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刘备还是李忧其实都未曾想到,曹操竟然会如此之快的便做好了决定,其实在这之前,他们都一直认为,就算曹操能够按照之前的约定,于第二天早上下好决心,那都算极快的了!
但众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会想把事情继续拖着,
一场大仗打了四年多,
不管是李忧还是郭嘉,谁不想着快些解决贵霜的事,早点回家,尤其是李忧本人,他现在急切的想要回去,看看自家儿子到底是怎么一个天生的“毒士”法!
而事实上,
谈判的过程也极为的简单,
刘备很识时务的让王庭中的舞姬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些酒水美食在场,毕竟这也算是家国大事,无关人等,实在是不应该留在此地,
而曹操也没对交谈的地点有什么异议,
他早就习惯了刘备这没正形的样,也算是见怪不怪,坐下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并果断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贵霜南部尽数归刘备条件,他可以答应,但如果自己手中没有一点产量地的话,一来无法供养大军,二来也没办法给自家人交代,
而刘备也果断表示,只要曹操能接受条件,让利给他这种事,刘备自己就能做主,
于是,
在花剌子模和开伯尔要塞后,白沙瓦和呾叉始罗地区也归曹操所有,算是做出了最后的拍板!
整个谈判,总共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一炷香之后,不管是刘备还是曹操,都觉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曹操,
他以为,自己过来谈判肯定要经过一番长篇大论,他和刘备各自据理力争,商谈数个时辰,才定下地盘归属,
可谁知道,
人家刘备一点没迟疑,两手一拍,直接就把地盘又让出去了一部分,反倒是弄得曹操有些不好意思,
最关键的是,来都来了,他又不是个没眼色的,哪里能不知道这王庭现在之所以没有舞姬,就是因为他来的原因?
留在这儿没话说,走了又不地道,于是几番思量之下,曹操便建议让舞姬回来,宴会继续,这种要求,刘备又怎么可能拒绝,
于是当即把舞姬重新找回,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这宴会,
连着办了三次,每天一次,头一次还只有刘备麾下的自家人,到了第二次,曹操那伙子也就都忍不住了,在曹操的带头下,一股脑的全都去凑了个热闹,
一仗打了三四年,风餐露宿不说,还要禁酒,这一禁,又是三四年,换成谁也受不了!
赶上这个时候,也算是抽空放松放松了,
只不过如果细心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最后一场宴会,李忧罕见的没有出席,而同样没有出席的,还有平原的这群二代们,
.....
同一时间,
李忧自己的军帐里,一群明显岁数偏小的家伙们,正在这儿开怀畅饮,
没有上好的酒水,也没有婀娜多姿的舞姬,可即便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饮食,也让这帮年轻二代们极为开心,
“还是这儿舒坦!”,
张苞伸了个懒腰,一脸享受的说道,
“在那宴会里,不是这个爹,就是那个叔的,在那待着,一点都没意思,束手束脚的,还是在这儿痛快!”,
“你还怕那个?”,
关兴翻了个白眼,
“你亲爹你都敢张嘴开骂,还能怕各个叔伯在那碍着你不痛快了?”,
“废话,就是我亲爹我才敢张嘴开骂的,要是骂你爹,你我能不能被吊起来抽?”,
张苞没好气的吐槽道,
“反正在这儿挺好的,说什么话前也不用先在肚子里过一遍,都是自己人,是不是,叔?”,
“是是是,喝你的酒吧!”,
李忧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性子,还真是和你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欠打磨!”,
“他啊!”,
关兴补话说道,
“除了禅哥,谁也不服,伯川叔父你可得想好了,要是你们都走了,贵霜这儿可没人治得了他,毕竟......禅哥肯定是不能留在这儿的吧?”,
“没错!”,
李忧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关兴的推断,
“禅儿军功已经捞的够多了,也在战场上证明了他的能力,只不过他真正需要的,还是需要积攒治理民生方面的经验,肯定是要回大汉的!”,
听闻这话,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他们都清楚,虽说刘禅在贵霜,有太平道的加持,肯定能更容易积攒当地百姓的民心,但刘禅未来毕竟要继承的是天子,而不是贵霜王,
先多熟悉大汉的治理,才是正道!
“那就完喽!”,
关兴阴阳怪气的说道,
“没了禅哥顶着,他要是在军中喝酒骂人,我们可拦不住,总不能真打他一顿吧?”,
“这么话这是!”,
张苞瞪了关兴一眼,不悦说道,
“我是那不识时务的人吗?”,
“伯川叔父让咱们几个留在这里,是积累经验的,我能干那么出格的事?”,
“你能!”,
李忧瞪了一眼张苞,
“但是你没机会!”,
“高顺将军也会驻扎在贵霜,你就留在他身边做个副官,一来学学人家带兵的本事,二来,你要是在他军中饮酒,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别啊!”,
张苞一声哀嚎,可还不待他说话,李忧便摆手打断道,
“行了,别嚎了,一般人想进高顺将军的军中还没机会的,放心吧,我给你特权,一个月让你出军营喝一回,但先说好,不许闹事啊!”,
“那成,那成,都听伯川叔父的!”,
“你们两个呢?”,
李忧没理会张苞的贫嘴,而是看向了贾穆和郭奕,本来是想着问问他们的态度,可谁成想这二人却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伯川叔父,我想留在贵霜,也熟悉熟悉军务!”,
贾穆拱手说道,
“至于郭奕,”,
“他想在贵霜,建立属于自己的死士!”,
“别瞎说啊!”,
郭奕翻了个白眼,
“怎么能说是属于我的呢?”,
“我这是在给我那小师弟,铺路呢!”,
李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