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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靠!谁发神经胡乱攻击啊?赶着投胎。没看到下面有人啊!”

法身攻击结束,禅院直哉骂骂咧咧的从尸堆里爬了出来,浑身污脏,头发也湿漉漉的粘在额头上,发尾还滴落着缕缕不明粘液;白色和服彻底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皱巴巴的就算了,还沾满了绿色粘液。

“呕……这味道……”他还没靠近辅助监督就差点儿吐了。

腐肉的气息混合着术士爆炸后的焦味儿在这个片空地里实在令人作呕。

“你要是敢吐,我就把你塞到这堆废肉的直到它们彻底消失。”禅院直哉阴恻恻的话让辅助监督瞬间打了个寒战,他讪讪的笑了笑,别说待到咒灵尸体彻底消失,再待2分钟,他的鼻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迅速侧身,面色无常,“车和衣物都已经备好了,禅院少爷这边请。”

“哼!”

此同时,地处北海道的夏油杰拢着衣服,面容呆滞的看着全部被消灭的咒灵。

他——的——咒——灵!他——的——咒——灵!!!!!

当最后一具法身消逝,夕阳沉入海底,灿烂落下帷幕。

由木夕,或者说圆仁法师这个人,仓促的出现,又转瞬消失。

“圆仁……”高台之上,天元闭了闭眼。

不入地狱,不趋灵鹫,但求遂已之愿。

贺君得偿所愿!

当最后一道佛光泯灭,东京的迷雾开始消散。

先去找了趟涩泽龙彦,让他撤销[龙彦之间],还没到家希遥就看见禅院甚尔坐在屋顶上。残阳染红的天际,鸦色的羽织被风吹的咧咧作响,也将他的身影拉得越发长。

盘坐在三角支点上的他双腿交叠,宛如折断的松枝,颈背却笔直的如插在房脊上的太刀。

横刀立马,煞气十足。

……像个守护神。

被自己的念头整笑的希遥压了压嘴角的笑,踏步闪现在了房顶。

铮——

刀身出鞘,轨迹在半空中凝成琥珀色的光带,最后一抹残阳恰好落在刀尖。

当看清楚来人时的甚尔手腕一抖,攻击擦着希遥将她身后宽阔的街道被炸成了万花筒。

反手将刀抛进刀鞘,瞥了眼跟在她身后举起菜刀又默默放下的黑条咒灵,甚尔懒洋洋的坐了回去。

啧,又来一个。

“下次出现先打个招呼。”

希遥:“……”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忽然这样出现。

“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那小子呢?”

一道白光闪过,希遥手上多了一个蚕茧,里面躺着一个“睡美人”。

淡蓝色的茧消退,看着昏迷不醒的山间海,禅院甚尔微微皱眉,拇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下刀鞘。

“怎么回事儿?”

“两面宿傩。”希遥眼眸微沉,“他成了两面宿傩的容器。”

“这就是他失踪的原因?”甚尔微微偏头,神情有些怪异。

“嗯。”希遥点头,“不过我已经解决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两面宿傩。”

甚尔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好一会儿嘴角勾出了一个危险的笑。

“有意思,就他这个小身板,两面宿傩喜欢小白脸?”

“……什么意思?”希遥微微皱眉,甚尔虽然人品不怎么,但场合还是分得清楚的。

现在可没人会喜欢这个玩笑。

耳畔传来衣袂摩擦的窸窣声,甚尔不知何时已绕到她身后,“你不会以为谁都能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吧?”

“……”

沉默了一会儿,希遥道:“阿海的体质有些特殊。”

“怎么特殊,咒灵与人类的结合体?”

希遥猛的抬头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

甚尔翻了个白眼儿,“多新鲜,一群蠢货!”

希遥:“……”她可以打他吗?

“你们的动作那么明显,他对那种实验室处理又毫不留情,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性格。再说,你以为咒灵存在这么几千年,咒术界就没发生过这种事儿?”

禅院甚尔向前跨了半步,半张脸没入树荫,只能看清嘴角勾起的冷笑。

“一百多年前不就有个现成的案例,那些东西现在还放在薨星宫。”

九相图!希遥一下想起了之前看过的资料。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应该会成为宿傩容器。听你的说法,他们不仅成功,还让宿傩重生了。”

他冷笑道:“呵呵,两面宿傩要是那么容易复苏,近千年也不会从没人成功过。”

希遥垂下眼睑,垂落的发梢扫过山间海的脸庞,少年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清白得血丝隐约可见。

“无论过去原由为何,现在两面宿傩都不存在了,至于其他的……”

她铿锵的道:“我自己会调查清楚。”

“随便,你自己看着办。”甚尔伸手戳了戳,“他什么时候醒?”

