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实际上是上原司命计算好的。
知道两人必须一起转生,从而缔造出相互对立但又都无法奈何对方的两极格局,掀起新的动乱。
强者,可唯有在乱世中才能脱颖而出。
他卡在鸣人和佐助即将出生的前夕,亲手终结了还在苟延残喘宇智波斑的生命。
让两人成为大筒木羽衣最佳的选择。
就像六道仙人说的一样,能力很重要,但平台更重要,没有大筒木直系血脉作为钥匙,普通忍者即便再努力,充其量也就是个大号猿飞日斩。
至于两天秤大野土(初代尘遁)、千手扉间、波风水门等,已经是异才了,诞生无法预料。
而有这份查克拉在,即便对方确实不怀好意,终究给未来某种可能保留了一份希望。
至于究竟是六道仙人算计成功,还是上原司命技高一筹,无非看谁手段更高明而已。
怕输,就没有机会赢。
……
看着上原司命那满脸淡定的样子,大筒木羽衣心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因陀罗和阿修罗生前可分别修炼到了六道之阴和六道之阳的极限,倘若能合二为一,比自己也不弱多少。
而且,转世的还并非灵魂,只是部分查克拉,彻底融入进去后只会潜移默化优化资质,等闲根本无法感应到。
除非掌握比自己更高的权能,可对方显然没有大筒木血脉,也没有吞食查克拉果实。
六道仙人很震惊,上原司命究竟怎么发现的?
话音刚落,
大筒木羽衣又忽然想到,之前视频中,上原司命模拟对战自己的时候,那个旋涡长门的麾下有足足十个千手柱间十个宇智波斑。
这说明,对方不仅知道了佐助和鸣人,连上一代转生体也调查清楚了。
不,或许是从宇智波斑身上发现了什么端倪,推断出的佐助和鸣人身份。
六道仙人心中思绪万千,大脑飞速运转,但上原司命并不给他停下来思考的时间,
语出惊人道:
“大筒木羽衣,你特么是个狠人啊,
让自己儿子一遍遍转世,然后一次次弄死收割查克拉和灵魂。”
“不不不,转世的只是查克拉不是灵魂,你理解错了,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
“就算不是,那你阴谋设计我儿子的事情,这笔账怎么算吧?”
“我说了,是查克拉不是灵魂,查克拉只会优化资质,让其未来有希望触摸到六道之阴和六道之阳层次力量,获得晋升六道级的可能,没有其他影响。
如果真的是我儿子转世,死后灵魂收回来那不还是我儿子吗?
我需要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个体,以及尝试完全不同的开发方向,创新出新的术。
全新单独个体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六道仙人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一样,
众所周知,上原司命极为重情重义,当年为了宇智波美琴血洗宇智波,为了旋涡玖辛奈血洗根部差点和整个木叶对立。
更是胆大包天,敢想敢干,六岁打遍整个忍者学校,七岁倒反天罡锤老师,发誓要娶二十个老婆,
十一岁暴揍火影辅佐,十四岁插手他国内政,十八岁造反上位火影……
这世上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现在,若是被认为自己算计他儿子,那岂不是完犊子了么?
六道仙人极力解释,却不料又掉进另外一个坑中。
“哦,你打算等我儿子成长起来后弄死,然后奴役其灵魂。”
“我……”
大筒木羽衣表情再次僵住,很想说他没有,
但当初上原司命没有成长到现在这个程度的时候,心中还真是这么想的。
以混乱为阶梯,这一届木叶诞生出的其他天才人才,里面想必也能催生出顶尖强者来。
只不过,没想到上原司命居然能融合出后天血继网罗,时空间的造诣也极为精深,现在不敢了而已。
六道仙人痛苦的闭上眼睛,
无奈问道:
“你究竟想怎么样吧?”
上原司命终于露出本性,邪魅一笑,目光好似在夸赞对方孺子可教一样,非常欣慰。
……
十多分钟后,大筒木羽衣身心俱疲的回到冥界,
盘膝坐在自己常坐的一根高耸柱子顶端。
没多久,感觉浑身不得劲,胸中仿佛有簇猛烈火焰在呲呲冒着,怎么都消停不下去。
侧面躺倒,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脑袋埋进臂弯中,几乎缩成一个球,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弟弟羽村见状面色大惊,急忙上去询问道:
“谈的怎么样了?”
“爱咋样咋样。”
“没谈拢?不应该啊。
宗家迟早会发现并派人来回首十尾的,一旦再次种植神树,查克拉和忍者都会彻底消失。
倘若无法抵挡,将来忍界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让他随便毁灭,至于我们,我不活了还不行吗?”
大筒木羽村:“……”
这是咋地了?
“什么?
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呢?
这这这这……也太无耻了。
混蛋,不要脸,无耻之尤。
不可能,这种条件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我就算死,从这跳下去,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受此屈辱。”
又半个小时后,
当大筒木羽村听闻哥哥讲述的谈判过程后,尤其最后条件,惊地直接从原地蹦起来。
满脸便秘表情,像是被撅了一样,屈辱中带着羞愤,羞愤中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之余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
而旁边,六道显然也是一样神色。
上原司命就算要自己轮回眼,为了生命考量,他也不是不能忍痛割爱,
包括弟弟的转生眼,还有积攒下的那些灵魂,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舍弃的。
但要求他们放出母亲,这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是任何一个子女都无法承受的巨大屈辱。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两人咒骂了一会儿,空气陷入某种长时间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羽村忽然道:
“其实母亲命也挺苦的,她也是想要反抗宗家而已。
当然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哥哥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