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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惯也不是老三一人有,你许是看错了吧?”陆来财也说道,“咱一家人都在这里,他要真是老三,星河又如此出息,怎么可能不来跟咱们相认?确实没道理啊。”

王雪兰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老三啊……”

陆铁生抚了抚她的背。

“你先别哭,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老三。”

陆星河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昨日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正脸,当时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会听了陆守成的话,再联想到之前路大叔见到他的反应,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月月,他之前是不是与你旁敲侧击了家里的情况?”

楚月回忆着。

“我见他是同乡,又与家人分离十多年不得见,平日里总会与他多聊几句,说起来,他确实喜欢听我说家里的情况。”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忙说道,“对了,他的字!”

陆守成满脸疑惑。

“他的字怎么了?”

楚月忙叫凝冬拿来了笔墨纸砚,凭借记忆在纸上临摹着路大叔的字迹。

“我第一次见他写字的时候,许是太久没拿过笔,字稍微有些歪歪扭扭,但他的字,与相公的字迹有些相似,我当时还好奇问了一嘴,之后他说可能是因为同在南坪书院念过书,夫子教的,我便也没当回事。”

联想到众人猜测的身份,楚月才发现,路大叔平日里确实有很多与别人不同的地方。

只是她没了解过路大叔,便也没往这上面想。

随着楚月将路大叔的字描摹出来,在场的人,全都红了眼眶。

“这就是他的字啊!星河的字,便是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云翠荷捂着嘴,颤抖着声音说道。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王雪兰见状,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李秋莲一直擦着泪,“太好了,我家囡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陆铁生老泪纵横,只是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陆星河望见楚月笔下的字,一眼便认出了,三岁开始,爹便握着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的写,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的字迹。

“来人!”

阿吉小跑着进了屋。

“主子有何吩咐?”

“去将路大叔找来,切莫伤到了他。”陆星河吩咐道。

“是。”

阿吉还未走出屋,陆星河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阿吉停住脚步,“主子还有何事?”

“我亲自去。”

陆星河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楚月小跑几步跟上他。

“相公,我与你一起吧?”

陆星河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楚月,眸子里带着歉意。

“月月,对不起,原本今日我该在家陪你的。”

楚月忙摇头。

“没关系,爹的事比较重要。”

陆星河双手扶着楚月的肩,声音温柔。

“你身子不方便,在家里等我,我尽快回来。”

望着他红红的眸子,楚月乖巧点头。

“好。”

望着陆星河离开的背影,陆守成满脸疑惑,转而又望向楚月。

“星河媳妇,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的变化会这样大呢?”

楚月回头望向他。

“四叔有所不知,人在经历大病之后,容貌是会有所改变的,但总体还是能看见从前的影子,只不过他脸上有疤痕,在京城又有仇家,为了不让他被人认出来,我之前特意让他戴了个面罩,倒是我弄巧成拙了。”

陆守成摆手说道,“不能这样说,你之前毕竟救了他的命,要不是你,他恐怕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王雪兰擦干净脸上的泪,上前拉住了楚月的手,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好孩子,你和奶说说,你当时见到他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楚月在脑海中回忆着。

“那日早上我去医馆,瞧见医馆门口有一群乞丐在打人,怕闹出人命,便叫黑木将人给赶走了,那些人走后,当时路大叔便躺在地上,衣衫褴褛,身上脏污不堪,浑身是大大小小的伤,很是虚弱。”

“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是怕他死在门口惹来闲话才让黑木将他扶到后院去的,只是当时的路大叔死气沉沉,半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后来我有事没事便找他聊天,才知晓他也是南坪镇的人,再后来我慢慢给他调理身体,教他认药诊脉,他才好像逐渐恢复了生机。”

众人听到这里,心底一阵揪疼。

“老三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哟!”王雪兰掩面而泣。

陆铁生望向楚月。

“丫头,你方才说,他从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可要紧?”

“他重伤之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

说到这里,楚月便没继续往下说了,一家人刚刚确认他的身份,若是这会她将路大叔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他们心里怕是都不会好过。

陆铁生小心翼翼的问道,“有多严重?”

楚月笑了笑。

“爷,不必担心,有我和师父在,再严重的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到这里,陆铁生松了一口气。

“也是,你和张大夫可都是神医,有你们俩在,肯定能治好他的身体。”

说着说着,他竟忍不住捂着双眼隐压着声音哭了起来。

难怪老三这些年不回家。

得罪了大人物,怕连累家里人,身体状况又差,京城路远,再加上不想给家里添麻烦,便过起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十多年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向不轻易将情绪显露人前的老爹,今日哭的不能自已,看的陆守成和陆来财心里很是不忍,全都跟着默默掉泪。

了解了路大叔的情况之后,一家人便也没缠着楚月问东问西,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云翠荷叫凝冬先扶楚月回去休息了。

昨夜被陆星河折腾了半夜,楚月的身子确实不大爽利,便率先回了院子。

总归路大叔昨日才参加完喜宴,恐怕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会被家人察觉出来,他就算要离开,也不会跑太远,相公应该很快能回来才是。

躺在榻上,楚月望着凝冬。

“凝冬,你也去前院守着,又是什么情况随时来与我说。”

“是。”

凝冬福身,便退出了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