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你之前说镜子有问题?什么问题?”
他态度突然惶恐不安:“不可说!不可说!别问了好吗?”
李青松两眼瞪大,嘴巴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捂着脖子,脸色青筋暴起。
被吓死了,我没觉得很意外,毕竟都来这地方了,举止怪异点也没什么。
我伸手拿出桌子上,李青松的笔记本翻看起来,这里似乎还是有古怪的。
我发现这里还是有不少摄像头的,电力系统应该还未完全瘫痪,没准还能知道些什么。
先让大数据库慢慢弄吧,我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李青松的笔记本。
镜像和现实世界有联系吗?几个月前,我发现了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和我不一样?
我害怕,但是房子里就我自己,白天的时候,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医生,但是他不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神经病吗?
难道不跟其他人一样就是神经病吗?
(写到这,他的笔迹明显加重,不难推测出他当时很愤怒。)
其他病号都是蠢蛋,跟他们解释这件事根本解释不清楚。
我怀疑,镜子里的我,不单单只是景象,没准是另一个世界独立的人格?
那是人吗?要真的是平行宇宙的我?这不可能?他是怎么能做出和镜子里的我完全不一样的举动?这样一来,镜子又有什么意义?
那难道不能是一种时时刻刻模仿我们的一种生物?但是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该死!该死!为什么说我是镜像恐惧症?
难道就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不敢想?
我决定要了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镜子中的自己。
院长这个老婆娘,不给我,呵呵,反正我是神经病,再闹闹又没什么,不怕她不给我。
这项实验,我感觉非常重要,起初我没有什么不对劲,就是一天晚上,我准备回到床上睡觉,但是当时的我,手上拿着一个水杯,但是镜子里的我一根小拇指是托着杯底。
只是一次,我没有按照我自己的习惯,镜像的自己就出现了偏差。
我给我自己做了个规划,为了以防疲惫或者其他因素,导致出现的幻觉。
我每天都要保持在十个小时以上的休息时间,医院讲课,放风,我不参与,实验期间,我的精神一直都是充沛并富有活力。
第一天到第十二天,这几天的变化,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药以外,都在盯着镜子。
只是觉得很疲惫,有些睡不够,但是也没什么。
第十三天到第十五天,我很害怕,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陌生了,就好像不是我自己一样。
第十六天下午5点47分钟,我看的眼睛有些疲惫了,想着起身想去洗把脸,洗过脸后,我坐在椅子上。
我吓到了,我明明刚洗过脸,但是镜子里的我脸上却没有一点水。
我呼吸急促,后背发凉,脊椎僵硬,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就一直坐在那,根本就没有动一下,也许在我转身去洗脸的时候他就没有动。
我在心中不断劝告自己,不能看他了,千万不能看他了,但是我没办法做到。
镜子里那个不能称作是我的我,起身,嘴巴咧得老大,就好像是要从镜子里走出来,我忍不了了,一拳就把镜子打碎了。
我松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吧。
听说西方有血腥玛丽什么的传说,而我国也有许多关于镜子的诡异传说。
根据科学的解释,镜子之所以会呈像,不过是光线的反射,因为光线的变化,导致镜像有那么些模糊,因为大脑有自主性,虽然镜面模糊但是也会下意识想像出画面。就好比只是听网络上的梗的声音就能想象到画面。
但是为什么?不谈论镜子,就单说是字,当你盯着一个字的时间久了之后,你会发现这个字越来越陌生。
与镜子不同,一个感到陌生的是自己,另一个是字。
心理学上讲述这一现象叫做认知饱和,说我是镜像恐惧症?
我解释了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我,虽然我是个精神病,但是我很清楚,再清楚不过了,我他妈的,就是精神再不稳定,也不会眼花幻想长达十秒还是十几秒?
不管怎么说,他们给我的结果却只是假象而已,我不相信,虽然镜子碎了,我再也没能看见他了,但是我一直在研究这件事。
之前偷偷潜入监控室,看到那天下午的景象了,很可惜,那天下午,下雨了,光线昏暗,摄像机的位置正好在镜子那面墙和门的那面墙的角落,没能拍到什么?
(这页被撕碎了,还有血迹,应该是精神病院的看管人员看到了这个人的笔记,对于他偷偷潜入了监控室很愤怒,殴打了李青松,并且撕碎了这一页,但是随即又用了透明胶带粘好了。)
几天过去了,我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情况,但是我仍然决定挖掘真相,没准我也能成为一名科学家,既然科学没办法解释,哦,我应该要去找秋医大哥的,真是想不懂,他明明博学多才,为什么那些人也要说他是神经病呢?
我翻开下一页,只有寥寥几字,不守篇幅,应该是十分兴奋的状态下写的:我知道了!啊哈哈哈!秋医真不愧为神人啊!
最后记载的一页,就是一副潦草无比的简笔画,一个人应该就是李青松,和镜子中的一个恶魔对视,画中的李青松就像是个小绵羊一样弱小,镜子中的李青松却是恶魔。
“宿主,不对,这幅画很怪。”
“怪?什么意思?”
“这幅画,出现的两个人物,虽然潦草,但是人物比例严格遵循了斐波那契螺旋线的比例,你左右慢慢移动脑袋试试?”大数据库提出建议。
我轻轻晃动脑袋,但是奇怪的是画中的两个人,似乎是错觉还是什么?似乎就是无意之间看着我。
我瞬间明白了,李青松的确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毕竟是个神经病,就是他知道了,而且医院的人员,还时不时偷看他的笔记,他不敢明说。
这幅画就像是蒙娜丽莎那样,没准是我瞎猜的。
“那他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大数据库回答:“需要先复印一份这幅画,画中的两个李青松位置要相反,重合。”
我伸出手,大数据库给我制造出来的画,已经处理过的,我掐灭了烟头,沉默片刻,开口道:“这,真的是一个精神病画出来的东西?”
因为重叠的原因,无论是镜子中的李青松还是镜子外的李青松都是面目可憎的魔鬼形象。
跪坐在地,镜子的边框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束缚着李青松,二人之间的背景也因为镜像对换重叠的原因,就好像是一个神圣的婴儿一样沐浴在圣光之中。
两个李青松伸出手,迎接着神圣婴儿的降临。
我百思不得其解:“嗯...,什么意思呢?大数据库。”
难道李青松的想法真的正确?镜子中的自己莫非真的是一种只知道模仿窥视李青松的怪物?待到合适时机,捕杀李青松,届时,成为神的子嗣?
我摇了摇头,这个推测太过于荒诞了,但是我又觉得这件事又像是真的、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好,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但是科学的尽头不是玄学,六级文明那种程度,恐怕已经到达了修仙小说的鸿蒙境界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时间,因果对于这一级别,都没了太大意义了,鸿蒙等于道,但是又超脱了大道基础,但是本质上就已经与道本质同源了,不死不灭,大逍遥,大自在,一念万物生,一怒万物寂。
“人家不知道,宿主你还要看李青松病房的监控吗?”
我摇头:“没多大意义了,还是看看李青松口中秋医的病房监控吧,顺便把秋医病房的位置告诉我。”
“好的。”
我有些不安,这些精神病是真的疯了吗?我不这么认为,当然极个别的不能代表大数,但是根据李青松的表现,虽然有异于常人的表现,但是不多,不过也可能是让我找到白帅的关键。
没准白帅几人的突然消失,就是李青松口中的镜像。
李青松和他口中的秋医,究竟是真的疯了?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