苍穹大陆到凤栖大陆还需要五个多月的时间呢!”
她知道主人担心什么,可主人的人生,已经因为追杀而缺失的太多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能进入到学院中学习,不应该也因为追杀而放弃。
冷凝霜并未回答。
“主人,在学院中学习,你的修为也能提升的更快,到时候就算付成弘再派人过来,我们也有实力应付,不是吗?”霜羽又接着说道。
“嗯,我再想想,先休息吧!”冷凝霜终于松了口,说道。
……
翌日清晨
南倾月洗漱完,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人,“楚尧,南宫?你们两个这么早啊?”
她明明觉得自己起来的已经很早了呀!
“今天可是北渊皇家学院招生的第一天,要是去晚了,只怕到今天结束的时候都排不到。”楚尧无奈的说道。
南宫景默默的扫了某人一眼,今天早上自己推开房门的时候,只看到某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不过,南宫景也并没有拆穿某人的话。
他可不想再被某人抱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