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音刚落,那些跟随楚默一起进来的亲卫就好似被一辆重卡撞飞了一般。
整个人离地而去,直接飞射出去,砸落在外面的街道之上。
看着完好无损的自己,再看看门外那些最轻也是断了几根肋骨的亲兵。
楚默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他知道这是对方留手了,否则的话,只单凭这一手功夫,想杀他们说句如探囊取物也不为过。
放眼普天之下,能拥有此等实力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能出现在这里,且还开办食驿的,唯有杨红玉一人。
想起自己与那母老虎曾经的过往,楚默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尽管不知道对方身处何处,但楚默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里面抱拳行礼道:
“刚才之事多有冒犯,还请大侠原谅,我们只是无意闯入贵宝地,现在就走。”
落在李贞英手上,大不了就是一死。
若是自己能展现相对的价值,那估计对方兴许还能饶过自己一命。
可要是落在杨红玉手上,楚默想想都感觉害怕。
切这女罗刹已经改邪归正,好不容易干起昔日的买卖,明显是想隐世安居,那自己就更没有理由去打搅她,将这恐怖魔女放出了。
只是,楚默想走,杨红玉却不会让他如意。
自己在此等候了这么久,不就是要等到这个负心汉吗。
如今对方好不容易自动送上门来,岂有让他逃走的可能。
“怎么,,损坏了我食为天的大门,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谁给你的胆量和勇气?”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和我见面。”
在听到杨红玉声音的刹那,楚默汗毛根根竖立。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方才出手的,果然是杨红玉这个恶魔。
只是让楚默想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何会在这里等候自己?
“娘子,好久不见,可想死为夫了!”
虽然不明白杨红玉为何会窝在这里守株待兔,但却不影响楚默的发挥
他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力眨巴着眼睛,希望能眨巴出几滴马尿,从而敢动对方。
只不过,对于楚默的小把戏,杨红玉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对其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都来不及,又岂会感动分毫。
“楚默,你这是被人追杀?啧啧啧,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听到杨红玉的嘲讽,楚默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那还不是被你所累!”
“当初要不是你一声不吭的把我掳走,让李贞英有了可趁之机,将我手中的力量尽数掌控,我堂堂天下首富,握有岭南军政大权的岭南王,又岂会落到此等境地!”
听到楚默竟然把锅甩给了自己,杨红玉轻哼一声,迈步款款朝楚默走来。
看着记忆中的那道身影正在不断朝自己靠近,楚默只感觉汗毛倒竖,本能的后退几步,差点夺门而逃。
见楚默如此惊惧自己,杨红玉愣了一下。
而后在对方付之行动之前,直接来到了楚默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拉到了自己近前。
“你很怕我?”
咕嘟!!!
楚默狠狠吞咽了口口水:
“我若说不怕,你信吗?”
杨红玉翻了个俏丽的白眼,轻哼一声道:
“来这么久了,你都还没去见过我们的女儿。”
“她长的和你有几分相似,若是好好培养,一定也会是个出色的商贾。”
见杨红玉直接转移话题,楚默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杨红玉见楚默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勒紧了对方的衣领,而后一字一句的道:
“怎么,你不喜欢女儿?要不,你再陪我生个儿子?”
提及此事,楚默急忙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目光不断往外瞟,希望李贞英能带人追杀过来。
只可惜让他失望了。
原本紧追不舍的追兵,在追到这里之后,竟然如同幽灵一般,尽数消失无踪。
这可把楚默气的够呛。
你们就不能专业点!
追人追到一半算是个怎么回事!
然而,更让楚默郁闷的是,自己偷瞄外面的场景,正好被杨红玉抓个正着。
“怎么,你这是在等李贞英救你狗命?”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她的差距?”
“只要我愿意,她很快便能成为一具尸体。”
听到杨红玉竟然愿意为自己出手,楚默当即喜出望外:
“当真?娘子真的愿意为我出手对付李贞英,帮我夺回岭南?”
话音落下,楚默并未得到杨红玉的任何承诺,反倒被投以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岭南什么时候成了他人的物品了?”
“它一直是我杨家的产业。”
“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想要侵吞岭南,那也得先问问看我同不同意。”
这下,楚默算是真的傻眼了。
这一个个的,怎么就都看上了岭南?
还有,杨红玉你孤家寡人一个,要岭南作甚?
做个天下无敌,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一代女侠她不香吗?
为什么非要想不开,来挣这劳什子的岭南?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杨红玉的面问出来。
他轻咳一声,打算略过这个问题,稍微拖延一下时间,等李贞英过来,让两只母老虎自己先内耗一番,而自己再从中渔翁得利。
然而,念头刚起,门外就果真传来一阵响动。
接着,李贞英那英姿飒爽的倩影,便出现在了食为天门口。
只可惜,预想中的剑拔弩张根本就没有发生。
李贞英进门之后,看也不看楚默一眼,直接朝杨红玉微微一笑道:
“妹妹这是打算掺和其中,要理会这狗男人的生死了?”
见李贞英一进来就将桌子掀了,楚默佩服她勇气的同时,也狠狠为其捏了把汗。
只不过,更加让他大跌眼镜的是,面对李贞英的调侃,杨红玉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又上下打量了楚默一阵后,这才不屑的撇撇嘴道:
“谁要理会他的生死了,我只不过是还要向他借点东西,暂时还不能要了他的性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