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众人的状态都开始回暖,我察觉到了一丝紧迫感,虽然经历了一场大战,短暂联手,但那只不过是面对强敌,为了自保而联手,仍是敌人。
不过,现场破碎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多数天材地宝尽数损毁。
让着现场的几位炼道大师颇为心疼。
不过,仍不是全好,金乌殿到底是上古天庭的杰作,尽管遭受如此重击仅仅是残破不堪,掀翻一旁。
金乌变成人形,样貌则是紫金发的中年男子,此刻他趴在地上,两条胳膊抖的厉害,正用着全力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想要站起来。
他并未丧失斗志,他仍想继续战斗。
他的父亲是天地之主,地位最为崇高的天帝,他无疑是骄傲的,也更为看重自身。
这些种种,驱使着他不能倒下,扞卫自己的财产,更是扞卫着自己的荣耀。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都是看着他,最终他终于站了起来。
不过他伤势过重,肉魂虚浮,连站着都要维持不住,更何况战斗呢?
黄昊站在一片石台上,一把提着他的头发,缓缓提起,使他悬浮起来。
哂笑道:“太子,可记得我否?”
金乌语气颇为虚弱吃痛地扒着黄昊的肩臂:“是你?千年前的智者?你竟然还活着?”
黄昊冷眼环看四周,眉目凶狠瞪着往阶梯上的我们几人,神识碰撞。
他刚才并未出手,而是巅峰状态。
我眼前一虚,就好像来到一片寂而广的空间里,我看着黄昊的魂魄,好似静肃的雕像。
二者的差距就像是蝼蚁面对巨人,那直冲云霄的压迫感,望其腰臂都没有资格,渺小至极。
他绝是个不弱于赤尻马猴的强者。
随即他冷笑道:“看吧,纵然你是太子又待如何?几千年前就失败了,直到现在你仍是失败。”
金乌闻此,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金乌此刻犹如困兽般的反扑,大手一捏:“本太子的宝贝,我守不住,你们也休想得到!”
说完之后,掌心的烈阳真火笼罩高空狠狠向金乌殿砸去。
“你这个混蛋!”黄昊目眦欲裂,随手把金乌扔在地上,爆步朝金乌殿跑去。
白帅兜着底,心里默默倒数着,金乌传承,万妖国也是支持白帅的,也料到了这副场景。
但是下一刻,一张大网兜住烈阳真火,死死不得动弹。
来人正是云淼以及一众大仙。
“哼,到底是忍不住了啊。”我冷眼一瞥,施展借刚从地上残骸捞出的灵材施展杀招,近水楼台先得月。
冲破金乌殿的禁忌钻入其中,一旁的云淼有些急了,从袖中取出一柄如意小锤,扔出,迅速变大,打碎了早就支撑不了多时的金乌殿。
我人有些懵了,看了看一旁的金毛吼几人,冷哼一声,到底是有难可以同当,有福不能同享。
时间迫在眉睫眉睫,我跑到一具金乌尸体前,体型则是鸟人,潜心炼化,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仍旧栩栩如生,身上的金甲内绒熠熠生辉。
就是这了。
我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快他妈给我去守住,都什么情况了?再不晚我们都跑不了。”
事实确实如此,进化者们还在不断填充数量,因为损失过重的缘故,这次则派出了大量强劲兵力。
一众大仙虎视眈眈这实在是不容乐观。
我咬紧牙,召唤着烈阳真火冲破束缚围到我的身边。
我鬓角头发有些发白了,不过先前潜入金乌殿偏房,我就察觉到了它的位置,不指望能炼化,凭借先前经验,让它对我产生好感,短暂为我所用这就足够了。
“你休想!”云淼冲过来,也着手炼制起来。
这是金乌长子,也是金乌传承最为有价值的东西,是个货真价实的顶端仙器。
我不理睬她的话语,瞥了一眼金毛吼几人撑起大门,奋力抵抗着。
越是炼制,我就越是感觉到压力巨大,这完全就不是我能炼制的,难度何其之高。
云淼实在话,也算是现代炼器的领军人物,因为历史中炼器技术的中断,所以现在炼器的或多或少都是受过云淼的影响。
在炼化这种情况,稍有分心,便会失败一空,一次机会。
如何该让甲和内衬分离呢?如果连这一步都做不到,那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心里一沉,尽管并没有出错,但是又该如何,想停止已经是不可能了,自身实力弱,也不能更近一步了。
逆炼,或许是不错的想法。
但是炼化难,逆炼更难,我不一定能做到。
我看了一眼白帅,他必须得出手了,但是眼下他们几个人都快抵御不住了。
这些重重更是不得不让我慎重选择。
“黄昊,兔子急了还会跳墙,你这番,不免失智了吗?”马王月厉声质问道。
但是黄昊并没有理他,一个劲冲进人群,拳拳势大力沉,硬生生打出一条血路:“给我滚开。”
不过其他人可不会管这些,仍旧不依不挠,厮杀拥堵。
大仙和一些进化者实力不弱;一时间,黄昊竟难以脱身。
都针对他,就算自己得不到,也得缠住最有威胁的,让自己人更有一分胜算,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抱住他,牙咬戳眼踢裆下毒,黄昊脸色大变,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两眼血红,死死盯上一只鼠妖:“消神筋?”
