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要划清界线吗?”木风叹了口气,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但是有什么用?
狼族的领地也就这么大,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木风捧着碗走向存放碗筷的柜子,放在了最里面。这可是槿逸送的碗,他舍不得用,而且他也不缺这一个碗。
……
某天开始,辰烨意外发现,总来他家当电灯泡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云奚,木风怎么也总来找你?”辰烨抱着云奚,声音里满是无语和恼火,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了!
云奚窝在辰烨怀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什么关系,你白天很忙,他们两个来了还能和我说说话。”
“可是他们晚上了也不着急走!这是我家,你是我的爱人。他们总来就算了,还总‘霸占’着你。”
辰烨咬牙,虎族的人怎么还不来接南鸢?他明明都透露消息给对方了!
还有那个木风,不是对槿逸感兴趣吗?不缠着槿逸,缠着云奚算怎么回事?!
听出了辰烨话语里的烦躁,云奚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不会缠着我很久的。你不是给虎族传消息了吗?南鸢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乔珩接走。至于木风,他也就是无事可做,才找我闲聊的,他对我不感兴趣,自然不会一直缠着我。”
“真的?”辰烨搂住云奚的腰,凑近轻咬他的后颈。
云奚连忙点头,躲了一下,“真的,绝对不是骗你。”
辰烨耳朵抖动一下,云奚看着手痒,转身面朝对方,坐对方腿上,“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嗯?当然可以。”辰烨微微低垂下头,方便云奚摸。
动物的耳朵手感都差不多,毛茸茸的,但是摸自己的很没意思,云奚就想摸摸辰烨的。但摸着摸着,云奚发现对方的耳朵有一个地方被划开了,因为是刀伤,并没有缺少,不用手摸根本不会知道。
“耳朵受过伤?”
“好像是吧。”辰烨淡淡地回答,怕云奚觉得他的回答敷衍,就立马补充道:“受过的伤太多了,有些伤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
云奚盯着那只耳朵,低声问,“你的耳朵敏感吗?”
“不知道,又没人碰过,至于我自己,碰了也没什么吧?”辰烨失笑,有时候云奚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但他都会回答,他喜欢和云奚说话,这也属于他和云奚的日常。
云奚微微直起些身子,凑近耳朵亲了上去,然后低声问,“有感觉吗?”
辰烨:“……”
他怔愣地看着云奚,与那双含笑的眼睛对视。
沉默片刻后,辰烨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俯身亲了上去。
这可不是他的问题,云奚都亲他了,不就是主动邀请他吗?要是他什么也不做,辜负了云奚的期待,那不是让云奚失望吗?
猛地被按在床上,云奚不由得笑了起来,嘴角微勾,眼尾泛红。看着辰烨的那双眼睛,勾引意味明显。尾巴触碰辰烨的尾巴,然后缠绕上去。
“云奚,你真是……”
“嗯?真是很懂你吗?我也这么觉得呢。”云奚笑着打断辰烨的话,然后手抚上对方的胸膛,“别废话了,难道你不想要我?”
“呵,怎么会不想?”
这一夜,住得近的几家都听到狼王洞穴里传出呜咽声,甚至仔细听,好像还有求饶的声音。
他们都知道祭司和狼王的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关系。不过分析一下后,忽然觉得狼王之前奇怪的行为,都突然合理起来了。
除了好奇,他们其实还有些害怕,毕竟祭司是兽王的,这样真的不会惹怒兽王吗?
天蒙蒙亮后,云奚趴在床上,手搭在床边有气无力的。
辰烨抱着人去了水潭,然后清洗身体。潭水很凉,云奚瑟缩了一下,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辰烨看得想笑,最后只好打水回去,加热给人洗澡。
“你还真是娇弱啊。”辰烨给云奚清洗身体,没忍住打趣道。
云奚轻笑,伸手勾住辰烨的脖子,把人拉到面前,“你又不是才知道,选择我当恋人,以后有你累的。而且我身体弱,说不定没办法活很久,有可能会抛下你。”
“我不介意,如果你死了,我会殉情的。”辰烨勾起云奚的一缕发丝,眼神和声音都很温柔。
这一晚过后,云奚又成功病了,躺在床上呼吸不畅。
南鸢掀帘子进来时,凑到床边有些心疼,“哥夫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你明明身体虚弱。”
云奚笑着,压低声音回答,“不怨他,是我勾引的。”
“嘶——”南鸢捂嘴,然后忍不住吐槽,“哥你真不愧是狐狸精,在世妲己啊。身体不好还要撩,甚至哥夫为了你,连族群的事务都推了。”
这时候木风也进来了,看着云奚,有些惊讶,“他们都说你身体弱,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木风淡淡地问着,云奚之前教了他许多为人处世的方法,也算他的老师了,自然会客气地询问。
云奚还没说什么,南鸢和木风就被辰烨一手一个拎走了,“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但是病人需要静养,该干嘛干嘛去,最近别来了。”
“什么啊,哥病了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吗?”南鸢小声反驳,但是她也知道兽人听力很好,所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怕辰烨打她。
木风看得无语,就这胆子还敢当面说坏话?不理解,但是尊重。
“狼王大人,我先走了。啊,对了……狼王,最近族人有些担忧,怕你和祭司在一起会让兽王愤怒。是不是需要处理一下啊?”
辰烨靠着墙,思索这件事,确实需要处理一下了,避免族群因此分裂。“我知道了,会处理的。”
木风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槿逸。
两人对视一眼,槿逸有些尴尬。但木风很平淡,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移开视线,朝另一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