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与其修行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更想把科技提升到六级文明,但是这太过于难了。
科学不是一代的事,而是代代的事,先不说人类能不能撑到提升到六级文明,就算能,到时候我估计连骨灰都不剩了。
我收回这些宝贝,如今炼化,并不是好时机,灵石的用处很大,能供我修炼长生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打算修炼,因为太少了,完全供应不起,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连这玩意的,用来完善阵法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我不禁自嘲笑起来,想我刘玄优,且不说逍遥天下,也勉强算是一方枭雄,竟也为了区区几块破石头而纠结不已。
我推开房门,看到这只猴精和白帅站在院子里讨论着什么,白帅是之前不知道它的身份,才会斗在一起,而这只猴子则是解释不清楚,最后亮出信物,才避免了被活活打死。
猴精看我出来了,笑着问:“怎么样?满意吗?”
我点点头:“你怎么还不滚?”
此话一出,气氛冷了下来,猴精倒是没多大生气:“刘长老,在下作为门派弟子,也有任务,负责照顾白长老和刘长老。”
我没多大意外,走出院子,躲过街道上机器人手中的鞭子,看着街道上低声哭泣的人们,袒胸露腹,低声哭泣,我不觉得有一丝内疚,老子费神费力费财,把你们聚集起来,给你们一个安稳的家,细说起来,我还算是他们的恩人,如今北原的确寒冷无比,冰霜飞舞,要是没有我,这些人早就冻死饿死了。
一个男人扑过来,哀求着我放过他们,我不在意,一脚把他踹飞,他撞在电线杆上,响起骨裂的声音,他的肋骨断了。
我冷笑着:“这么恨我吗?”
众人不敢反驳,这些日子的折磨,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坚定的意念,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也有许多人真心投靠我的。
我摆了摆手,示意着机器人继续接管这副场面,如果机器人能做到所有事,也就不需要人类了,因为人类实在不是一种完美的生物。
到了战场,我实在是不希望大数据库因为大量的机器人的管理而分神,比起这些,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呆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愣神,看着这些凄惨的人们,虽然都是我一手造成,但是我并没有太大反应,我回忆着,思索着,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白帅拍了拍我,递给我一杯热水,我若有所思,接过来转身走进屋内,我幻想着,我的前世,究竟是不是如同我现在一般?或许他(她)比我善良,才让我投胎成人。
走到大院门口,我随手把热水甩在一个脸皮冻得发红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迟疑,走进屋内。
我想起了之前被迫离国的三年经历。
金山角内,我看着井然有序的街道,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负我努力了这么久,虽然并没有全面禁毒成功,但是总归也是迈出了一小步,也让我有了个安身之所。
一旁的男人,年纪五十多岁,看起来要比这个年纪的要老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
我微微一笑:“老山啊,你还操心这些,我问你,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山哈英把手揣进袖子里,身子往火炉跟靠了靠,也是有些冷了:“我不知道,你问李斌,他肯定能给你说说。”
我调侃道:“一问三不知,我多余问你干什么?”
我有些感慨:“虽然现在规模还是很小,但是的确是我全部心血,来这一年了,我不想放弃,至少也要做出一部分成绩啊。”
山哈英从腰间拿出一个烟斗笨拙地往里面塞着烟草:“其实,我并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敢说。”
我哭笑不得:“嗨哟,老山,难得啊,没事,说说吧,不靠谱的话我也受着。”
山哈英拿出火机点燃烟草,用力地嘬吧一口:“还是悠着点吧,咱们肉体凡胎的,你这样一做,就是断了人家货路了,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咱现在没多少人,没必要拿捏死了。”
我叹了口气:“你说这些我也知道,但是大多数跟随我的人,不都是拼着这股劲吗?我要是不这样弄,又不知道该走多少人。”
山哈英往桌角上磕了磕烟斗,扭过身背对着我斜躺在沙发上,样子都快睡着了一样:“我就是随口一说,赖活着比什么都强,你要是哪一天出门,谁在背地里给你一枪,没地方让你哭去喽。”
我装作生气:“嗐,你这个老山,也不知道说些好的,咒我死你也是行的。”
山哈英瞥了一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眼睛:“良言苦口,看吧,有的人跟你享过贫穷后,因为他本身就是贫穷,愿意跟着你,等到以后你落魄了,可没多少人接济你了。”
我哈哈一笑:“所以,我给你开那么多工资,等我以后落魄了,都靠你来接济我了。”
山哈英微微一笑:“我要睡觉了,都快夏天了,还这么冷,天气真古怪啊。”
我没有打扰他,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西边的人逼我逼得紧,我的确迷茫了,得罪太深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手底下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这的一切都需要我来擦屁股。
我叹了口气,看来明天是要去鳄鱼佬了,我眼神黯淡下来,扯下台灯,如果能协商下来这是最好,现在的我,是两头难办啊,身居高位,就意味着身不由己,以前是没亲自体会,现如今,真的让我心神俱疲。
次日,我换上短袖和一件轻薄的外套,我咧起笑脸:“老山啊,你说说,这天真是奇怪啊,昨天还冷得像条狗,今天,短袖都穿上了。”
老山穿着一件秋衣,毕竟年纪大了,抵抗力也下降了:“你慢点,这的路都是坑。”
我捏紧摩托的刹车,车子立马停了下来,我扭过头,对着山哈英坏笑道:“知道路不好了吧,我都说了,我就是出去放放风,你非得跟过来找罪受。”
山哈英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你废什么话了,开你的齐了。”
摩托车重新启动,山哈英不禁感慨起来:“我以前啊,也有一辆摩托车。”
我搭着话:“后来呢?”
