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云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漩涡,欧阳博沐浴其中,似魔神,似天神。
他一掌拍下,推动着阴阳般的磨盘向我绞杀而来,我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原理很简单,无非就是在空间中设置某一点,与该点位置调换。
我大笑:“蠢货,就让你自己尝尝自己的攻击。”
欧阳博不屑,踏空而行,磨盘顷刻间崩坏:“想用我的攻击来杀我?你未免太嫩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身形一滞,我额头冒着冷汗,不是我不能动了,而是我变慢了,该死,这样下来,我只会被摔死。
欧阳博向我飞来:“那么,你就死吧,放心,你死了,我会把你变成僵尸,成为我的奴仆。”
他突然坠落:“好重。”
我暗笑,如果我真的就是这般肤浅,怎么可能?早就把他的重力调高三倍,同理,我这的重力也降低三倍,我缓缓落下。
我身形一扭,消失在原地,欧阳博静下心来:“是我,小看了这小子,他身上也有古怪的门道。”
我转身出现在他面前,欧阳博没有犹豫一刀,带着无上神威一刀斩出,乱石飞溅,荒石崩碎。
欧阳博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在下落,慢着,那个没有脑袋的身体是谁的?是我!欧阳博一瞬间认识到这个问题。
我躲在一旁的树木后,隐藏自己的气息,刚才那一招说解释也很好解释,海市蜃楼都听过吧。
实际上原理也差不多,就好比,我现在是在树木后,但是别人看到的是我在欧阳博面前,人的视觉是十分有限的,就好比我们看的的事物实际上都是光的折射,优先在物体上,其次才会被眼睛接收。
至于,他的脑袋为什么会被自己砍断,实际上是认知,打个比方,你下楼梯,如果在你的认知中地不在再平稳,就像海浪一般,在别人眼中,你这个人很奇怪,走路晃晃悠悠的。
所以实际上,是欧阳博自己砍掉自己的脑袋。
欧阳博一瞬间就把脑袋接了回去,我从树后走了出去,欧阳博迅速飞过来,我举剑交击。
树林中,爆响声交响不止,欧阳博果断后退,携带血魔之力,一击斩出。
我侧身躲过,欧阳博明白了怎么回事:“是阵位,是风水,你才能坚持这么久,是哪。”
我知道,他活了几百年,不是白活的,我也没指望能用这玩意打败他。
他突然肩膀大腿腹部扭曲,我早就暗暗使用大数据库,使得他身上的空间节点扭曲,虽然很难杀死他,但是是个机会。
他调动煞血,轰然自爆,我躲闪一边,但是大腿仍然是不忍直视,他大笑,我大腿爆炸出一个深坑,都能见到白骨,他原本就是以血证得不化骨位,这是最快也是最方便的。
我体内生机不断被抽取,几个血人,朝我杀来,我没在意,擒贼先擒王,制服了欧阳博,这些东西,也就不足为惧了。
我大印拍下,取出一小假山,上面贴着一张符箓,果断迅速无比,没有一点废话,直接镇压。
我一剑斩断胎光,在注视中欧阳博拼死反击,我躲闪不及,左腿被斩断,我连忙使用大数据接上。
欧阳博体表欲要魂脱离体外的,但是无用,在我的注视中,欧阳博身死道消。
我拿起欧阳博的宝刀,是我的错觉?右眼皮还是跳着,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我咬牙切齿,可惜了,要是他的右臂骨能留下来,就好了,那么我的实力也会飞突猛进,不过不能留下,老师还在这看着,要是真留下的话,估计事态又会发生变化。
尽管我心痛万分,但是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楚,当下过去了,才能谋得未来。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异常凶险的,不亚于叶天一战,如果不是之前与老师拼命压制他,也不会这么简单。
我立马躲闪一边,但是还是被吴梦咥一刀刺穿后背从,从腹部穿出,随即抽出钢刀。
我喋血,身子一软,搀扶着一旁的树干,白秋藤冲过来一剑斩断吴梦咥手臂:“你疯了吗?他可是救了你,如果没有他,你今天就要死在这。”
吴梦咥脸色依旧:“我本来就是下了必死之心来这,他杀了我弟弟,我要报仇。”
张柘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怎么如此狭隘,吴姑姑,你要报仇,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动手,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白秋藤骂:“张柘,你还是他兄弟,他保护了你姑姑,这是事实。”
