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小小趾高气昂的扬着小脑袋。
“厉害。”陈末竖起大拇指，“我不如你。”
这句称赞并不是在哄小孩，而是真的觉得小小很厉害。
至少，她目前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的击毁一个界域。
由于小小没有掩饰，她还能够清晰的推算出，这一击大概只消耗了百分之一个标准单位的本源，也就是十万份。
这个级别的代价，和这么庞大的界域比起来，可以说接近于零。
和陈末自己出手的消耗量，简直天差地别。
“其实你也很不错。”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催促道：“快点，把这些全部吃掉，不然要散开了！”
“好！”
陈末没有犹豫。
身后的虚影猛然扩张，化作一道无穷黑幕，将整个破碎的界域都遮蔽起来。
黑幕上，又探出了无数细小的黑影，缠住一块块界域碎片，将其拖进了黑影之中。
“好！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小小在一旁拍着小手，兴奋的大叫。
不多时，一座偌大的界域，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只有不断喷吐着混沌气息的空洞和裂纹，以及四处飞溅的界域残渣。
这些残渣，如果触碰到其他界域，恐怕又会造成一场恐怖的灾难。
不过，无论是陈末还是小小，都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一点点碎屑。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不是！不是！我是说，到手了多少？”小小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干净利落的吞食过一个这么庞大的界域。
在她不大的心眼中，也升起了一丝亲近和佩服。
能够被她认同的存在非常少。
除了其余七个深渊之触外，就只有创造她的主人。
就连深渊大意志，也不被她放在眼中，认为自己随时都可以干掉对方。
陈末高超的本领和无法无天说干就干的性格，很对她的胃口。
“这个界域的总体量是11.8个标准单位，在大千世界这个层次算是比较优秀的。”陈末说道。
“不过我吞噬的时候会有一些损耗，转化的过程中也会有一些损耗。”
“转换成正常本源，大概在9.9到10个标准单位之间。”
“嗯……毕竟是大界域，收获就按照12个标准单位算吧，等我转化完成分你六个标准单位。”
分给小小6个单位，陈末的进账也有接近5个标准单位。
由于小小的粉碎工作比较到位，在吞噬这个环节上，损耗量并不大。
只有在转化的时候消耗会比较大。
不过，只有给小小的需要转化，她自己使用的那一份不需要。
“什么？！”小小瞪大了眼睛，“十个单位！你没有骗我？”
她终于知道陈末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消耗大量本源击毁界域了。
原来是因为在经历过那种程度的消耗之后，仍然可以大赚一笔！
她虽然也能吸食掉一个健康的界域，但是到手的本源，通常只有界域总体量的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
有主的界域还会更少，收获常常只有总体量的二十分之一。
如果遇到实力强大，反抗剧烈的界主，收获下降到五十分之一以下都有可能。
她原本认为陈末能够得到界域总体量四分之一的本源，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可是直接吞噬暴毙的界域啊！
就算最终收获只有五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也是很赚的。
毕竟只用了这么一点点时间。
万万没想到，陈末能带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陈末看着小小惊讶的表情，还以为她有所不满，于是说道，“我没有骗你，转化和吞噬的过程的确会产生消耗，不过我说了，会将收获折算成12个标准单位本源，分给你六单位，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小连忙摆手，“你只要分我五个标准单位就行。”
“好。”陈末说道，“转化本源需要一段时间。我现在每十年时间大概可以转换一个标准单位的本源，这段时间你就和我一起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小双眼放光，“和你一起！”
“嗯！”陈末眉开眼笑的将小小抱起来，“对了，小家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再去干几票怎么样？”
“好啊！”小小满脸兴奋，“我查过了，冒犯主人的至高，来自一个小型至高联盟，叫十三大罗天。这个联盟喜欢修炼什么三尸分神法，一个个都很肥，加起来创造了三十多个界域，豢养了总共一百多个自然界域！”
“那就是一百三十多个界域？”陈末也两眼发亮。
“至少都是中千世界级别的界域！”小小咽了咽口水。
“那就干掉它们！谁叫它们冒犯我老弟呢？简直不可饶恕！”陈末口中喃喃。
“是啊是啊，谁让它们冒犯主人呢！简直不可饶恕！”小小照着陈末的话重复了一遍。
“咱们走！动作要快！”
“好哒！”
两道身影瞬间消失。
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另一个界域外面。
“这个，也是那个叫什么清辉天的，创造的界域，就是他直接冒犯主人！”小小指了指前方。
这个界域，比刚才毁灭的那个，要更加庞大，体量绝对超过20个标准单位，是大千世界中的佼佼者。
“罪无可恕！罪无可恕！”陈末愤怒，“惩罚他！”
“惩罚他！”小小重重点了点头，背后的虚空裂开一条缺口。
四条庞大如星河的触手刺向界域壁垒。
……
“不！！！！”
无尽虚空之中，一道匆忙的身影陡然停顿下来。
“噗——”
一捧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
随后，他的浑身上下出现了无数裂纹，金色液体源源不断的飞溅而出。
原本混元如一，分毫不漏的气息，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半晌之后，才堪堪弥补了全身的裂纹，控制住了浮躁的气息波动。
“是谁！究竟是谁！！！”
“竟敢毁我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盛怒中，仙风道骨的老者加快了速度。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一次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上突然爆出更多的裂纹。
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轰——”
由本源铸就的至高之躯轰然炸裂。
片刻后，一道凄厉的道音响彻寰宇。
“谁！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