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眉头紧锁,从车元奎的话里面,他可以确定,老奶奶肯定是被人故意下了毒,不然不会吃了一样的东西,老奶奶中毒,老大爷却没事。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救人。
“快,送抢救室,我要赶紧为大娘施针逼毒!”
许飞轻喝一声,将三轮车推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许飞抱着老奶奶就飞奔向了手术室,沿途其他医生和病人见状赶忙让开了道路。
来到手术室,许飞第一时间为老奶奶戴上了氧气面罩。
因为老奶奶的脸色已经发紫,这显然是呼吸不顺,这表明毒素已经入侵到了肺部。
与此同时,许飞抽出银针接连不断的落在老奶奶的身体之上,下一秒,老奶奶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鲜血呈黑色,这是毒血。
但许飞的眉头依然紧锁,因为老奶奶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逼出来,还有很大一部分存留体内,并且还在不断的入侵各种脏器官。
“好霸道的毒。”许飞忍不住低喃了一句。
这毒素犹如附骨之疽,并且充满了黏性,非常难祛除,哪怕许飞用灵力驱赶,那毒素虽然避之不及,但每次都会在老太太的血液里,器官上,或者是骨头上残存一部分。
这让许飞不得不调动灵力再重新清理一遍。
最后许飞用银针刺破了老奶奶的手指,脚趾,又在老奶奶接连吐了三大口血之后,这才把毒素全部逼了出来。
不过老奶奶因为失血过多,因为年龄太大,造血功能衰退,导致脸色苍白如纸。
不过好在,随着毒血的逼出,她的生命已无危险。
收起银针并消完毒以后,许飞打开抢救室的门,对着等在这里的苗思雨说道:“抓紧时间给大娘对型输血吧。”
“好的。”
苗思雨瞥了一眼抢救室地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大滩黑色的血液,忍不住脸皮一抖,随即赶忙联系血库去了。
“老婆子,老婆子,你快醒醒啊,别吓我啊。”车元奎来到老奶奶跟前,眼眶瞬间就红了。
“大爷,大娘已经没事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身子还很虚弱,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许飞安慰道。
车元奎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紧紧握住许飞的手,说道:“谢谢你许医生,真的太感谢你了。”
刚才在抢救室外面,他已经从苗思雨的口中得知了许飞的名字,当知道许飞就是许神医后,可是吃了好大一惊,同时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不少。
毕竟许神医名声在外,据说没有许神医治不了的病,包括绝症。
“大爷,大娘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许飞觉得,如果不趁早揪出那个下毒之人,就算老奶奶安全回到家,难免不会再出现其他的意外。
“没有啊,老婆子她人挺好的,虽然嘴比较厉害,但是很热心肠的,街里街坊的关系都处的特别好。”车元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到底是谁要害老婆子?
“大爷,您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人接触过你们的饭?”许飞问道。
“谁接触过我们的饭……”
车元奎露出思索的神色,而后眼睛突然一睁:“那玉米粥是我儿媳妇早上起来熬的。”
说完他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儿媳妇怎么会害老婆子呢?不应该啊,不对,不对……”
虽然车元奎心里很不愿意承认儿媳妇就是凶手,但从那紧皱的眉头上不难看出,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因为他这么一想,忽然觉察出了许多的疑点。
儿媳妇虽然和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给他们老两口子做过饭,尤其还是早饭。
因为儿媳妇非常懒,每天都会睡到日上三竿。
他们老两口子虽然看不过眼,但也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儿子找个媳妇不容易。
回想起早上儿媳妇熬完粥端上桌以后就说有事出门,那亲手熬的粥,连喝都没喝一口,他是越想越觉得可疑了。
“大爷,难道您的儿媳妇和大娘有矛盾?”许飞疑惑的问道。
“要说矛盾也没啥矛盾,就是前两天儿媳妇说想把家里的房子卖掉,然后去花首付买套楼房,老婆子说什么也不同意,家里的祖屋谁都不能卖,态度很坚决,就这一次,她们俩吵了一架。”
车元奎皱着眉头说道:“事后我看儿媳妇也没再坚持啊,这事连提都没提过了,我还以为过去了呢,难道真是儿媳妇干的?”
“大爷,只能说您的儿媳妇很可疑,作为医生,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立刻报警,不然……”
“报警?”
车元奎没等许飞把话说完,一把攥住了许飞的手,急忙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能报警,许医生,这件事我们自己家里可以解决的,不用麻烦警察,算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报警。”
“大爷,为什么呢,如果真的是您儿媳妇干的,你知道有多可怕吗?有了第一次,就很可能会发生第二次的。您觉得第二次,大娘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活过来吗?”
许飞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说道:“就算大娘及时得到治疗,可是她的身体禁得住这么折腾吗?她毕竟这么大的岁数了。”
“我儿子……”
车元奎听到许飞这么说,当即哽咽了起来:“我儿子……他是个残疾人,一双腿没法走路,整天都坐在轮椅上,要是没了媳妇,这辈子恐怕都要打光棍了啊。”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吧?”许飞搀扶着车元奎那越发佝偻的身躯,看他那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酸涩不已。
“我们老两口子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天啊,不能因为我们让儿子打光棍吧?”
车元奎低下头说道:“回去我会单独找儿媳妇谈谈,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也不怪她。还会卖掉房子给她出那个首付,只要她能和我儿好好过日子,怎么都行。”
“我觉得,这样是对您儿子最大的不负责任。”许飞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