没什么反应,又掐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希遥:“……”

希遥一把抱着人闪到一边,“你掐贼呢?”就这么两下脸都青了一大块。

甚尔‘啧’了声,一脸不高兴:“你们这两天不在家,晴子都快神经衰弱了。”

希遥目光越到甚尔身后,长长的餐桌上堆满了雪白的面粉,擀好的饺子皮和五颜六色馅儿。

晴子手巧,包好了一个放在由希子手上,由希子拿着高兴的凑到她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她无奈的笑了笑。

旁边的几个小家伙从泉夫人手上拿着揉好的面团儿,正跟阿笠博士一起学习捏鱼摆摆。而捏好的都全部摆在尾巴面前,似乎想让它当评委。

但尾巴对假鱼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嗅了两下,尾巴一甩,就跳到了中也身边。

噗!

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往那“鱼”上面放的什么,五颜六色的。

中也嫌弃的腾出手把它拎到了一边,正调馅儿他可不想吃一嘴猫毛。

结果就这么转身的功夫,回头就看见了太宰又不知往里扔了什么,而且看样子还想再扔点儿什么。

气呼呼的中也烦躁的挥开他的手,却没怎么理他。

大家看上去都很开心,但如果没有一会儿又往窗外瞧一会儿又往窗外瞧就好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甚尔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嗤笑了声,“你要是回不来了,我还稍微担心下。”

希遥撇了撇嘴,不担心那刚才谁那么紧张?现在倒是放松了!

“回家。”

“等下,先把人给我吧。”

“嗯?”

甚尔嫌弃的指了指她的脸。

“给自己抹点儿腮红。”

“啊?!”

希遥下意识掏出面镜子照了……白里透青,跟阿海差不到哪儿去。不过也对,连番的转轴战斗,脸色能好才怪。

收拾妥当,希遥跳下房推开了大门,廊下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叮叮作响。

“hello!”

房间静了几秒,然后就是超大的尖叫声。

“阿遥姐!”

欢呼声着道风穿堂而过,勾起浮动的麦香越过鼻尖,希遥嘴角无意识勾了勾。

沉睡中的山间海似乎被尖叫声震了一下,青白色手腕无意识的抓了下甚尔的衣襟。

“姐姐!”禅院惠一把放开了尾巴,跟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晃得在腰间的护身符当当作响。

“希遥!”

中也眼睛一亮,手中的动作一停,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他伸摸向山间海的手臂,苍白无力,却完好无损。

“海哥!”声音哽咽,泪珠也掉了下来。

希遥拍了拍他肩,“好了,没事了!”

用力点头的中也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嗯!没事儿了。”

从那天被传送回来,他就一直被困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但他双眼一闭就是那双断手,现在可算好了。

“姐姐,海哥怎么了?”往上蹦的小惠还是看不见的。仂扯了扯老爸的裤角,见他半点儿没有俯身的意思,干脆的搬过椅子,准备爬桌了。

“惠酱——”茜莉梅尔微笑的止住了他的动作,轻声细语的道,“小绅士可不会爬桌子。”

小家伙转转眼珠,顺势搂过她脖子将脸贴了过去,“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好吧!”茜莉梅尔抱着他微微欠身,“小姐,欢迎回来。”

希遥有些无奈,“茜莉梅尔,我就三天没回来而已。”

茜莉梅尔看着她但笑不语。

而被抱起来的小惠总算能看清楚了,悄声的问,“海哥在睡懒觉吗?”

稚嫩的话语却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山间晴子手中的饺子直接被捏变了形。

希遥扫过所有人,除了太宰,每个人眼底或多或少都有些担忧。

她小声的道:“是啊!在睡懒觉。”

“哦~”小家伙捂着嘴,声音一下子就收紧了起来,“我们小声一点,海哥一定很累。”

山间晴子无意识摩挲的手指停了下来,肩膀也一下子松了下来。

只是睡着了!

她擦了擦手,“甚尔,你先带阿海上去休息,这几天底部降温了,我给你们换床被子。”

“茜莉梅尔,你把将各种味道的都捡出了一些,一会儿好下锅。”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希遥指尖微动,低眉看了眼陷入沉睡的山间海,有些愧疚。

“小姨,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你们吃吧。”

有些事情她得在阿海醒来之前弄清楚。

围裙还没放下的晴子手指骤然收紧。

厨房飘来的炊烟裹挟着柴鱼高汤的香甜,与房内漂浮的麦香纠缠,在阳光下形成了透明的琥珀。

做了朵小花刚想给妈妈看的小镜花直觉的闭上了嘴。

现在似乎不能说话。

阿敦挠了挠头,看着失落的晴子妈妈有点儿不明所以,希遥姐出去工作不是经常有的事儿吗?连续几天加班不回来也有也不是没发生过。

为什么感觉这一次晴子妈妈怪怪的?

“那……回来吃晚饭吗?”晴子嗓子紧了紧,问道。

那些事情还没有完吗?

墙角铜鎏金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过,黄铜摆锤在寂静中划出了颤抖的弧线。

现在不过才12点多一点。

希遥仰头笑着道:“当然要,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得到明确的回复,山间晴子的神情再一次放松了下来。

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