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躲的的同时,源稚女脚步一点,整个人向八岐大蛇爆射而出,断刀斩过,又一颗蛇头滚落在地上,龙血腐蚀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
只剩下最后一颗头颅,八岐大蛇的生存本能终于压过了白王圣骸,它扭动着身体往红井爬去,只要回到水中,它就能够逃出生天。
不过这只能是八岐大蛇的妄想,在它背对着源稚女的那一刻,它的结局就已经被注定了。
距离红井越来越近,八岐大蛇的蛇瞳中闪过希望的光芒,那是海水,那是逃生的希望。
那是……我的身体……
八岐大蛇看到的景色发生变化,最后的蛇头咕噜噜的掉在地上并向前滚动了几圈。
没有头颅的八岐大蛇死了,死在红井的边缘,如果它的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它都有可能逃出去,可惜没如果。
源稚女破开八岐大蛇中间的尾巴,在那里有一根奇怪的骨头,就是这块骨头,斩断了他的炼金古刀。
天丛云,这是这块骨的名字,在传说中藏在八岐大蛇尾部的神话之剑。
源稚女把视线放在八岐大蛇的身体上,八头八尾都生长在同一个身体上,所以白王圣骸极有可能就在最中间的部位。
源稚女打量了一下天丛云,用八岐大蛇自己的武器剖开了八岐大蛇的脊背。
一层层血肉被割开,内部露出一个莹白如玉的骨骼,在看到白色骨骼的一瞬间,源稚女就知道这个就是白王圣骸。
伸手一探,源稚女把白王圣骸从八岐大蛇的尸体里硬生生抽了出来,周围相连的血肉一一断开,竟发出铁丝断裂的声音。
白王圣骸被源稚女拿在手中之后,突然伸出了几条触手想要寄生源稚女。
“不要让它寄生你!把白王圣骸交给我!”王将终于不再看戏,他的声音竟然有些着急,生怕白王圣骸把源稚女寄生,脱离自己的掌控。
扭头看向王将,源稚女冷冷一笑,右手突然用力,在白王圣骸的背面,这东西的面部表情非常痛苦,它已经被源稚女捏的咔咔作响,仿佛只要源稚女再多加把力,就能够把白王圣骸给捏碎。
对于不听话的源稚女,王将拿出了一对黑色的木梆子,直接敲响,梆子声传到源稚女的耳朵里,源稚女“神色大变”,右手无力的松开,白王圣骸掉落在泥土之中,就像一个垃圾。
源稚女双手抱头,他表情痛苦,梆子声就好像魔音一样冲刷着他的大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再抬头,源稚女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慌,在王将看来,强硬的风间琉璃人格已经转变为了软弱的源稚女人格,源稚女的人格对他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哥哥!哥哥!!”源稚女神色慌乱的大喊,到处寻找源稚生的身影。
“你哥哥在那里,你看。”王将走到源稚女的身边,一脚把源稚女踢到一片泥泞中,踩着源稚女的身体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源稚女顺着王将的手指看去,眼中的景象让他忍不住瞳孔一缩,“哥哥!哥哥怎么了?!”
感受到源稚女的身体在不断颤抖,王将发出畅快的笑声,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你哥哥已经死了,就在刚才被你一刀刺穿了心脏,十几年前你哥哥就是这么对你的,今天你还回来了,你报仇了,你应该开心才对。”王将抓住源稚女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
“你们兄弟俩是我培育出来的,是我给了你们生命,所以你们就应该老老实实当两个工具,虽然你们两个总是不听话,但总归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去吧,你哥哥就在那里,去给他收尸吧。”王将把源稚女丢在地上,轻轻的捡起掉在泥土之中的白王圣骸。
王将把白王圣骸高高捧起,二十多年的算计,在这一刻终于要成功了,不论赫尔佐格的心机到底有多深,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源稚女不顾身上沾满了泥土,跌跌撞撞的跑向源稚生,他把手放在源稚生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强而有力的心跳。
源稚女差点没绷住。
源稚女扑在源稚生的胸膛上,放声大哭,把悲伤的样子,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完完全全把一个哥哥死了的弟弟形象演绎了出来。
源稚生和源稚女的演技比起来,源稚生就好像某些小鲜肉,当面瘫还行,再多一点就不行了。
白王圣骸已经被王将收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容易当中,被束缚起来的白王圣骸想要脱离,但是没有生物寄生的它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实验素材。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王将抬着几个实验仪器来到这里,很快布置了一个露天实验室。
这种设备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只等主角的到来。
踏踏踏……
皮鞋踩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满脸泪水的源稚女双眼失神的抬头看去,又是一个脸戴公卿面具的王将从红井外走了进来。
此刻,在红井周围的蛇歧八家人员已经被猛鬼众打退,双方就这样一边打一边远离红井。
确认周围再也没有能够威胁自己的人之后,赫尔佐格终于不再使用影武者,而是真身来临。
赫尔佐格并没有前往那些影武者的身边,而是跳着舞,踩着混合着血液的泥土,来到源稚生和源稚女的身边,轻盈的围绕着源稚生和源稚女旋转。
那张源稚女无比熟悉的白色面具上,笑容愈发亲切。
源稚女不知所措的来回看着影武者和赫尔佐格,这些全部都是王将!
赫尔佐格对着源稚生和源稚女微微躬身,就好像演出完毕的演员对观众进行谢幕。
“真是遗憾呐,如此精彩的表演,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欣赏到结局,所以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知晓这个秘密的人。”王将轻笑着说道,把手放在脸上,缓缓的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