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边境
李荒与年的厮杀将要接近尾声,哪怕是强行突破至十极境,李荒的力量在年这等古老生灵面前依旧处于弱势。
古祭坛被生生打碎,其内的刑场之上,李荒催动铡刀斩出道道威芒无比的刀光,年接二连三将其一一挡下,怒吼一声。
因为李荒,它复苏之后吞噬一切脚步一次又一次被干扰,此时的年已经暴怒,鲜红的兽眼变得越发暴戾,体内所散发出的气息也越发邪恶。
“神女,是否要此时出手?倘若我们出手,那李荒定然挡不住?”
远处高悬在天的太阳之下,数道金色身影出现,为首那人目睹正在为了大千道州与年拼命而战的李荒,蹙眉微皱,因为她不止见到了李荒,还见到了不远处一直在观望的妖神龙王等存在。
“他此举是为了九地安危,然而这九地的主人,却丝毫不为了九地的安危而着想!”
“神女,不能再等了,太阳王已经下令,太阴一族即将降临,我们必须要出手,击杀……”
“你们太阴族,太阳族,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啊!”
一道爽朗的声音自远处响起,虚空之中泛起涟漪,数道金色身影回身看去,只见那虚空深处走出几道身影,皆是气机深邃,修为不弱之辈。
其为首一人,俊美不凡,双眸异色,一头鲜亮长发让人耳目一新。
“你们是何人?”
金色身影中有人开口,那人冷笑一声。
“在下玉京天子,奉古神之命,挡下诸位!”
“玉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还敢……”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兄弟们,动手!”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远处观战的一众列强察觉动静看去,却是好奇。
“玉京怎么和天上的打起来了?”
“李荒的帮手还不少呢”
“不对,倒不像是过来帮忙的,倒像是早早过来约架的?”
列强笑道,不管远处战斗结果如何,近前一幕此时胶着无比,李荒已拼尽了体内的修为,也难以封印年的力量,他此刻如风中残烛,一身修为枯尽,被魔火所侵。
古祭坛已经被年打的支离破碎,刑场之上处处都是魔火,诡异的是能够燃烧一切的魔火灼烧在李荒刑场之上后,竟无法将其烧毁。
年看着那死死镶在头上的诡异刑场,气的不停用头颅去撞击四下的山岳,它一步一步向神州方向靠去,远处的众位古神依旧没有出手之意,它们要等年进入神州大肆破坏一通才会出手。
这样一来,即便是它们联手拿下年,也不至于让神州有机可乘。
“九地生灵安危,皆系在我们身上,你们疯了不成?就要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
李荒冲着远处大吼,可却依旧无人回应于他,伴随着年一头撞在山岳之中摩擦,李荒脱力晕死在刑场之上。
“此子命硬,他这次死不死?”
巫神静静看着远处一幕,李荒的声音已经消失,但他的心头依旧没有挥散那股压抑感。
远方
一声凰鸣响彻天地,有一位年轻女子出现在神州边境上空,见到年肆意用脑袋摩擦着山岳,她的目光落在年流血的头颅之上,那里有一座坚硬无比的诡异刑场,其上趴着一人。
“冤家!”
女子话音无奈,直接向年出手,可不过瞬间,几道冷光自暗中出手将其锁定。
“此时退去,可保无碍!”
“诸位大圣口口声声要保护九天九地,结果如今的九天九地战乱不止,他一介罪人已然拼命阻挡年的祸乱,怎不见诸位大圣出手?”
女子声音直逼众圣道心,虚空涟漪之中,有一位身材枯瘦的老人走出,哈哈一笑。
“说的好!”
“老师,您老是觉得我等再拿不住你了吗?”
众圣的冷声自虚空涟漪中传荡而出,双方僵持一起,年此时已经越过沙洲山脉,进入神州关内。
“吼!!!!!”
年仰天长啸,一击打碎拦在身前的神州关,它一步跨越而出,便是万里而过,一条宽长的魔火大道自其身后宛如披风一般拖拽而出,过境无生,死伤无数,年张口吞噬着神州的山川草木,舒爽不已。
其头颅之上的古刑场中
李荒似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着远处一座神光奕奕的大山,他勉强挣扎着站起。
“论道山!已经进入神州了吗?”
“孽畜,休敢再上前来!”
“我等前来阻你!”
远方一艘艘巨大战船行驶而来,是神州的世家大教,连带姜家在内共同派遣出兵马阻拦年的入侵。
当年见到神州世家大教的兵马到来,鲜红的眼睛中满是兴奋,张口便向后者们吞吃而去。
“孽障受死!!!”
数道至尊意弥漫天地,神州世家大教受圣贤城之管,几乎在九天九地大乱开始之时至现在,出手不多,如今年杀至面前,这些世家大族终于可以一展锋芒。
一座座强大的阵法顷刻间将年困入其中,战争一触即发,李荒身在刑场之上,有心帮忙,只可惜他已经力竭,只能看着那些世家大教对年出手。
乱战中
有眼神极好的世家大教子弟看到了年头上的诡异刑场,也见到了此时力竭在其上的李荒。
“那个人,是李荒?”
“什么,李荒竟在那里?”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就是李荒放出了年?”
各种流言蜚语自战场中升起,人的名,树的影,李荒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让世人在见到他躺在年的头颅之上后,一切仿佛都是那般本该如此,李荒顺势成为了释放出年的罪魁祸首,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哈哈哈……同归于尽,如今,真要跟你同归于尽了!”
李荒喃喃自语,闭上双眼,心生安定。
年先与李荒厮杀过,如今又见这么多后天人族阻拦自己,不免得越发盛怒,本就是灵智不高的它怒火升腾到极点,身躯又被神州的世家大教以阵法限制,不免得嘶吼连连,向四周挣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