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相南昨天一夜未眠,关键是睡不着啊,县衙里关着的那些人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如今巡抚和知州又去了哪里,他如今是满脑袋的问号。
“大人,大人!”
听到差役的高喊声,姚相南一阵的头痛。
“又怎么了!”揉了揉额头姚相南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一个杂役要去牢房给那些犯人放饭,被官兵给抓了!”差役着急忙慌的说道。
这些官兵也太过分了一些,如果不用杂役放饭,直接撵走便是,怎么还把人给抓起来了,这明显是没有把他这个知县放在眼里嘛!原本就窝火的姚相南如今是更窝火了。
“大人,那个杂役经辨认是冒充的,真的杂役如今还在昏着呢!”差役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姚相南,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叫冒充的,难不成有人想要混入牢房?那目的自然是那些被抓回来的人。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快步的向着大牢而去,就看到那个高长冲正站在门口,看到姚相南来了,嗤笑了一声:
“姚知县,这蒲安县衙防守如此的松散,竟让宵小之徒混了进来,如果这牢里的人出了事当如何是好!”
“高副千户说的是,本官会对玩忽职守之人进行处罚,对差役会严加约束,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姚相南连忙说道。
按理说,一个副千户即使官阶比他高,但是也管不到他的头上,不过谁让这件事自己理亏呢。
如今他的心里更是笼罩着一层阴云,蒲安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他这个做知县的不知道呢。
要不要去问一下庞家?毕竟家大势大没准可以知道一些情况呢!自己这个知县和庞家这几年相处的也很算是融洽,应该会卖自己这个面子才对。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姚相南没想到很快他就见到了庞家人,一个个全都五花大绑,就连庞家的家主也不例外,哪有平日里威风的样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天一直让他寝食难安的问题,终于是有了答案。蒲安县的确是发生了大事,庞家人竟然全部被抓。
对于整个阜安州,甚至是林江的家族势力都有很大的影响,又会有多少人被牵扯出来呢。
自己这个知县不会被牵连吧!之前可是收到过他家送的礼品。要知道庞家有今天,他肯定是不会收的。如今的姚相南额头上升起了一层的冷汗。
“休息一晚,明日将这些人全部押往阜安州衙!”苏溢诚吩咐道。
“是,大人!”
……
……
王茂平总算是返回了州衙,如今庞家人正在被押解的路上,被抓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州城,因此州衙里的人都只知道他出去了几天,却是不知道他具体去做了什么。
当然也有有心之人,就比如那个石瓒礼是知道他去参加庞府的寿宴,却压根就没有想到一场寿宴之后,庞家人也会被带回州衙。
“大人!”王茂平回来后,阮风节找了过来,他之前只是听王茂平说要去处理一件大事。
“嗯,州衙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王茂平问道。
“请大人放心,州城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阮风节回答道。
“这两日将会有很多犯人,被押解过来,所以让差役们都精神一些,千万不要偷奸耍滑。”王茂平嘱咐道。那些犯人要是出了事,那可就相当于啪啪打他的脸,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很多犯人?”阮风节很是诧异。
最近州城可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不过联想到前几天王茂平说要去办一件大事,难不成是去抓犯人了?而且数量还不少,这是把哪里给端了?
“嗯,那些犯人是——”
阮风节作为同知,也是自己的佐属官,这么大的事情,王茂平自然还是要和他解释一下的,以免两个人之间产生嫌隙。
阮风节听到王茂平的话后,心中不禁感慨,好家伙,这王大人出去几天还真的去做了一件大事。巡抚大人和他竟然把庞家给端了!估计庞家人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庞家竟然敢私挖金矿,而且从十多年前就开始了,也真的是在作死。而且阮风节也知道,苏巡抚和庞家尤其是庞韬英的关系很不好,所以落在苏巡抚的手里,庞家算是完了。
“那巡抚大人——”阮风节问道。
“巡抚大人已经回去,待这个案子全部调查清楚之后,本官会请巡抚大人过来,亲自开堂审理。”王茂平开口道。
虽然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已经不容庞家人抵赖,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庞家人的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人命,又有多少人被无声无息的埋葬在了太千山上,这些都要清算清楚才行。
所以,王茂平一定要让庞家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些因为庞家而逝去的生命,那些永远都等不回的家人,总该还他们一个公道才行。
至于到时候由苏溢诚来审理,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抓捕的行动都是由他来主持的。再者,有一个二品巡抚在前面顶着,自己所面临的压力和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要小很多。
井合县,胡友兴正在锦香院里逍遥快活,一返回阜安州之后,他可是马上就来了这里。如今一连待了十多天的时间,算算日子也该返回瓷厂了。
“哟,这位大爷,您可是终于来了!姑娘们可是都盼着您呢!”看到冯瑞的身影,锦香院的老鸨迎了上来,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这个怪人怎么又来了,而且还带着几个人,该不会又是来看姑娘们跳舞的吧。这要是一连再看上七天,姑娘们每个人估计又得瘦一圈。
“大爷,您看——”老鸨陪着笑脸,心中不断地念叨着,别再看跳舞了!!!
“让姑娘们跳上一段!”冯瑞开口说道。
“好,您稍等,我这就叫姑娘们过来!”老鸨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