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他们稀里糊涂的被巡防军的抓了,要将他们编入巡防军。
他经过了一番考虑后,觉得这是一个快速壮大自身实力的极好机会。
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山贼流寇那也是多如牛毛。
他们这几百号人在卧牛山中想发展壮大,不仅仅要面临官兵围剿,也要面对同行的竞争。
不说别的,光人吃马嚼的,就够他头疼。
巡防军刚组建,机会很大。
他要是有了巡防军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不仅仅可以暗中帮山里的弟兄传递消息避免他们被清剿,也能购买一些粮食物资和军备,帮助他们发展壮大。
与此同时,他也可趁机在巡防军中往上爬。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不说将巡防军全部变成自己人。
哪怕他能够有力的掌控部分巡防军,那他能掌握的实力也会极大的增强。
一旦机会来了,手里又有了实力,那就能一飞冲天!
正是由于这方面的想法,张云川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是马上行动起来,以期望能够快速的进入巡防军长官的视野。
好在他的功夫也没白费。
他仅仅是安抚了一番慌张的众人,劝说他们稍安勿躁。
他的这一番有别于其他流民的行为,也是引起了巡防军带队都尉的注意。
“你,你过来!”
张云川正准备去排队登记造册呢,巡防军都尉就对着他招了招手。
“将军,您叫我?”
张云川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巡防军都尉道:“你过来。”
张云川也是离开了队伍,小跑到了巡防军都尉的跟前。
“将军,您有何吩咐?”
张云川点头哈腰地问。
他现在需要尽快的赢得巡防军长官的信任,以在巡防军中立足,这姿态也是放的很低。
巡防军都尉只能算是底层军官,距离将军远着呢。
可张云川一口一个将军,听得他心里也很舒服。
他觉得这小子挺上道儿的。
“你叫啥名儿?”都尉打量了一眼张云川问:“哪里人?”
“回将军的话,我叫张大郎,是秦州人氏。”张云川恭恭敬敬地回答。
“家里还有啥人啊?”
“家里没人了。”张云川顿了顿说:“逃难的路上都饿死了。”
“以前干什么营生?”
“当过猎户,种过庄稼,当过山贼......”
“恩??”
“当过山贼??”都尉也是眉头一挑。
张云川不慌不忙的说:“逃难的路上,我们被山贼给围了,东西被抢了,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当了山贼。”
“后面我偷偷又跑出来了。”
都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倒是一个实诚人。”
“说说,为啥不继续当山贼啊?”都尉笑着道:“听说山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日子过得舒坦呐。”
“将军,这你就说错了。”
张云川纠正说:“当山贼只有当家的吃肉喝酒,咱们这些人整天只能喝米汤,饭都吃不饱,我当啥山贼啊。”
“哈哈哈。”
都尉又是大笑。
他看张云川人比较憨厚,同时又透着机灵,对他印象不错。
“你跟着我好好干,别说喝酒吃肉了,回头再给你弄个娘们,成个家!”都尉笑着道。
“多谢将军,我愿意跟着将军干!”张云川当即表态。
“对了,你识字吗?”都尉又问。
张云川沉吟后说:“我小时候躲在私塾外边偷偷学了几个字,不过不多。”
“你人实诚,还识字,不错,不错。”
都尉满意的直点头。
“我给你一个队官干干,你敢不敢?”
张云川疑惑的问:“将军,队官是啥?”
“就是当官儿的,手底下有几十号人。”都尉解释说。
“我能带几十号人吗?”
张云川故作吃惊状。
“你只要听我的话,以后立下了功劳,别说几十个人,以后让你带几百个,几千个!”
张云川当即兴奋地说:“我干!”
“哈哈哈!”
“好!”
“那就这么定了。”
“我们还要去下一个镇子,你等会将人给我看好咯!”都尉叮嘱说:“要是跑一个,我可拿你是问!”
“多谢将军,我一定好好干!”
张云川也是向这都尉道谢。
看自己方才的一番展示赢得了都尉的信任,现在直接提拔自己当了队官。
张云川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这让他更是印证了刚组建的巡防军军官缺口大,只要表现好,往上窜的机会很大。
......
数日后,卧牛山中的狼字营临时营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帐篷内,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人面色狂傲,自顾自的拉了一木凳弯腰坐了下来。
“有茶水没有,赶紧端上来,这爬山爬得我渴死了。”
中年人扫了一眼林贤他们,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外人。
林贤望着这位身份不明的人,眉头紧皱。
这人突然拜访他们狼字营,他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上茶。”
林贤对站在一旁的钱富贵吩咐了一声。
钱富贵对帐篷外点点头,不多时,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就端上来。
“呸!”
“这是什么茶啊?”
中年人喝了一口,旋即转头吐在了地上。
“这怎么和马尿差不多,太难喝了!”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中年人骂骂咧咧地放下了茶杯:“也太不懂礼数了!”
“赶紧上好茶!”
帐篷内的众人闻言,面色都是不好看。
林贤没有搭理他的无理要求。
“阁下是什么人,不知到我们这里来有何指教?”
“呵呵。”
“我是什么人?”
中年人扫了一眼林贤他们道:“我说出来,吓死你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娘的装神弄鬼!”
梁大虎在一旁龇牙道:“你要是再狂,老子把你剁了扔出去喂野狼!”
中年人一怔。
可他看到梁大虎手里拎着的大铁斧头,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哼!”
他冷哼了一声。
“我是临川吴家的人。”
中年人瞅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林贤道:“你们突然到了卧牛山,也没给我们吴家打个招呼。”
“你们是不是有点坏规矩啊?”
吴家?
林贤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
他们初来乍到,对周边两眼一抹黑,压根就没听说过临川吴家。
他们也没和这吴家没接触过。
“我们初来乍到,的确是不知道卧牛山的规矩。”
“这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
林贤问道:“只是不知道这卧牛山有什么规矩,还劳烦告知一二。”
“行,看在你们新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
中年人顿了顿说:“这规矩嘛,也很简单。”
“这卧牛山是我们吴家的地儿。”
“你们要想在卧牛山落脚,那就得每月箱我们吴家给一些孝敬。”
中年人伸出手指头道:“孝敬也不多,每月一万两白银。”
“这卧牛山绵延数百里,咋就变成你们吴家的地儿了呢?”
“一万两白银,你咋不去抢呢!”
梁大虎也是当即不乐意了。
“咋地,不服啊?”
“我说是吴家的地儿那就是吴家的地儿。”
“你们要是不服,那就离开这里,另寻他处。”
“可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
大熊也看不惯这中年人的嚣张做派,也是眯着眼睛开口了。
“照你这么一个说法,那我说我是你爹,那你不得跪下来给我磕个头啊?”
“你放肆!”
中年人霍然起立,指着大熊面色铁青。
“咋地,还想和你爹动手啊?”
“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呢。”
“哈哈哈哈!”
帐篷内的弟兄看大熊三言两语就气得这嚣张的中年人暴跳如雷,他们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