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卫平就闭嘴不敢说话了,黑衣人撇撇嘴,怂货!
黑衣人拎着康卫平,一人带着幕僚,几人纵身轻点,消失在了两旁的树影下。
而此时的东境边军军营。
萧龙渊手持虎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军营帐。大营里并没有主帅。
因为没有战事,东境边营只有两万的兵,一个副将在管理。
自从康卫平继承了宣慰使,这军营就成了他的府兵候选地,只要他需要,都会来这里抽调人手。
从标配的五万兵渐渐只剩下这两万。
但就算是两万的兵,仍然领着五万的军饷,康卫平这个甩手的宣慰使当得是真的爽。
主账营里,副将催正阳正坐在帐中核对这个月的账本。
东境现在的军营真是太苦了,要粮没有粮,要银子没有银子。
头却在城里花天酒地,享受齐人之福,他这个副将却要操心整个军营的开销。
他娘的,真他娘的想撂挑子不干了,真特么的憋气。
看着手中的账本,气不打一处来,越想就越暴躁,瞬间把手里的账本往门口扔去:
“我对他奶奶个腿儿,这他娘的是我一个大老粗干的事儿吗?”
“老子是上阵杀敌的,不是到这里搞这些玩意儿的,
康卫平,太特么不是人了,连我的粮草官也调走。我草你大爷!来人,”
催正阳可谓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愤的在帐子里发脾气。
然而门外进来的人并不是他的贴身侍卫,而是一位容貌极其出色的男子。
身着紫色衣袍,素丝墨发仅用一根紫色发带高高束起。两条长长的发带垂直发丝尾端,增添了一抹儒雅清淡的气息。
男子面色清冷,眼神无波,手持虎符,在两个亲随的簇拥下走进营帐。
崔正阳并不认识萧龙渊,惊讶的见他手上拿着虎符,,也不敢轻举妄动,上前抱拳问道:
“阁下是谁,进入军营主账为何不通报?虎符何以在你的手中?”
苏锦风从萧龙渊的身后走出来:
“这位是当朝七皇子,骁王,至于虎符为何在他手中,那你得问问你的宣慰使手中可有这虎符?”
崔正阳心惊,宣慰使没有虎符?那,那这些年。。。
他懊悔,居然下意识的都从来没有问过。
不过就算问,肯定也不会出示吧,毕竟就算没有,人家的官位也在。
崔正阳撩开袍角,单膝跪地:“末将参见骁王爷!”
萧龙渊抬抬手,“起来说话。”
崔正阳站起身。站在一边。
萧龙渊走到上位坐下,把虎符揣进袖兜,看着站着的催副将:
“康卫平这段时间可有让你们做一些什么事情?”
催正阳不解,就那草包,除了来要人,他还能有啥正事?花天酒地也能算正事?
那你们这十年就没有发现街上的人有什么变化?
催正阳一脸惭愧:“知道,我们几年前就发觉不对劲了,但宣慰使却压了下来。”
说道这崔正阳就气愤,那个康卫平,简直就是个女管严,听老妈的话,听女人的话。就是不听他们将士的劝说。
还一味的压榨他们,边境这几年都没有发过军饷了,将士们都是自己在军营附近种粮食维持生计。
当兵当成他们这样的,实属憋屈,他们想过战死,想过被砍死,烧死,就是没想过憋屈死。
偏偏人家还有天家恩赐的承袭制,你说到哪里讲理去?
拉下他别人也上不去,所以他们渐渐的也麻木了。
除了偶尔发发牢骚,日子也就这样过了。
萧龙渊也不觉得意外,十年的时间这些尽是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那句话,军令如山。
只要康卫平还是这坪城最高的官,只要还是东境的统领,他们就不能反驳,除非想造反。
但现在看来,就算这崔正阳想造反,那是没兵没粮没银子,想造也没那个条件啊,只能憋屈的待在军营里了。
“你们可愿意指正康卫平这十年利用军营便利谋私的证据?”
催正阳猛的抬头,不解,萧龙渊嘴角上扬:
“现在你带上五千将士,跟本王去抄了宣尉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