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养父,但是那个人没有尽到一点义务,对我们兄弟不是打就是骂,后来我被蛇歧八家找到,他们说我是流落在外的源家后人,蛇歧八家的皇,然后带我离开那里,留下我弟弟一个人,后来……我弟弟死了。”
“从被接到蛇歧八家之后,我的生活就是训练,训练,还是训练,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老师过来指导,忙碌的让人喘不过气,那些老人说我是现在唯一的皇,要快点成长起来,领导蛇歧八家,但是他们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
“后来我去卡塞尔学院学习,在一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大学四年的所有科目,要学的东西很多,同样忙得很,但是在卡塞尔学院的一年时光里,是我过的最轻松的一年,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学习就够了。”
路明非凯撒和楚子航肃然起敬,他们都知道学院学习任务的难度,眼前这个男人一年就完成了所有课业的学习,简直就是神!
“从卡塞尔学院毕业之后,我开始掌握家族的执行局,负责斩杀血统失控的鬼,一直到现在,说实话,我真的很累,如果有选择的话,如果有人能够代替我的话,我真的想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生活。”
“这点恺撒兄和我有点像,都想要摆脱家族的束缚。”源稚生对凯撒举起酒杯。
“不,源兄,我们两个不一样。”凯撒同样举起酒杯,“你想要远离家族,而我是想要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从家族里踢出去,让那些家伙知道,加图索家族是我凯撒·加图索的!”
源稚生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将酒水一饮而尽,这方面他确实没有凯撒有魄力。
“你们知道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蛇歧八家的一些老人就开始旁敲侧击的想让我留下后代,因为我是现在唯一的皇。”源稚生自嘲的笑了笑,“你们知道孤独的乔治吗?”
“那只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楚子航说道。
“就是它,我感觉我和它的处境一样,总有人想方设法让我们留下后代,防止我们灭绝,但是没有想过我们自己的感受。”
虽然源稚生语气很平淡,但是众人都能够听出他深深地无奈以及疲惫,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很累了,他的心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
沉默了许久,源稚生起身告辞,只留下本部的专员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十分优秀的存在,经过这次一起吃饭,谈论心中的理想,将原本还处于陌生人阶段的几个人稍稍拉近了一些距离,从陌生人变成了点头之交。
一直以为源稚生很装的凯撒也暂时放下了对源稚生的成见,虽然源稚生的有些话他并不认同,但是他很同情这个快要被沉重压力压垮的男人。
“他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楚子航淡淡的说道,源稚生的样子他很熟悉,就和那个雨落狂流之暗之后的自己,心中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创伤,自己是因为爸爸的“死亡”,那么源稚生是因为什么?因为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弟弟?
“象龟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的实力很强,如果他火力全开,凯撒你和楚子航两个人联手都扛不了多久,如果那学院里的等级来对比,源稚生至少也是一个S级,而且还不是明非这种只能奶不能打的S级。”陆川给其他三个人提醒道,他知道后面他们会和源稚生有一场战斗,告诉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提高警惕,不要输的那么惨。
“喂喂喂,路师兄,我还在这里呢,不要拿我做对比啊,我现在虽然还不怎么会打架,但是身体素质已经变强了不少,一般的b级都比不上我。”路明非发出控诉,表示自己还不是那种要被拿来做对比的弱鸡。
“嚯,堂堂S级,竟然拿自己和b级做对比,这不是已经能够说明什么了吗?”陆川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脑袋,有没有点追求。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陆川肯定知道他们两个都会暴血,所以说哪怕他们两个开启暴血,同样不会是源稚生的对手。
“没想到小小的日本竟然藏龙卧虎,真是小看了这里的混血种,可是战斗的时候,血统可不是唯一的制胜条件。”凯撒很快便稳住了情绪。
楚子航的眼中也出现了一抹战意,他感觉棘手,但是他不怕和源稚生战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在任务完成之后他会去找源稚生切磋。
“好了,今天的集体活动就到这里吧,大家伙想单独行动就自己去,不想动的就在这里休息,毕竟明天晚上就要执行任务了,保持好自己的精力和体力。”陆川最后说了一句,离开了餐厅。
陆川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大大方方的从监控底下经过,告诉某些人自己要出去溜达。
国立京都大学,后门的步行街上,现在的人流量已经比白天少了好多,但是还没到完全没人的时候。
一个流动摊车停在不远处的街边,不断有蒸腾的白气从摊车向上飘去,这是一个专门卖拉面的流动摊车,拉面师傅头上包着头巾,让体型在日本人中显得高大的拉面师傅显得有些滑稽。
现在已经不是吃面的高峰期,流动摊车这里目前没有客人,但是拉面师傅还保持着过里面的水保持在将要沸腾但是还没有沸腾的地步,随时都能够为客人下面吃。
零零散散的行人从拉面摊前面经过,如果是附近大学的女学生,穿着短裙过膝袜和小皮鞋,拉面师傅就会笑眯眯的看上两眼。
就像现在这样,青春靓丽的女学生叽叽喳喳的从前面走过。
“我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样子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不好吧?”一位客人掀开上面的帘子坐在凳子上。
“这你就不懂了吧,活这么大的原因就是每天看妞,看妞使我身心愉悦。”拉面师傅恬不知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