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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医真是被这两人气到了,忍不住怒喝出口。夫妇两人看韩太医发火,那低头沉闷不语的汉子这才抬起头来,男人眼中也是蓄满了泪水,声音沙哑的开口。

“大夫,不是我夫妇两个诅咒我家女儿活不过明天,而是就算你今天晚上,我们把她救活了,明天……明天他还是要会被送去寄了河里的龙王。”

“不是我们心狠,也不是我们不想救她,是她命该如此。谁让我们生活在这里?常年有灾害,常年有水灾。”

“要不是这个无情的大水我家也不会没有,我家里小儿子也不会在洪水中失散,我家女儿也不会因此染上风寒现在,现在还要让她去平息那无情的河水。”说完话的男人,那眼中的泪水再也留不住,也像那掘堤的河水流了出来。

韩太医一听就觉得这简直就是那些神棍随便编造出来的谎言。

要不是他们随便编造出这些谎言来,这些父母怎会如此伤心难过?

韩太医道“这河水上涨发生灾害,哪是有什么龙王作祟,要是真有那么多龙王,那就冀州那边干旱怎么不见它去施云布雨?你们被那些被神棍骗了。”

韩太医说完这话就感觉不对,听着这夫妇的意思,以前是有很多孩子都已经被投到那无情的河水里。

两夫妇听韩太医这样一说,神情一变,连忙上前摆手,那男子甚至上手捂住了韩大夫的嘴。

然后惊恐地盯向门外面,他的妻子则是探出头去外面查,看看是否有人听到,看外面没有人时,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转身脸色苍白的看着韩太医。

那妇人小声的说道“大夫,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话我不能让别人再听到,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中年男人道“对呀,大夫那龙王神通大的很,你们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要是不小心被他们听到了,到时候又发一次洪水,我们可就是这村里的罪人了。”

韩太医听了后用力挣开捂着他口的中年男人,手拍着膝盖,用手指着夫妻两人。

胡子都气抖一抖一抖的,这慈眉善目的老人,真是被气的都不该如何是好。

这要是有那些个龙王,怎会要这些东西。

韩太医道“我都跟你们说了,这青州这边的灾害和那龙王并无什么关系,你们这是被人骗了。”

“你们那口中的龙王,说不定是一群人贩子,已经把你们的子女都不知道卖到何地。现在正拿着你们的那些卖出去的子女,钱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那名中年男人和妇人听到韩太医这样说,眼中透露着不可置信,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人用此方法把自家的孩子骗到别的地方。

村里面已经有好多户人家,已经先把自己的子女送到他们手中,就是为了保村里面一方水土的平安。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因为自从有孩子被送出去后,这河水慢慢的也平息了不少。

偶尔有几次有想复发的迹象,那些人都说是龙王不满意,头两次送过去的童男童女,所以还要再次献祭。

后面他们又送去送去了几次,那河水是真的没有再复发的迹象,现在也慢慢平稳了。

而自家女儿之所以会再次被选上是因为那些人说,自家女儿是水命和那龙王刚好是相生之相。

龙王也很是喜爱他们女儿,所以要让他们割爱。

韩太医看着夫妇俩人还不相信,立马坐到一旁,双手放在膝上,身子坐得端正。

“你们老实与老夫说说这献祭童男童女之事是从何时开始的?”怪不得他来这里都很少看到孩子,原来都被送到人贩子手中了。

那中年男子和妇人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看到韩太医如此认真。

而且他那慈眉善目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的威严来,两人不免有些害怕,抖动着身体上前。

那妇人本来就不想让自家女儿去做什么祭品?现在一听韩太医这样说,她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奇怪。

也不顾丈夫阻止上前一步与韩太医说起了那些人是何时要求童男童女的?

“大夫,这事是要从青州第一次放了水患之时开始说起……”

那妇人一字一句的说着,青州第一次开始发了水患后,就有些田地房屋都已经被淹,县令组织我们抗洪救灾。

现在带领着我们好不容易搭好了堤坝,只是那好好的堤坝,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堤坝的面积更大,而且因为来日的暴雨使了河里面的水越来越多,那好不容易才建好的堤坝也就此被冲垮。

好多地方都已经被淹,有的人家还能从自家房屋里面弄出一些粮食来。但有些人家只有人跑了出来,连粮食吃的都没有强出来。

这水灾过后不久就出现了一些身着袈裟的高僧,那些师傅们说他们可以为我们这里解决这次水患,但是方法对于我们来说恐怕会有些残忍,得有一些人付出的代价才行。

韩太医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那些高僧他们所说的代价就是让你们把自己的亲闺女儿子扔到水里面做祭品。”

那妇人点点头,然后接着开口道“起初是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女送到那滔滔的洪水之中,只是那堤坝又一次决堤。”

“村里面有的人经不住那些高僧师傅们的蛊惑,就决定抓阄来决定。”

“抓阄决定谁的孩子先当祭品?不管是谁抓到了,都要把自家孩子献祭出来。”

“如果不愿意的,就会被村里面人的排挤,有的父母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当祭品。”

有的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为了当了祭品,肯定是会十分孤独。孩子头天晚上刚被扔下了河水,第二天早上村民就看到父母的尸体也出现在河中。”

韩太医听到这里,连忙用手捶着膝盖。嘴里不断的说着“愚蠢!愚蠢啊!那你们的县令呢?你们的县令就不出来管管吗?我看你们那县令也是迂腐的,恐怕也是一个和那群和尚同流合污之人。”

那妇人听到韩太医这样说他们的县令连忙上前为其解释。

“大夫,不是的我们这的县令对我们很好。他也为我们解释过那个事情不可信,但是村民当初的村民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的,对那事情深信不已,不管县令如何阻止他们都不相信县令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