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真阳不请自来,还望妖神勿要怪罪,今朝黑渊势微,但求与妖族合作?”
黑渊真阳开口,身上的元木根系更是在往其体内钻去,冥冥之中,似要触及黑渊真阳的本源,让其脸色大变,收起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怔怔的盯着元木妖神。
“你……”
“你以为,世间便没有能针对黑渊大道的存在吗?倘若世间真没有针对黑渊大道的存在,你们黑渊生灵又何须如同老鼠一般终日躲在暗处?”
元木妖神淡淡一笑,其元木根系直达黑渊真阳本源,当即便让其口吐鲜血,形神震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妖神在上,小人先前……”
“夺我弟子肉身,侵其玉体,你可知罪?”
“黑渊真阳知罪,还望妖神宽宏大量放我一马,今后我必以妖族马首是瞻!”
黑渊真阳开口,恭敬无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本源被一根元木根系触及,那道根须仿佛要扎根在他的本源之中,让其忌惮不已。
“草介蜉蝣,以为自己有了些许力量,便可叫板一切吗?”
“这世间有太多太多你不可想象的存在,黑渊大道对于那些后世生灵的确难以撼动,但对于我这等天生地长的存在,不过尔尔!”
噗嗤!!!
黑渊真阳肉身爆碎,化作黑雾,他欲要撕开虚空遁逃,却被一团仙光所包裹,生生将其肉身催生而出,赤裸的趴在地上,眼中满是震惊。
“这……这股力量!”
“师尊,我失了身子,此子脏了我,还望师尊将其……”
“我妖族多了一位九极境的绝世天骄,不错,不错,狐争仙,他从今往后,便是你的夫君了!”
元木妖神淡淡一笑,黑渊真阳脸色微变,抬头看向元木妖神,只觉自己道心之中仿佛被种下了元木的根须一般,自己心中所想对方皆知,那股在元木妖神面前脱掉一切伪装的感觉,让黑渊真阳恐惧不已。
“妖神在上,小婿今后定会好好疼爱这位美……美娇娘!”
“呸!谁要嫁给你了?我……”
“你们夫妻二人退下吧!”
元木妖神淡道,黑渊真阳还要有所挣扎,但实在无言以对,便起身快步跑开,那位绝美狐妖此时陷入挣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玉眼含泪。
“师尊!”
“我将你许配于他,更是将你安插在他身旁,妖盟大业,黑渊是一方助力!”
“大学姐为妖族大业奉献己身,学妹钦佩!”
狐盼仙微微低头开口,面前那位绝美狐妖掩面而去,哭泣的声音传荡很远。
“师尊,妖族大业,何时需要女子来联姻维系?您这么做,弟子觉得丢人!”
先前那在花街上与李荒交手的五妖之首的妖族青年此时开口,见到大学姐如此不甘离去,他心中难受,却被元木妖神狠狠的瞪了一眼。
“牺牲一人,却可为我妖族带来莫大助力,你不身居我位,怎知天广地阔!”
“可是……可是我……”
妖族青年欲言又止,狐盼仙恭敬行礼。
“师尊,我会做我该做的一切!”
“徒儿,你们是为了妖族大业而牺牲的,我会记得你们!”
元木妖神认真道,六妖齐声高喊战字。
李荒三人所在的别院
伤势恢复稍许,李荒忽闻到一股熟悉香风,便知是狐盼仙又悄悄来到别院外,祸水是女人,不知为何,她好像比李荒还要早知道狐盼仙会来,早早的便守在门外冷哼一声。
“谁家的小骚狐狸蹄子又来我门前撒尿?”
“祸水姑娘,请你不要口出讳言秽语,我是来找李荒,送些羹汤!”
狐盼仙端着一碗羹汤认真道,祸水撇嘴。
“我知道你是来送东西的,我家殿下娇生惯养,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没喝过,轮得着你送?”
“李荒与我同出宫去受了伤,我理应前来看望!”
“哼,用不着你看望,你给我滚,你那点破羹汤我家殿下心意领了!”
祸水挡在门前,说什么都不许狐盼仙往前一步,后者心中不爽,欲要出手之际,却见那别院内李荒一脸虚弱走来,一手捂着胸口苦笑一声。
“是盼仙来了啊?快进来,祸水,岂可没有待客之道?”
李荒呵斥祸水,后者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走开,狐盼仙见李荒依旧虚弱摸样,端着羹汤来到李荒面前,看着李荒那爱慕自己的眼神,她将羹汤放在面前。
“我……嗯……我给你煲的汤!”
“谢谢,你有心了”
李荒接过羹汤,没走两步,忽然手臂一阵麻痹无力,哎了一声瓷盆摔落在地,狐盼仙睁大眼睛,李荒一手捂着手臂面露惋惜。
“我手上的伤势还没好利索,抱歉,苦你一番心意!”
“无妨!你伤势尚未痊愈,我来看看你”
“嗯,我现在好多了,你呢?那几个妖族权贵没难为你吧?倘若他们难为你,待我伤好,定会为你出手教训他们!”
李荒攥紧拳头,一阵龇牙,却是手臂上的伤势又发作了起来,狐盼仙连忙抓住李荒手臂为其梳理经络,两人这般,远处的于荒与祸水看来,祸水小声嘀咕骚狐狸三字,于荒不解的撇了祸水一眼。
“你与她有仇吗?”
“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有仇!”
“我觉得她没你顺眼”
于荒摇头,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说出口来,祸水顿时愣住,痴痴的看着于荒,轻咬玉唇坐得更近于荒些许。
“是吗?”
“嗯,比起容貌,身为男人我更喜欢她那样的,但若是成亲……我好像还被元木根系所影响,出去转转吧!”
于荒站起身来,祸水一手捂着心口,看着于荒背影,一种苦媳妇快要熬成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一脸激动追于荒出宫去。
“李荒,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见到你,我很想保护你,很想呵护你,我想把你捧在手心中,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李荒满脸柔情看着狐盼仙,声音真诚,让后者耳根子红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脚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