“后来?后来摩托改小轿,小轿改面包喽。”
我被逗笑了:“真的?”
“那当然真的了。”
“我之前听了相声,也有跟您老有类似的,不过也不太一样,是改的小轿还是面包,我也忘了,出门都怕崩人家一脸零件。”
“那不就是说相声来源于生活吗?要不然老百姓怎么爱听啊。”
到了晚上,我来到类似村庄的路口停了下来,被拦下来了,我无奈,只能把车停外面,走进去。
走进里面,倒是让我震惊,主路的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主路,而是两边挖出长水坑,但是不通到最边,左右两边还有青砖路,结构就像是川字,还有精美的石柱,荷花待放。中间的走道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大道一半,还有着石拱桥,头顶古朴的灯笼亮着光,路边的人穿着都是那种传统的民间服饰,我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回到国内了,的确很漂亮。
我走在中间,心神荡漾,漂亮的女子舞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山哈英戳了戳我,小声嘀咕着:“有那么好看吗?你小子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我连忙否认:“没,我只是看这些人,都有些亲近的感觉。”
山哈英也有些懵了:“这些人说的都是普通话了,咱们是不是会瞬间移动啊。”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呀你,真能想。”
走到拱桥下,真是挺细心的,还特地在拱桥下安置了内嵌式灯,反射在水面上,倒也像是一朵朵的光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捞起来看看。
我们两个欣赏着这幅美景,不知不觉走到了中路尽头。
一个男孩一只手高举着一只红色刺绣布狮子扭过头对着身后追过来的小女孩说:“啊哈哈,你来追我啊,你追到了我,我就把布狮子给你。”
小女孩伸手喊着:“你跑那么快,我怎么也追不上你,别跑了。”
我指着一旁的小摊:“老山,冰糖葫芦啊,好久没吃过了。”
老山说:“冰糖葫芦,我也会做啊,你要真想吃,我回去给你做,别花这些冤枉钱。”
砰地一声,男孩一下子撞在我身上,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失足掉进左边的水池里。
我被呛了一下,赶紧浮起来,反正离尽头没多远,我铆足劲往那边游。
小女孩责备道:“都怪你,让你贪玩,撞到人了。”
男孩赶紧拉着小女孩的胳膊往后方跑去:“那你还愣什么?快跑啊,等他游出来,咱们就完蛋了。”
山哈英没心思管这两个小孩了,站在水边大喊着:“没事吗?”
我双手搭在岸边,松了口气:“没事,没淹死,也要把我呛死了。”
两个如同银铃般的轻笑声,从上方传过来,我连忙抬起头,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还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掩嘴轻笑。
我有些愣神了,太漂亮了,简直就不像是现实世界的人,更像是仙侠世界,民间烟火里埋藏的宝藏。
两个女人见我看着她俩,也反应过来,意识到,的确不是笑的时候。
红衣女人弯膝伸出手问:“要帮忙吗?看你应该是需要的。”
白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刚才亲眼看着她俩笑着我,也赶紧伸出手说:“赶紧出来吧,要不然就着凉了。”
我傻傻地伸出手,我不算重,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哪怕是两个人想要把我拉出来也要费些力气。
我站在地面上,身上都湿透了,湿漉漉地感觉让我不是很舒服:“谢谢,二位。”
“不用谢,应该的。”
“还是抓紧去换一身干衣服换上吧。”
我连忙说:“啊,行。”
见我这副青涩的模样,二女笑了笑,挥手告别:“那我们俩就先走了。”
“好,再见。”
二女离开后,山哈英跑过来:“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
我无奈地说:“还是先去旁边的店铺里买件衣服吧。”
“快去吧。”
我走进店铺,借了个吹风机,不多时,我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走出来,这里的东西还真是有古朴的味道啊,连衣服也是。
我们俩走过繁华的街道,走过居民区,来到后面,比之之前,这里倒是显得荒凉无比,一座土山,冷风吹过,上面的草也发出稀松的声音。
另一边的小土路,左边的一排小房子,木门破败,就连砖墙也多不完好。
我皱了皱眉:“鳄鱼佬这是玩我的啊,这哪有个人?老山别修你那个旧收音机的手电筒了,现在这样,你不来多好。”
山哈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人家这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啊。”
“这我知道。”
“你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有些烦躁了,从兜里取出一盒烟(实际上是从戒指里取出的),放在嘴里点着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想给你长个记性。”
“长记性?”我实在觉得,如果吃亏是福,那我一定福如东海了。
“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要比谁要笨,所以故作聪明的人,一般都不讨人喜欢,傻一点,笨一点,也没什么?”
我实在不认同他的中庸之道,也不得不承认,人是灵活的,处事之道,本就是随机应变。
我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找家旅馆住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