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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征世界,1955年。

今天的“我”被带到了另一处实验室———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

原以为我在这里会面临与之前一样,甚至是更加可怕的惩罚与实验。

可出乎意料的,这座实验室的两位负责人似乎与以前那些残忍人道的研究员并不一样。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尼古拉·特斯拉。

前者有着深蓝色的眼睛、洋娃娃一样的圆脸、再加上浅色的天然卷———如果不是乱糟糟的发型,应该能成为一个标志的美人。

后者是一个红发双马尾的暴力少女,脾气很大,但至少生气时手上不会拿着可怕的针管。

这两位女士对待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她们告诉自己的身份不再是实验对象,而是她们的助理,新职责是规划实验室成员的休息日和娱乐活动,以提高团队的工作效率。

其中一位女士……叫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那个,她似乎是为了方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瓦尔特,w.E.L.t.

welt在德语中是世界的意思。

“我”感觉无所谓,也就随她用这个新的名字称呼自己。

在这座新实验室的第一个夜晚,“我”享用了一顿美味的餐点,并在第二天早晨感受到了久违的平和与安宁。

虽说有时会因为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博士的戏弄感到困惑和羞耻,但比起之前小白鼠一样的生活,现在的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之后“我”在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所在的这座拥有近七十年历史的高等学府中忠实地履行自己身为助理的责任,为两位女士的休息与娱乐绞尽脑汁。

在这一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位金毛“图书管理员”,一个芬兰人,虽然人看起来有些做作,但却意外的是一个好人。

好景不长,爱因斯坦收到了一份航空信封,也正是这封信的到来,让她做出了前往美国的决定。

“我”被迫去叫特斯拉起床,也因为看到了她穿睡衣的样子被猛地揍趴在了地上。

嗯……现在的“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

……

瓦尔特摸了摸脑袋上的包,看了眼在甲壳虫车后座上不急不忙对着镜子勾唇线的红发少女,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明明房间里都像是垃圾堆一样一团糟了,这位暴力红发女青年又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这一身轻飘飘的披肩和连衣裙的?

瓦尔特暗自吐槽,目光却是直视前方,不敢与后视镜里的特斯拉有任何目光交汇。

顺带一提,芬兰人也来了,作为司机。

爱因斯坦递来了出国用的护照,另外也包括帝国研究院的工作证,以及用于出入境担保的文件。

毕竟瓦尔特之前只是一个悲催的实验对象,而且还失了忆,没有这些东西他在现代社会可是寸步难行。

“瓦尔特·乔伊斯?”

瓦尔特念出了自己护照上的名字。

不仅是名字,就连姓氏也给自己编造好了吗?

或许是闲着无聊,特斯拉讲述了“乔伊斯”这个姓氏的由来,但瓦尔特懂不了一点。

于是特斯拉放弃了,只是让他记住自己新的名字。

前往美国的旅途很周折,花的时间也多。

先从伦敦飞纽约,八小时。再转机去芝加哥,两小时。最后转机去比灵斯,又是两个小时,这并不包括登机转机时需要的等待时间……中途还因为奇怪的人以及两个女孩子的逛街时间而耽搁得更久。

当一行人陆续登上飞往芝加哥的航班时,爱因斯坦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购置的装束。

她穿着一件类似宠物鼠般毛茸茸的披风外套,搭配着奶油蛋糕般层叠的裙子——据说是仿照维多利亚时代的少女服饰。

然而,这套礼服穿在她身上,却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幽默感。

特别是当她将一本关于黎曼的着作盖在脸上,斜靠在座位上打盹时,那场面更是滑稽。

毫无疑问,这种服饰选择肯定是特斯拉的偏好。

班机上,特斯拉提出利用打牌消磨时间,并且把爱因斯坦包里的巧克力拿来当赌注。

瓦尔特摇着头:“我不会啊……”

“这有什么?玩着玩着就会了呗。”

特斯拉用着赌徒拉人常用的话术,很轻易就将小白花一样的瓦尔特拉了进来,三人玩,另一个是芬兰人。

然后特斯拉把自己的本金输了个精光。

……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几人的飞机降落在蒙大拿州比灵斯市。

航站楼里,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大姐姐以及一位梳着单边罗马卷、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少女早已在这等候。

“爱因斯坦!特斯拉!”

大姐姐在远处大声打着招呼。

“啧,果然那个老太婆也在。”

特斯拉明显看不惯那家伙,愤恨地咬着指甲。

爱因斯坦向瓦尔特介绍了两人,高个子的是普朗克教授,也是她的博士导师,北美支部名义上的负责人,另一位则是寄来信件的薛定谔。

瓦尔特还在琢磨爱因斯坦话里的信息呢,过来的普朗克就已经将爱因斯坦一把搂进了怀里,并且使其脸部刚好埋在自己颇有器量的胸前。

“嘿嘿嘿,丽瑟尔宝贝这一身好可爱啊!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一点?”

特斯拉顿时炸毛了,特别是看到普朗克对着爱因斯坦的额头吻了一口,她更是发出了癫狂的声音。

好不容易制止了即将发生的骚乱,普朗克与薛定谔也认识了一下芬兰人以及瓦尔特。

出乎瓦尔特的意料,这看起来浓眉大眼的芬兰人居然也是个博士?!

不过普朗克比起芬兰人这个博士,更加对瓦尔特这小小的研究助理感兴趣,试探几句,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瓦尔特脊背发凉,好在被爱因斯坦及时敷衍了过去。

“真是的……北美支部对你们可是知无不言的哦~”

普朗克眼看自己的学生有秘密瞒着自己,顿时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爱因斯坦则是不依不饶,“那么……老师你的三围是多少呢?”

“94、62、92———17年前17岁。爱因斯坦终于学会关心老师了呢~好开心~”

教授姐姐这种信息透露得毫不犹豫,还得意地比了一个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