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也来了?还有云二?你们快进来。”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云汐笑容满面。
真好,自己的得力干将都来了。
这几天身边都是萧辰逸的手下,一个个都是糙老爷们,她都看吐了。
“我们在外面就行。” 云翳在门外拱手行礼。
主人的卧房,他本就不应该进去。
卧房里面,都是云汐和萧辰逸生活的痕迹,他也不敢进去。
见云汐的脸色明显比之间好了不少,他看着心头有点酸涩。
和萧辰逸一起,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啊呀,都怪我!走吧走吧,赶紧去厅堂去,奴婢有很多事要个您汇报呢。” 小青扶着云汐往外走。
一高兴就忘了男女之别主仆之分了。
几个仆人怎么能进小姐卧房呢。
小叶子积极的在前头带路:“在这里在这里,厅堂在这里。”
几人到了所谓的厅堂后,都默了。
这厅堂,也实在是太简陋了吧?
空空荡荡,除了几张椅子,和几张茶几,什么都没有。
以前不知道家徒四壁四个字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现在明白了。
好在,里面的椅子是干净的。
几人纷纷落座。
“你们一路上赶路,都没怎么歇息吧?”云汐关心的问。
“是的小姐,奴婢过来的路上,好几次差点丧了命。吓的都不敢睡觉了。”小青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
总算是,有惊无险,和小姐重逢了。
“怎么还差点丧命?有人抢劫?”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小青。
“差不多吧?反正有三次遇见了难民。一次躲了,两次逃了。唉,可把我给吓的。”
“小青,你不知道,当初我和小姐也是遇见了难民,还被逼的落崖了。”
小叶子在一边轻声嘟哝着。
“小姐,你遇见的是难民?”云翳在所有人发问之前,先问了出来。
云翳眉头紧锁。
如果真的是难民增多,那就要朝廷采取措施了。
“是,当初是遇见了难民。听说是有地方水灾,才导致的。” 云汐点头。
“小姐,我这次回来,就不用再回去了吧?”小青苦哈哈的问道。
学艺是开心的,可到底跟家里是没法比的。
还要天天防备着别人的陷害,这可是比学手艺都累多了。
“是,不回去了。” 云汐笑道,“小叶子,把那两件绣花衣服拿过来。”
正好让小青看看,到底是不是双面绣。
见小姐在商量绣工,云四坐不住了,找借口离开:“小姐,你们忙,我去收拾小青的房间。
小青的霎那间脸红的像个番薯:“我的房间不用你收拾。”
云四怎么能在人前说帮她收拾房间的?
“我说太快了,是我自己的房间。” 云四尴尬的摸摸头。
引的众人大笑。
云二笑着起身:“我帮你。”
“那……要不要我也去收拾房间啊?” 小青迟疑的问道。
“去吧去吧。”云汐赶紧赶人,让小叶子将她拉走。
见他们都离开了,云翳起身对云汐行礼:“小姐,属下有事禀报。”
云汐挑眉:“什么事?”
云翳把自己对云二的担心,隐晦的说了出来。
他到底没让云汐把管理权交给自己。他怕云汐因此不信任自己了。
云汐眉头微皱:“也就是说,这都是你的猜测?那这几天在这里的时候,你再看看。”
“是,属下遵命。”
云翳刚说完,就见门房在门口喊道:“小姐,那吴老板闹着要进来,怎么办?”
云汐咬牙起身:“又耍什么花招?”
自从拒绝了,老吴和汪公子两人差不多一天来好几次。
被门房阻拦了也不罢休。
昨天她出门逛街还被他们拦住了,幸亏萧辰逸听见动静过来。
萧辰逸都给了他们严重警告了,没想到他们还来!
云翳好奇的跟着,一声不吭。
透过小窗望向大门外,就见吴老板带着一个乐队,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乐队里面,各种乐器很是齐全。
吴老板自己,则一手拎着个锤子,另一手拎着个破脸盆。
duang的敲一下,说一句话,再敲一下,再说一句……
对云汐各种贬低。
……
“duang!”
“做过的路过的,瞧一瞧了看一看了!”
“duang!”
“有钱人家的小姐说话不算话啦!”
“duang!”
“大小姐骗人钱财了!”
“duang!”
“两夫妻都臭不要脸了!”
“duang!”
……
热闹,消息又劲爆,围观的百姓就快把整条路都挤爆了。
“小姐,你别把头探出去啊!” 小叶子紧紧拉住云汐,
这么多人都说小姐的坏话,小姐出去不是找死吗?
云汐气得捋袖子。
奶奶个熊!公然诋毁她啊?
她还要在这小镇上做生意的呢!
名声坏了怎么做?
云汐转身回房间,三两下从空间拿出来噪音大利器:口哨,铴锣,喇叭。
出了房间,她用力把铴锣递给云翳:“你来敲!”
又将口哨递给小叶子:“你来吹。”
\"我来吧。\" 不知何时过来的云四,在边上伸手。
虽然不知道口哨是什么东东,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女人辛苦不是?
见云二还有小青都来了,云汐微微点头:“稍等。”
人多了更好。
她又回了次房间,拿出了唢呐,递给云二:“这个给你。”
云二傻眼了,这东西他认识,可人家不认识他啊!
他只会听,根本不会吹东西的。
“小姐,这东西怎么弄啊?我不会。” 云二尴尬的递回去。
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现在不是硬抗的时候。
“给我吧。” 云翳伸手接过。
论乐器,整个山庄都没有他会的多。他只是在人前不大表现罢了。
云二松了口气:“大哥,你会啊?太好了。”
云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小时候教过你的,那次你哭着不要学。”
还到躺地上打滚呢,把人家先生都整不会了。
滚了一次就算了,还反复滚,边滚边嚎啕,仿佛人家要宰了他炖了他吃了他似的。
先生都气得要辞职归家。
打那以后,对于他们学乐器,云汐就不是很要求了。
云二一脸的茫然:有吗?这么好学的我,怎么可能不要学的?是不是大哥当着云汐小姐的面贬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