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笑着与令婵叙旧,说了几个童年的趣事。
祁营洲不耐烦的打断了,“还上不上课?”
老师谨慎的没有提及霍九柯。
但祁营洲越听越不舒服。
他们口中的童年,他没有参与过;令婵曾经的天真无邪,他见过一份。
令婵才不想上课,她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鼓鼓的扁在了桌子上。
“你好烦啊。”她嘀嘀咕咕的抱怨。
祁营洲冷哼,道:“不知道好好学习吗?多少人想读书都读不了?有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令婵看都不看他,随口道:“你怎么和霍九柯一样罗里吧嗦。”祁营洲:“……”
老师见他面色阴沉,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吵架,我们先上课吧。”
祁营洲将手里的笔砸在桌面上,笔尖咔的弯折,“我有跟你说话吗?”
令婵腾的坐了起来,柳眉倒竖,冷哼道:“喂,你跟老师撒什么火?有什么冲着我来啊?”
祁营洲的火气更大,他在纸上乱画,看着令婵白里透红的脸,圆溜溜的黑眼睛,一腔烦躁,不知为何发泄不出来了。
他站起身,甩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二十分钟后上课。”
霍家很大,走廊上的家政人员看到祁营洲会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向他点头行礼。
他们的表情礼貌恭敬,却让祁营洲更心烦。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
霍九柯的房间基本已经被搬空了。
李怀随口将人都打发走,从怀中摸出一个平板。
这是霍九柯的平板,是李怀悄悄从箱笼之中偷拿出来的。
霍九柯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着这个平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唇角携刻着笑意,眼神温柔。
像极了他面对令婵时的样子。
平板里有什么?
李怀实在好奇,还有那些录像,比如升学考场外的采访从记者摄像机中拷贝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在这个平板里?
李怀在得知自己不能出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平板。
霍夫人禁足了霍九柯,他下一次出门一定是去机场,离开九川。
霍九柯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一定要去赫拉酒店。
李怀想办法把霍九柯放了出去。
果然是令婵惹了事,果然霍夫人一刻都不想再等立刻要把霍九柯打包送出国。
甚至不让霍九柯回家拿行李,而是从国内运过去。
既然霍九柯不在现场,一切都好办了,李怀制造了一场小小的骚乱,一个家政人员倒在了令婵的面前,玩偶滚了一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平板到了李怀手里。
可是李怀不知道密码。
他引着令婵和祁营洲去了霍九柯的房间,令婵果然知道霍九柯的密码。
尽管这只是保险箱的密码,但是既然是和令婵一起指定的,霍九柯一定会大量使用。
李怀大可以躲在房间里偷偷看。
正如他藏了十几年的,对令婵的狂妄欲想。
只能藏身与黑暗泡沫,不可见于天日。
凭什么?
霍九柯他不敢挣,可是祁营洲,一个空有血脉的草包,对霍家全无掌控力……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就要在霍九柯的房间中,打开霍九柯私藏着的有关令婵的一切。
李怀输入了从令婵那偷看来的密码。
入眼的桌面照片是小学时期的令婵,穿着公主裙,带着小王冠,笑容甜甜。
除此之外,页面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系统自带的软件。
李怀点进相册,密密麻麻,全是令婵的照片。
他瞳孔一亮,迫不及待的要点进去。
这时候,门轻轻一响。
似乎有人将要推门而入。
……
顺着这些地上的箱笼,祁营洲一路走到了霍九柯的房间中。
房门半掩,只有一个人站在里面,专注的翻看着什么东西。
李怀听到声音,面色自然的将平板按熄屏,抱在了胸前。
他问道:“营洲少爷怎么没有上课?”
祁营洲皱眉,恍若未闻地走过去,“你怎么自己在这里?”
他直觉性的赶到某种不对,李怀的眼眸中,残存着某些让祁营洲厌恶的狂热情绪。
“……”
李怀:“我在为九柯少爷收拾房间,有些事情不好麻烦叔叔阿姨们下去。”
“这样吗?”祁营洲的手搭上平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