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给我打,把这几个闹事的都打一顿,他要敢报官,我奉陪,有人想蹲大牢,想赔我几百两银子,我还巴不得呢。”
长烟抽出缠在腰间的长鞭,朝着门口几个人就挥过去,一人赏了好几鞭。
廖婆子叫得最惨,长烟的鞭子打得那真是肉疼。
几人被打得嗷嗷叫,爬起来就往远处跑,她怕了。他们都怕了,这个贱丫头真上手啊。
奈何三个儿子都不是那臭丫头的对手。
她恨恨的瞪了苏九一眼,宋春杏那个贱人,敢偷偷的把铺子卖了,看她不回去收拾那贱人。
得让她把卖铺子的钱吐出来。再把那母女俩赶出去才能顺了这口气。
但她不知道的是,宋氏拿着银票就带着女儿出了城门,有银子哪里还不能生活?
她在衙门过户时顺便就带上了户籍和路引,这几人到她家,也只是个空房子罢了。
几人狼狈的跑走了,苏九轻蔑的一笑:“欺软怕恶的东西,真当本姑娘好欺负呢?”
苏九这霸气的模样被对面街边的两人看了个全程。
为首的男子偏头看向旁边的汉子:“梁高,大梁真有她说的那些罪名?”
梁高躬身道:“主子,属下不曾听说过。”
“呵呵,我西陵也不曾有过这些罪名,倒是很新鲜的叫法!”
南宫翎打开手中的扇子,很是骚气的摇了摇。
“走!去会会我的救命恩人,你主子我要去报恩了。”
梁高....
梁高看着前面走得吊儿郎当的主子,谁能想到这是一国的皇子?
几个月前,他和主子在大梁京城待了一个月就启程回西陵,路过中阳县遭遇了埋伏。
虽然埋伏的死士全数斩杀,但他们也损失不少同袍,主子也在拼杀中中了毒。
幸得对面那个姑娘出手解毒,主子第二天就好多了,他们赶紧就离开了中阳县。
途中又有五千两买来到极品补药调理,路上就已痊愈。
顺利回到了西陵。
在西陵,皇家同样充斥着无尽的暗潮和竞争。
西陵没有立储君,所有皇子都有角逐那个位置的机会,西陵适龄皇子何其多。
主子可不是吃了亏不吭声的,埋伏他们的是死士,而无论哪家的死士都是有特征的。
死士身上的印迹,武功的路数都能查到是谁家的人。
他们回去西陵,就把那些死士的主子连根拔起,现在西陵的二皇子,已经变成了不具威胁的孤家寡人了。
西陵的四皇子,可不是表面的吊儿郎当。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多深。
传闻虽然叫传闻,但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主子睚眦必报,想让谁死,就绝不会让谁痛快的活着,更何谈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岂能放过?
他以前不明白主子回到西陵,收拾了跳到他面前蹦跶的人后不在西陵安心经营自己的羽毛,反倒又折回大梁,还在中阳县逗留了这么多天是为何。
现在他明白了,这是冲着那个施救的姑娘来的!
报恩?怎样报恩?以身相许么?
梁高赶紧跟上主子的步伐,他家主子莫不是春天来了?
想想在西陵那冷清清的皇子府,确实也没啥好待的,里面除了他家主子的奶嬷嬷,就找不出第二个女人。
他今年都二十有五了,还没个媳妇,就算来个丫鬟也好啊。
身边的兄弟,全是光棍。
唉~
“姑娘,真的是你啊,好巧呀!”
苏九刚要转过身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走来的男人身穿一身红袍,头戴金色发冠,飘逸的长发随着他走动的姿势左右摇摆。
男人的皮肤也挺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和挺翘的鼻梁。脸上自带的奶膘看上去胶原满满。
苏九眼前一亮,仿佛前世她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看到那个来自兄长般和蔼的笑脸和温和的宠溺。
让苏九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前世的师兄性格温和,如高山流水,清俊儒雅。
而对面这男人跟师兄虽样貌相似,但气质完全南辕北辙,跟上次在药铺遇到也不相同。
“姑娘,在下南宫翎,敢问姑娘芳名?”
苏九笑吟吟的看着他:“这位公子,上来就问姑娘的名讳,不太礼貌哦?”
南宫翎失笑,他知道这姑娘很有个性,没想到见面就对他毫不客气。但也不恼,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
“呵呵,姑娘乃南宫的救命恩人,上次姑娘走得急,南宫来不及报答,身体好了后就一直寝食难安,总觉得对不住姑娘...”
“停....”
苏九暗恼,谁要你报恩了?并不需要好吧。
“南宫翎是吧?当初出手相助乃医者本能,医者救死扶伤乃天经地义。本姑娘收了一百两银子本就已经是高额诊金,何况我跟梁高大哥还谈成了一笔生意。”
“我已经很赚了,你不用报恩,咱们之间只是医患关系,何须报恩一说?”
“梁大哥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