大门也待此时坚持不住,重重的摔落高阶,白帅几人也加入战团缠斗不易。
“嗯?那人是谁?”特兰亚透过门殿看到里面一人和一个羊角女人颤抖一起。
而在此时,我拳拳到肉打在云淼身上,此刻显露底牌,道释儒三气加持,不留余力宛如打的云淼几经都要松开手。
道修大气,养清气。
佛家养和气。
儒家则是浩然正气。
炼器师本就不擅长战斗,而她还在炼器阶段,更是无暇防御。
“该死,刘玄优,你真的要做到如此?”云淼大叫道。
我哼哼冷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我没办法炼化成功,也绝不能让她炼成,一方面炼化还在继续干扰她,另一方面则为不遗余力斩杀她为目标。
“事到如此,你再说这样还有用吗?”我取出辟堪,催动杀招,无数剑气肆意纵横。
这是将墨斩改良而出的,墨斩本是以自身内力驱动,而如今则是生气为主,在伤亡惨重的战场,更为好用。
云淼脸露凶色,带动周身妖气,犹如擂鼓之声,抛出一枚黑珠,与剑气碰撞在一起,响起金鸣之声,如同骤雨急逝。
“拿我给你锻造的法宝来杀我?你还太嫩了。”
看到这一幕,那颇为熟悉的武器,沈池身子瘫软跪在地上,两泪纵横:“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修成正气?他这么强,我究竟,还能不能追赶地上他?”
一旁的江余扯下大袍,若有所思,加入战场,体外分出百人,狠狠地夺走了围困其中的撒其马唯一希望。
踩在一头巨蜥头顶,手中紧握撒其马凝聚而成的光体玲珑球。
撒其马惊慌大叫:“不要啊。”
江余看向不远处被困住的金毛吼几人,嘴角冷冷一笑,手中发力,被凝聚在琉璃球中的能量瞬间释放。
那登登高阶,承造着几千年历史的巨阶,在这时,成了齑粉,没了一点复原的可能。
同时波及着大多数人,我和云淼察觉到失重地感觉。
闪光过后,周遭已被大量鲜血染了,不少强者的尸体也被缓缓流陷的沙子,像河流一样,顺着流,埋藏在下面。
白帅此时的他也浑身是伤,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白宇,眼神暗淡,那骄傲的头颅也在此时侧垂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把自己的妹妹救回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如刀绞。
最终两眼留下泪晶,连天空也为之悲戚下起了大雨。
江余从后方的碎柱后缓缓走出,脸色苍白。
而在此时,我正是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从金乌殿的废墟里爬出来,一手提着金乌长子的肉身。
云淼刚才的分心,也给了我机会、重新抓住主动权,借此机会,就要炼化成功。
云淼从一旁的矮墙后冲出恼怒万分,甩出法宝死死将我们二人缠住。
根本没有挣脱地可能,我焦急万分,招拳力大,没几招,便把她打得濒死。
“还不快松手?要不然,我们都炼不成。”我察觉到刚才炼化的印记正在逐渐消散,要不了多少恐怕就要前功尽弃。
但是云淼已经不想那么多了,一角用力顶在我的左眼,我恼怒之下,几拳打断她的一根角,但是我的手也伤的拳骨几乎全然露出,骨头断了。
“正是此时!”马王月站在远方手指松开,一只箭矢就像是要刺穿空气,所向披靡,直向我们二人。
我大呵一声:“你真要同归于尽?云游子一个人还在长白山上,没了你,他又该如何?”
云淼愣住了,抓住这个时机,我眼中闪过杀意。
一掌拍在她的耳朵,她受到重创,双耳流血,耳蜗或者大脑都受到伤害。
我趁机挣脱束缚;将云淼和金乌挡在身前。
下手狠辣,拧断了她的脖子。
箭矢直接贯穿了金乌和云淼的身体,停了下来。
我冷笑,到底是几千年的法宝,虽说不凡,但也只是属性单一,只是克制金乌而已,对于其他,看起来唬人,但是也会出现威力不足情况。
我心中一喜,察觉烈阳天甲的炼痕停止了消散,正是这箭加快了我的成功,完成了这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