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畅百般恳求下,路钊应了下来。
陆畅瞬间抓住路钊的胳膊,双眼放光,“路钊!你真是个大好人!你配享太庙!爱死你了!”
路钊不动声色挪开陆畅的手:“……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畅兴高采烈,“去妥山俱乐部!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那个暴力狂!”
路钊握住方向盘的手颤了颤,心情有些忐忑,他不认为能完成陆畅交给他的任务,一个好胜且具备多项技能的千金大小姐,绝对是豪门大家优秀的继承人,她们绝对会清醒又克制的对待感情。
路钊之所以答应陆畅‘荒谬’的条件,不过是好奇,顶尖的大小姐,到底与他们这些平民有什么区别,他想彻底知道,是不是有钱,才能拥有一切。
妥山俱乐部。
“嗷呜~慈姐牛掰!慈姐已经蝉联三届第一了,要不是时叔叔不让慈姐去参加国际比赛,慈姐高低能拿一个奖回来!”
“别扫兴!”银发少年一身朋克穿搭,冲忆慈举起鸡尾酒杯,“慈姐,陆少说带个朋友过来,还特意强调了很帅,你说,这家伙不会是喜欢那什么朋友吧?”
忆慈轻抿果酒,看向银发少年,“这话你可以留着给陆畅说。”
“慈姐,你和陆畅真打算一直这样?”银发少年捧着酒杯凑近,“他喜欢小甜妹,你也不喜欢纨绔,你俩啥时候结束这段孽缘?”
“快了。”
忆慈淡定自若,根本没把婚约放在心上。
她去了时家才知道,时家庞大而凌乱,当时拼命要认她回家的是时家辈分最大的老夫人,虽叫老夫人,但实际也才六十岁。时家的实际掌权人是时修成,如果非要论辈分,时修成是小舅舅,而非小叔叔,但时修成让她这样叫,她也就叫了,奇怪的是时家无一人反对。
时家稀奇古怪,她没打算了解多少。
时家养了她九年,除了学习技能和一些必须学的礼仪外,时家从未主动让她了解过其他。
偶尔时修成会让她看看合同,帮忙出个主意,甚至主动帮她造势,却不让她知道时家集团的一点核心。
忆慈总感觉有点捧杀的味道。
“快了?”银发少年拍了拍头发,“还有俩月就要过年了,你明年就成年了,陆畅肯定嫌弃你,到时候指不定怎么闹腾。”
“慈姐,实在不行你就让时叔叔给你换个联姻对象呗。”银发少年耳尖微红,“就换个不作不闹腾的,就算不能帮到你,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没有必要。”忆慈将酒全部灌下,“明年陆畅不会闹,放心。”
她篡改了一下生日,大年初五直接满十八岁,然后就能脱离时家,到时候,陆畅没了联姻对象,双方都没有实质性错误,合作还能继续下去。
陆畅那傻小子准高兴的不得了。
几人聊聊天,又跑上了顶层露台,一起赏风景做烧烤,眺望处,有赛车道,也有供娱乐的小高尔夫球场。
烧烤的香味四溢,少年少女们笑声连连。
“慈姐,我看到陆畅的跑车了,好骚包。”蒋家的二小姐活泼灵动,手里拿着一串烤鸡翅,凑到忆慈身边,手指指向入口处车道。
此时,一辆亮蓝色跑车疾驰而来。
“慈姐,陆少喜欢吃鸡腿,我去给他烤两个,你要不要?”
蒋二小姐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很可爱。
“一串青椒,谢谢。”
“oK!”
忆慈靠在露台的沙发上,眺望远处的山与天际相接,辽阔又静谧。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忆慈的发呆,她回眸望向陆畅,以及他带来的朋友……缘分。
忆慈轻嗤,还真是缘分。
“陆少,你这位朋友是谁家的啊,以前怎么没见过?”银发少年手里举着两串烤青椒,站在烧烤架前,一副主人的姿态,“和你强调的一样,帅!”
陆畅听不出银发少年话里夹枪带棒,乐呵呵接过蒋二小姐递给他的烤鸡腿,分给了路钊一串,向众人介绍。
“当然帅了!我陆畅的眼光那可是顶顶的好!”
“噗嗤——”
银发少年笑出声,而后又笑眯眯摆摆手,轻描淡写。
“我就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没忍住,你继续。”
陆畅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了银发少年的针对,他陆家小少爷向来受不得委屈,“白珀,你想干什么?小爷带个朋友来,哪里招惹你了?”
“没有啊。”白珀举着双手,手里拿着两串青椒,十分无辜,“陆少这是吃炮弹了?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哼,最好没有。”陆畅给了白珀一个白眼,然后拉着路钊往忆慈身边靠,像是专门给忆慈介绍似的,“姐,我新认识的朋友,路钊,我们家亲戚,帅不?”
路钊:“???”
忆慈盯着路钊懵逼的表情,忍俊不禁:“帅。”
“姐,他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十八岁,已经收到了国外顶尖top的offer,主攻金融,你们可以多聊聊。”
陆畅不遗余力推销路钊,就差给路钊打上世界天才的名头了。
路钊心情如过山车般,一开始极其忐忑,到逐渐麻木,不禁佩服陆畅那张嘴,街头的混混都没有陆畅敢吹。他一个高中毕业的打拳混子,竟然成了顶尖金融天才。
“陆畅,你来的时候没碰方向盘吧?”蒋二小姐凑到忆慈身边,翻了一个白眼,无语问道。
陆畅不明所以:“没有啊,路钊开的车。”
路钊默默移开视线,他不明白,陆家这种家族,再怎么培养,继承人也不至于是个傻子吧?
人家小姐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无非是委婉提示陆畅,说他喝了酒,在说胡话。
“那你们先去吃烧烤,顺便帮我们烤几个肉串,我和这位路公子聊聊。”忆慈支开陆畅和蒋二小姐。
俩人毫不迟疑,乐呵呵离开。
路钊独自面对忆慈,难免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路钊解释,“陆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知道。”
“……”路钊瞬间没话说了,但又不能把天聊死,于是尴尬接道,“您怎么知道的?”
路钊双手放到腿上,拘谨的像个小学生。
忆慈桃花眸潋滟,胳膊搭在沙发上,坐姿强势又骄矜,“路公子,我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路钊抬眼望过去,一眼便撞入她的眸中,纯粹如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