张柘沉默了一下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现在就是以后。”
“死脑筋,刘玄优,你可不能睡啊。”
我抬起头,意识有些模糊,老师提着宝剑缓缓走过来,我一把推开白秋藤,老师张开手,宝剑在掌心高速旋转,他轻推着,缓缓刺进我的心窝:“徒儿,不要怪为师。”
我看着他流下了热泪,是啊,人生在世,有苦衷太多了。
我意识朦胧,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倒也不是很让人释怀啊。
我扬起脸,泪水流下,眼前似乎又是小时候的模样,我坐在自家小院,看着热闹般的景象,我伸出手似乎是在渴求:“我,也想要新衣服啊。”
我手无力地垂下,就这样倒在树边,白秋藤抱着我痛哭着,老师收回宝剑,拉起我,就要走。
白秋藤大吼着:“别碰他,都别碰他,你们都是杀他的凶手。”
张柘把白秋藤拉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白秋藤无力地坐在地上。
老师肩膀扛起我,我心窝上的空洞,血仍流。
不知道多久,我缓缓醒过来,抬起头看着自己胸口包扎的痕迹,我拾起一旁遗落下来的书信,打开后。
孩子,这是你选择的,为师老了,也该尊重尊重徒儿的选择了,我想着,这件事结束后,就回山养老了,你老大不小了,为师知道,你心里不平,但是,孰对孰错,你还不明白吗?
无论怎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孩子,别怨了,老老实实,躲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安安稳稳的,比啥都好。
我放下书信,呢喃着:“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确很尽职,或许在我心中,我的确把他当做父亲一般看待。
说实话,当时,看到老师,我还真有些惊讶,不过用大数据库和老师和张柘说清楚了,我是一定要死的,然后再拉个倒霉蛋,代替我埋进去。
我当时也不是完全相信,于是用大数据库把心脏移到右边。
不过还好,戏演够了,我不知道,多久会发现,但是也够我躲在一个安稳的地方了。
我看向我的左手戒指有些异常,一瞬间,欧阳博从戒指里飞了出来。
我满脸震惊,就连这也杀不死他吗?我不知道老师暗中对欧阳博打了多少,但是也不会少的,还有我还特地召来阴将,作用还有,施法暗自压制这货。
我也清楚,欧阳博当时哪怕是接受阴雷眷顾,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不过虽然欧阳博现在只是残魄,但是也同样意味着他可以尽情使用他的术法了。
我取出旗帜召来邓芝,邓芝大喝:“贼子,休伤我主。”
邓芝一拳打出,土属阴,破他残魄,也无毛病。
欧阳博硬抗这一下,一掌打在我的胸膛:“刘玄优啊,刘玄优,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一掌被打进石壁之中,如同入了泥潭,石壁顷刻间长出铁链,封住我,只留下我的脑袋露在外面。
他说的不错,我能假死,他为什么不能假死呢?斩出一部分魂魄躲在他的那把刀中,我之前昏迷,他不能从戒指里出来,但是我一醒过来,就是机会。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办法能躲过戒指的判断。
我意识逐渐模糊,这种感觉就像是醉酒加上刚睡醒的那般状态。
邓芝身影逐渐虚散:“少主,清醒点,末将这就来救你。”
欧阳博硬扛邓芝一下,也不好受:“我也快死了,我就是死,也得封印你一段时间。”
我暗骂糟糕,邓芝能够出现在这,完全是因为我的魂魄与他产生连接,但是我一旦昏迷过去这种连接也就是断了。
欧阳博状似疯魔,一头撞在我脑袋上,他身形彻底消散,在我额头上印上奇异的符纹。
我彻底没了意识。
五年后,我缓缓醒过来,身子也从石壁中掉落下来,我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异常憔悴,大数据库只是维持我基础需求,我瘦很正常,还有就是五年被困在这不曾活动,我肌肉萎缩也是难免。
我身上恶臭,毕竟也难怪我五年时间都被困在这,拉撒都没地方也难怪。
五年,对我很长,但是对欧阳博这种几乎不死的东西来说,的确是很短的时间。
我满脸憔悴,这离家只有短短百里,我很快接受了,我被困在这五年的事实。
我想先回到家,慢慢了解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呼唤大数据库,把我身上清理干净,起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