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误会了!”
希维干笑着解释道:“根本没有夜袭这件事嘛,每天晚上我不是跟你一起就是跟若伊一块,什么夜袭,纯属无稽之谈!她就是喝醉了,嘴里没个把门。”
洛莉一想也是,白鹞根本没有机会夜袭。
她抿嘴一笑,揉捏着希维肩膀的手力道变得更加柔和了。
“不对,前天主人没有和洛莉一起也没有和我一起。”
若伊眉头轻蹙,突然提出这么一句。
那天晚上本来是该她负责的。
结果刚好来了月经。
事实证明,再强的女人也要在大姨妈面前低头,什么时停,什么时空穿梭,都没啥卵用,该不舒服就不舒服,所以那天她就请假了。
“唔?”洛莉眨了眨眼睛,两只柔软的小手揉捏的速度不禁快了几分。
“那天晚上也不是白鹞!那天晚上是……”
希维矢口否认,并且立即刹车。
“是谁?”洛莉和若伊异口同声地问。
“咳咳,是……”希维眼神飘忽,直接卡住了。
“是康奈哟~”会议桌下面传来康奈软软糯糯的声音。
只见康奈从希维的双腿之间冒了出来。
希维吓了一跳。
差点没一个跟头翻过去,好在洛莉在身后,再加上都是传奇骑士了,反应极快,立马就稳住了晃动的椅子。
“康奈!你在桌子底下干嘛?!”
康奈伸出小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我,我在桌子底下睡觉呀,刚刚被白鹞姐姐那个大嗓门吵醒噜,然后就一直在听你们讲话。”
她见洛莉和若伊眼神古怪,赶忙一本正经地解释:“那天晚上我是去给亲爱哒……呃,主人,送龙……呃,送牛奶哒!你们也喝过喔!超好喝滴哟!”
“原来如此。”
洛莉和若伊都非常相信康奈。
因为康奈一直都非常乖。
而且希维肯定也不会对康奈做什么,毕竟康奈就屁大点,带出去说希维是她爹都没啥问题。
“康奈,你说,主人那天晚上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仆去了吗?”
“没有喔!只有康奈!康奈给主人喝了很多龙……呃,牛奶!”康奈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纯真的模样。
“看来是我们误会主人了。”
若伊眼里浮现出一抹歉意,她左手轻轻捏着右手的手腕,决定今晚上一定好好奖励希维。
“嘻嘻,主人最好啦~”
洛莉俯身在希维的侧脸上吧唧了一口,心里甜丝丝的,像满满塞了一块进去。
希维果然还是原来的希维。
不管怎么样,永远不会欺骗她们。
事实上,希维也确实没撒谎。
那天晚上就只有康奈闲着无聊来找他玩了。
“主人,我也想去。”
康奈软乎乎的小脸上带着点邀功的意味,刚刚她算是帮希维解围了。
“不行!”希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次进入卡伦卡亚,他可能没法顾忌到康奈的安全,毕竟康奈只有化作龙形才能解放全部的战斗力,但化作龙形的康奈目标太大,很容易成为卡伦卡亚法师集火的靶子。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奶壶里就会不停产生新的牛奶,如果主人不定期清理奶嘴,奶壶就会涨破,奶壶涨破就……”康奈用两只小短手比划着,愁眉苦脸地瘪着嘴。
“停!我带你去,你别说了!”
希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洛莉和若伊没有怀疑,但是他总感觉心里悬吊吊的,万一康奈说漏嘴了,他凛冬王的一世英名就没了,到时候若伊和洛莉会怎么看他?肯定会把他当成变态。
不过去归去。
他要跟康奈约法三章。
“你要去可以,不过必须遵守三个规矩。”
“好呀好呀!”只要能跟着去就行,她主要是害怕希维喝不到龙奶饿瘦了,或者营养不良。
龙奶可是大补,应该天天喝才对!
于是她立马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有什么规矩您尽管说,康奈肯定认真执行!”
“第一,”希维竖起一根手指。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变成龙形,我们进入卡伦卡亚之后如非必要情况也用不到坐骑。”
“好哒!”康奈乖乖点头答应。
“第二,不准乱跑,全程跟在我和洛莉等人的身边,你也不能随意出手,除非我喊你帮忙。”
“没问题!”康奈再次答应。
“第三,每天早上的龙……呃,牛奶,你不用送到我这里来,有空了我会亲自去你哪里拿。”
这主要是为了回避若伊和洛莉。
毕竟康奈的问题也需要解决,总不能放着不管。
“唔……”这一条让康奈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她又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便也点头答应了。
今天的康奈还是比较乖的。
希维心里欣慰不已,忍不住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
“那么,人员就定下来了,各位都没什么意见了吧?”
众人摇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
一名骑士就走到会议大厅的门口对克雷蒙耳语了几句。
希维脚步停顿,目光朝那边看去,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
只见克雷蒙脸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陛下,翡翠森林的精灵求见,她说她叫艾德纳西。”
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希维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终于想起当初进入翡翠森林的借圣器的时候,有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精灵长老出言阻止。
后来精灵女皇告诉他。
那脾气火爆的长老就叫艾德纳西。
她的身世非常凄惨,跟人类也有很深的仇怨。
只是明明跟人类水火不容的艾德纳西怎么跑到他凛冬城来了。
翡翠森林到凛冬城可不近呐……
一路策马都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希维带着一众女仆来到城堡前厅。
也见到了这位精灵长老。
只是相比起当初在翡翠森林的时候,艾德纳西早已没了那时的意气风发和锐气。
她身上的银色铠甲已经破损不堪。
破碎的甲片内里能看到撕裂的伤口,这些伤口几乎布满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要不是大部分伤口已经结痂,恐怕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她半跪在地上。
卷刃的长剑杵在身前,虚弱和痛苦让她脸色惨白,狼狈的模样犹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