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
场景再次缓缓转动起来。
高天原牛郎店。
得知绘梨衣在红井,路明非吓得打碎了许多酒瓶。
一头巨大的死侍闻声冲了过来,老板座头鲸拼死拦下。
路明非也终于鼓起勇气下水开枪,可还是不敌,被死侍缠住,在海水中挣扎。
就在他绝望时。
酒德麻衣握着长刀及时赶到,用人工呼吸救下了路明非。
座头鲸临死前对着路明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Sakura我很看好你啊,罂粟花也是有爱的,只是太绝对。”
“我告诉你一个真理,女人爱一个男人,往往比男人爱一个女人的代价高很多,有时候这个代价是一生......”
“女人啊,都是很笨的家伙啊......所以要爱她们。”
路明非听着这些话,终于想起了绘梨衣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因为在初次见面时,在海底七百米的水下,他像个傻瓜一样无惧她的刀锋,抱紧了她。
“我真傻,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有钱,开豪车带你到处玩,带你去高级餐厅,你才喜欢我的......”
“原来,你对我是真爱,而不是那种会随时忘记的小女孩般的喜欢......”
路明非愣住了。
......
“路明非真的怂,还是把死侍招来了!”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早晚的事情。”
“酒德麻衣太帅了,不过一出手就夺走路明非的初吻是什么意思?”
“什么初吻?那叫人工呼吸,我也要麻衣姐姐的人工呼吸!”
“座头鲸真是一个最好的牛郎,不比风间琉璃差!”
“座头鲸说的太好了,我已经被彻底打动了。这些话一定要背下来,娶媳妇用得着。”
“路明非明白的太晚了,我说他一直这么不在乎,原来误解了绘梨衣。”
“明白了就赶紧去救绘梨衣吧!”
......
山路上,暴雨如注。
路明非开着酒德麻衣带来的兰博基尼加速前往红井。
车内放着玉置浩二的《Friend》,歌声细腻而悲伤。
“仅有的一句再见,就这样无法诉说......”
“如今只能在落下的眼泪中寻觅你的身影,再也无法感受到你的发丝、手指和声音......”
“砰!”
在狂风和暴雨之下,路明非开着兰博基尼赚到了一棵树上,水箱开裂。
他也撞在了方向盘上,即便有气囊保护已经鲜血淋漓。
他沿着山路奔跑起来,他还是没下定决心和路鸣泽交易。
也许绘梨衣没事呢?
就在这时。
彩虹般的高架桥横在面前,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路边。
路鸣泽穿着黑色西装,打着一柄黑色的大伞,脸色淡漠而安静,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
“哥哥你来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
......
“路明非你个狗,为什么还不召唤路鸣泽,还要自己跑过去?”
“不行了,一听到这首歌我就想哭。”
“真的太温柔,明明唱的那么平静,却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沉的悲伤。”
“路鸣泽终于来了,开挂吧,把我的绘梨衣救回来!”
“来晚了,路鸣泽你什么意思?”
“完了,绘梨衣可能已经没了。”
......
路鸣泽带着路明非到了银座的歌舞伎座,风间琉璃曾表演的地方。
舞台上灯火通明,有一口白色的井,井底是红色的,四周空无一人。
“演出还没开始嘛。”
路明非松了口气,还以为真是来看戏的,还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
片刻后。
舞台之上,红井中的一切正在重新上演。
源稚生被杀,赫尔佐格登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橘政宗、王将,赫尔佐格都是他。
但他得意时却发现圣骸被源稚女毁了。
“混账!你竟然杀了世间唯一的真神!你毁了人类进化的道路!”
“你这杂种,蝼蚁般的东西,卑贱的人类......”
赫尔佐格面色扭曲,歇斯底里地殴打着源稚女。
他花了一生研究龙的基因,又花了二十年蛰伏,才有这个机会继承白王遗产,却被源稚女随手毁了,简直无法原谅。
源稚女忽然狂笑了起来,“哈哈哈......王将,原来你也只是个怕死的小人,你这种卑贱之人进化成龙王又有什么用呢?”
他艰难地爬向源稚生,“我死的时候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可你死的时候只能是个孤独的小人!”
赫尔佐格愤怒地把源稚生从源稚女身边抢走,放在了切割机上,用梆子刺激源稚女。
“不!不!不!”源稚女绝望大喊。
就在这时,赫尔佐格忽然发现绘梨衣坐了起来,像是一个人偶。
当她睁开眼睛,又带着王的威严,令两人都不敢直视。
......
“赫尔佐格无能狂怒!”
“哈哈哈,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想笑啊!”
“赫尔佐格就好像我已经可以一打五的时候,四个队友点了投降一样绝望......”
“赫尔佐格老贼也不过是个人而言,人性的弱点他全有了。”
“连死人都不放过,赫尔佐格太狠了!”
“绘梨衣醒了?不对,这个眼神有点可怕......”
......
“伟大的.......伟大的神啊!原来您还没有死去!”
赫尔佐格丢下源稚生,跑向了绘梨衣,手中拿着黑色梆子。
绘梨衣发出了震耳的咆哮,狂风呼啸起来。
赫尔佐格依旧狠狠敲着梆子,绘梨衣神志开始混乱。
赫尔佐格趁机把绘梨衣扑到在地,撕开了她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脊背。
圣骸正在皮肤之下爬行。
它并未死去,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在绘梨衣的脊背上咬开了口子钻了进去。
它本该成为新王,却因为绘梨衣做过脑桥分离手速被赫尔佐格打断了。
赫尔佐格激动地泪流满面,他亲吻绘梨衣的嘴唇,把她高高举起。
他来到源稚女身边,“别死,用你凡俗的眼睛看看这伟大的一幕!”
绘梨衣飞身上生出了细细的白丝,身体开始结茧,白王的基因正在改造她的身体。
茧中时而传来巨龙的咆哮,时而传来绘梨衣的哀哭。
赫尔佐格缓缓开口道:“被白王的圣骸寄宿的身体就会被圣骸操控,所以要用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
源稚女惊呆了,“她生来......就是容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