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你?”
王离:“父亲,你莫要小瞧了儿子,儿子在天宗,可是学了不少本事!”
这一点,王贲倒是不怀疑。
不过,在天宗学习的本事,不应该是跟修炼有关吗?
怎么就连治军训练也能一起来了?
但又一想,虽然王离可能在天宗所学都是与修炼有关,但王离本身就是将门出身,虽然王贲总是嫌弃儿子哪里哪里做得不好,但王离这个儿子,王贲还算满意。
只凭着家学的能力,训练仙军营,也是够了。
王贲看向王翦:“父亲……”
王翦望着自己的孙子,心里很是感慨。
这就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啊。
若不是自己运气好,赶上了灵气复苏,能够修仙,这才有了现在的恢复青春,摆脱了衰老。
按照正常的情况,他早就撑不住了。
王离这个孙子,其实还算让他满意。
有孙如此,也不算是堕了王氏的名声了。
王翦:“离儿,放心大胆去做,只要能将仙军营训练好,大父就是你坚强的后盾,尽快去做!”
王离:“是!”
同一时间,许多天宗弟子,都迎来了不同军队里将领们的承诺。
这些将领未必就真的相信来自天宗的弟子能够练兵,正如不是每个弟子都如王离一样,是来自将门。
但这些天宗弟子,却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看到他们露出这样信心满满的样子,便是心里有些怀疑的人,也不得不表现出对他们的信任。
对他们的信任,不是来自于对这些天宗弟子的信任,而是来自对天宗,对太子殿下的信任。
就像是蒙家兄弟,他们这边迎来的几个天宗弟子,或是出身于阴阳家,或是出身于农家,或是出身于道家天宗。
就是没有一个出自兵家,这样的几个天宗弟子,哪怕是元婴大成的修士,在练兵方面,也很难让人信任啊。
可蒙家兄弟还是热情的迎接了他们,并放手让他们去练兵。
蒙恬私下对弟弟说:“天宗既是派人来,他们必是有些手段。”
天宗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在蒙家兄弟眼里,天宗虽不是帝国的机构,但也跟帝国的机构差不多了。
毕竟,天宗的宗主,可是太子殿下!
大司命、少司命等人,都在天宗。
就连陛下,不也是不久之前从天宗回来的吗?
天宗怎么可能将帝国的练兵之事当做玩笑?
这次的事,必然是经过了很好的考虑,做出的决定,必然是对训练仙军营来说比较合适的决定。
对帝国对太子殿下的信任,让他们对这次的仙军营训练,有了期待。
但是,这些天宗弟子到底会怎么训练仙军营的士兵,将领们也是真的感到了好奇。
结果,接下来,这些来自天宗的人,对他们所说的话,再次震惊到了这些将领。
“什么?我们也要参与训练?”
……
“什么?将军他们也要跟我们一起训练?”
“这、这是要怎么训练啊?”
各地仙军营的军士,听到“教官”所说的话,都惊了。
要知道,将领与士兵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壁”。
老秦人的军功制度,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友好了。
只要足够骁勇,足够敢拼,就可以不断立下军功,一步步往上爬。
很多军队里的新贵,就是凭借着军功,一步步爬上去的。
但就算是这样,“门阀”观念,也依旧是盛行的。
比如,蒙家人,那就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将门。
比如,王翦、王贲、王离,老王家,也是所谓的“将门”。
同样的将门,在老秦人这里,并不少见。
在昔日六国未被灭时,那就更常见了。
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基本都是代代相传。
只有少数人,才能从底层爬上去。
一般来说,从底层爬上去的人,想要成为让人另眼相看的人,也需要积累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让自己的后代享有这样的待遇。
如今的大秦军队里,可不仅仅是老秦人,还有新秦人。
太子殿下的强大,折服了许多原本不那么服气的六国故民。
而因太子殿下而出现的良种、物美价廉的商品、好用的农具,以及诸子百家中很多学派的投靠,都让昔日六国的百姓,对大秦帝国有了一定的认可。
对自己新秦人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认可。
现在的军营里,就有一部分昔日的六国之人。
他们中,也有一些人,通过选拔,被选入了仙军营。
这些新秦人,对“门阀”的认知,更加深入灵魂。
此刻听到教官说,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要与将领一起训练,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将领的训练方式,与他们这些士兵的训练方式,能一样吗?
一起训练?
开什么玩笑?
哪怕他们所谓的“普通”,也是跟将领比,在士兵里,已经不算是真的普通了。
能够修炼的士兵,怎么能算是真正普通的士兵吗?
可就算是这样,也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啊。
“肃静!”
随着教官的呵斥,有些骚乱的群体,都安静了下来。
“不要以为,只有我们这里是这样!”这名教官就冷淡着一张脸,向黑压压一片的人群说出了让他们更为躁动的话。
“所有仙军营,都是如此!”
“你们要比的,不仅仅是同一个仙军营的同袍,还有不同仙军营的同袍!”
“光是你们这一批,就足足有一千个仙军营!”
“每一个仙军营,都起码有一千人!”
“一千个仙军营,到时候要互相比拼!要比成绩!”
“如果你们最后落到了后面,成为了第一千名,这个人,你们丢得起,我可丢不起!”
“还想着你们脑袋里那些事?”
“如果是我,有这个精力,早就想着怎么训练才能打败同袍!不让自己成为最后一名!”
“就一句话: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一听说,这还要评比,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紧张有,兴奋更有。
教官的最后一句话,更是刺激得他们嗷嗷直叫。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一声大过一声。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